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裡鬧騰得厲害......
與此同時的京市王家,同樣是不得安寧。
王愛華哭得肝腸寸斷,一向趾高氣揚的顧玉嬌難得一臉愧疚,「表姐,你放心,不管花多少錢,我都會治好寶珠的,那孩子也是為了救我。
你放心,在我心裡,寶珠就是我的親閨女,從今往後,我絕對不會讓人欺負來了她去。」
王愛華痛苦地掩面而泣,也遮擋住了她眼底的恨意。
「這......不怪你,寶珠一直是個知道感恩的孩子,你能替她翻案,救她出來,她一直記在心裡,想報答你,如今也是得償所願了。
只是,只是她傷得這麼重,我真怕她有個好歹......」
顧玉嬌一想到今天的兇險,也是陣陣後怕,更感動於王寶珠的挺身而出,替自己擋了一棍......
這時走廊里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顧長庚扶著顧家老爺子,急匆匆地朝著這邊走來。
冷戰多時的顧玉嬌頓時繃不住了,哭訴著,「爸,我今天差點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要不是寶珠那孩子心善,替我擋了一劫,我......我......」
顧華林扶住顧玉嬌的肩頭,畢竟是自己的女兒,怎麼可能不擔心不心疼,「你沒事就好,那孩子怎麼樣了。」
王遠山立刻上前,「誒,玉嬌走在巷子裡時,忽然出現三個劫匪。
幸虧寶珠出來遛彎,幫忙喊了人,危急時刻又幫玉嬌擋了一棍子,玉嬌這才平安無事......
只是寶珠這孩子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那棍子正好砸在後腦上,出了很多血,還在搶救中......
這幫劫匪實在太可恨了,我已經報警了,一定要抓到他們!」
王遠山顯得很是氣憤,望著手術室的燈,眼底流露出擔憂。
王愛華整個像是失了魂魄呆呆的坐在那,默默流淚......
顧華林默默地看了眼這群人,不是他冷血,只是這事發生的太過巧合了。
玉嬌因為王寶珠的事跟自己鬧了多日,好不容易才答應要將王寶珠送到女子寄宿學校去,怎麼就這麼巧,在這個節骨眼出事了?
此時毛琳聞訊也趕了過來,一來就握住了顧玉嬌的手,「嬌嬌,你沒事吧,我接到電話嚇壞了,好在你沒事。不然我和你哥可要急死了。
聽說是那個叫寶珠的姑娘救了你,她人呢,沒什麼事吧?」
她的話還沒說完,搶救室的燈忽然就滅了,手術室的門被打開,王寶珠被推了出來。
整個後腦勺的頭髮都被剃了個精光,厚厚的紗布包裹著,一張臉慘白,毫無血色。
王愛華的嗚咽了一聲,撲了過去,低低哭出了聲,「嗚嗚,我可憐的孩子,你怎麼這麼傻啊,疼不疼啊!」
王遠山在她的背上輕拍了幾下,很快就察覺一抹銳利的視線盯著自己,他的動作一僵,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將王愛華扶起,退開兩步,「表姐,振作一些,寶珠還需要你的照顧呢。」
大夫摘開口罩,「病人頭上的傷口已經縫合好了,有輕微腦震盪,還要多多觀察,注意事項一會兒護士會仔細交代的......」
眾人瞬間鬆了一口氣。
顧家老爺子也不例外,「人沒事就好,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我還要待長庚去復健,就先告辭了。」
顧華林說完眼神在王愛華和王寶珠的身上掃視了一圈,帶著顧長庚轉身走了。
「爸!」顧玉嬌很是不滿,剛想追上去,卻被王遠山拉住,「我們還是先送寶珠回病房吧。」
顧玉嬌的臉色難看,「爸的眼裡只有那個小賤種,他那胳膊早就廢了,復健也沒用!
寶珠為了救我遭了這麼大的罪,他看也不看一眼!」
王遠山一如既往的平靜溫和,「你別怪爸,寶珠和他非親非故的,自然是長庚的傷更重要。」
顧玉嬌:「誰說非親非故,要不是寶珠救了我,我就死了!我不管,以後寶珠就是我的親女兒!誰也不能怠慢她!」
「是是是!
我看寶珠那孩子也是知道感恩的,不然也不會豁出命去救你,還好玉嬌你沒事。
說句難聽的,我看見寶珠滿身是血的躺在那兒,我心頭竟然生出幾分慶幸,還好受傷的不是你。
我真自私啊,明知道,寶珠是表姐的心頭肉,可我卻在慶幸......慶幸那孩子為你擋了這一劫......」
顧玉嬌瞬間感動得稀里嘩啦,「遠山,你別自責,你放心,我以後一定會加倍地補償他們母女......
我已經想好了,寶珠不是不想去那個女子寄宿學校嗎,那就不去。
我去找人,讓她去一中上學,真真和長盛都在那,也不用寄宿,每天都可以回家。
以後表姐也留下,你們不是愛吃她做的飯嗎,家裡又不是沒有地方住,就讓他們母女安心住下......」
王遠山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很快又隱了下來,故作無奈道,「好好,都聽你的,咱家一直都是你說了算......」
......
復健室內。
顧長庚終於拆了胳膊上的石膏。
隨著李主任的指令,顧長庚按照要求做著各種復健練習......
許久,隨著最後一組動作完成,顧長庚擦了擦額上的汗,跟著李主任走出了復健室。
一直等候在門外顧老爺子已經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問道,「老李,長庚他的胳膊......」
李主任面露不解,神情凝重,「這太奇怪了,不應該的......」
顧華林臉色瞬間發白,緊緊拽住李主任胳膊,「老李,這孩子還這麼年輕,你想想辦法啊......
國內不行,我們可以去國外,總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