「叮噹」
刀光一晃,及時擋住了寒光!
蕭墨霆閃身擋在肖大寶面前,手中的長刀,架住了寒光!
刀風在肖大寶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肖大寶哆嗦著抬起頭,看清刺殺自己的人影后,頓時傻了。
「……六斤,你瘋了?我是你哥!」
肖大寶的臉上滴著血,整個人都驚呆了。
蕭墨霆擋在他面前,劍眉也擰成一個「川」字。
眼前忽然出現的「刺客」,正是肖六斤。
但此時,肖六斤渾身是血,眼睛充滿血絲,渾身散發著暴戾的氣息。
他手中拿著一把三棱軍刺,沾著血跡。
肖六斤一擊沒有殺掉肖大寶,立刻側身一閃,揮刀向前方的蕭墨霆刺去。
蕭墨霆臉色微變,揮刀格擋,同時沉喝,「都退後,他情況不對。」
肖大寶急得要命,可他根本不是肖六斤對手,被旁邊的士兵硬拉到後面。
「六斤,你咋不認識我了呢?」
秦斬臉色沉冷,「你弟好像神智不清,看情況,也被灌了符水。」
「什麼?」肖大寶渾身一涼,幾乎摔倒在地,發狂的大叫起來,「六斤,六斤!」
但叫了兩聲,他又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巴。
現在蕭墨霆正在和肖六斤戰鬥,兩人打得不可開交,不能影響殿下。
原本肖六斤就是刺殺高手,現在失去理智,戰鬥力更是上升了兩個檔次。
剛才,要不是蕭墨霆及時擋下那一刀,現在他已經沒命了。
四周的士兵,也紛紛發現不對勁。
街上又出現了一群「天聖軍」,可這群人,竟然是被抓走的北疆軍。
眼看自己的夥伴,被變成了「瘋子」。
大家又驚又怒。
秦斬咬著牙,「這該死的郭龜,簡直沒有人性!」
眼看喪失理智的夥伴,向這邊衝過來。
不少北疆軍都不敢上前。
對方全都是他們的戰友,這還怎麼殺?
「秦副將,現在怎麼辦?」
秦斬也拿不定主意。
殺吧。
對方是同袍,是他們同生共死的兄弟。
可不殺,對方已經失去理智,要傷害自己人。
旁邊,蕭墨霆和肖六斤打得難分難捨,刀光劍影,看著就可怕。
作為北疆戰神,他的武力自然不必說,但肖六斤失去理智,刺殺能力也極其可怕,稍有不慎就會被他一刀割喉。
蕭墨霆一刀打開肖六斤,好不容易有了一絲喘息的時間,扭頭沉喝。
「把他們打暈,全部抓起來!捆結實。」
「是。」
秦斬立刻帶人上前。
對方雖然兇殘,可人數不多。
北疆軍一擁而上,掄磚頭的掄磚頭,拿木棍的拿木棍,把這些發狂的同袍打暈,用粗麻繩綁得結結實實,嘴裡也堵上了破布,免得他們咬人。
另一邊!
「當」
蕭墨霆一刀打飛肖六斤手中的三棱軍刺,緊接著凌空一腳,把他踢倒在地上。
肖六斤眼神兇狠,還想爬起來再打。
肖大寶立刻衝上去,一棍敲在他的腦袋上。
頓時,肖六斤被打暈在地。
肖大寶喘著氣,連忙用麻繩把他捆結實,眼神滿是擔心。
「六斤,你可別嚇我啊。」
這時,幾個北疆兵押著郭龜和軍師,推搡上前。
兩人都被五花大綁,瑟瑟發抖。
蕭墨霆沉著臉走上前,忽然一腳把郭龜踹倒在地。
「狗官,害死我手下那麼多士兵!真是罪該萬死。」
郭龜已經沒了那副得意的神態,驚恐的跪在地上,不停的哆嗦。
「殿下,饒,饒命啊。」
肖大寶咬著牙,伸手指向滿是死屍的街道。
昨天還繁華的街道,今天已經血流滿地,到處都倒著屍體。
有守城軍的、也有城中平民、還有北疆軍……
他大吼,「你作了這樣的孽,還想活命?」
蕭墨霆冷冷開口。
「你給我的兵喝了符水,把解藥交出來。」
郭龜顫抖,「符水是國師做的,他從不做解藥。這些喝了符水的北疆軍,只能發狂而死。」
「什麼?」蕭墨霆一把拎起他的衣領,紅著眼睛怒吼,「我告訴你,如果我的人死掉一個,就在你身上割一刀,直到你血流盡,肉削光!」
他眼睛通紅,幾乎要發狂。
這次戰鬥的規模不大,可北疆軍卻死傷慘重!
就連北疆面對蠻夷,以及三十萬大鄴強兵時,傷亡都沒有這一次多!
北疆軍全都是被那幫瘋子「天聖軍」打死打傷的。
蕭墨霆心痛至極,簡直在滴血,怒不可遏。
郭龜嚇得臉色發白。
「我,我是朝廷命官,你不能……」
話音未落,刀光一閃。
「啊!」
一片熱血,撲到郭龜臉上!
跪在他身邊的軍師,被蕭墨霆一刀斬了腦袋,只剩一個沒頭的身子跪著,斷掉的頸腔中,污血狂噴。
郭龜嚇癱在地。
蕭墨霆的俊臉,陰沉至極,伸手指著郭龜。
「將他吊在城頭!」
「清點傷亡,死一個北疆軍,就在他身上劃一刀!」
對待敵人,他可沒那麼仁慈!
尤其是害死他那麼多手下的狗官,他更不會心慈手軟。
蕭墨霆的狠戾手段,讓郭龜徹底怕了,連聲求饒。
「四皇子饒命,饒命……」
不遠處的帳篷里,傳來一陣陣痛苦的嚎叫。
這是被發狂的北疆軍在掙扎。
蕭墨霆轉頭,大步走進帳篷。
帳篷里,俘虜們被捆得像一隻只粽子,在地上不停的掙扎扭動。
肖六斤也被五花大綁,但眼珠仍然通紅,散發著兇殘的殺意。
「六斤,你還認得我嗎?」肖大寶蹲在一旁,顫聲開口。
肖六斤沖他咆哮,甚至還想咬他。
蕭墨霆一抬腳,走進帳篷。
頓時,肖六斤盯著他,張了張嘴,仿佛想說什麼。
肖大寶驚喜,「六斤,你是不是認出殿下了?」
他的話說完,肖六斤竟然緩慢的點了下頭。
肖大寶喜極而泣,「太好了,你終於恢復理智了……」
就在這時,肖六斤盯著蕭墨霆,乾巴巴的叫道。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