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一,我跟你說過很多次,我跟柔柔什麼都沒有,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你別拿離婚來威脅我,你就算拿離婚來威脅我,我也不會把她送到國外去!」
我以為他終於認清了,我真想要跟他離婚這個事實,沒想到,他話鋒一轉,又成了我在鬧,我在拿離婚威脅他。
這種講不通人話的感覺,真讓我很煩躁。
我再再再度很是認真地看向他,「沈言辭,我不是在鬧,不是在拿離婚威脅你什麼,我更沒有想讓你把蘇雨柔送到國外去。」
「我真心,真誠地,特別希望你們兩個在一起!」
「如果能把心剝出來,我真想把心都剝出來給你看,讓你知道我這顆真誠祝福你們的心有多真!」
沈言辭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倏地握得更緊,手背上的青筋都暴突起來。
曾經,她說,她真想把心剝出來讓他看看,看看她有多愛他。
現在,她卻說,真想把心剝出來讓他看看,看看她有多真誠地祝福他跟別的女人。
她可真知道,怎麼氣他!
明明是她對不起柔柔。
柔柔回來後,她卻還鬧的不行,甚至一次比一次鬧的過分,他都沒有強制她道歉。
這次即便她拿離婚來威脅他,讓柔柔去死,把事鬧到父母那裡,讓父母都以為她是真想離婚,他也在惱過之後,喝酒讓人把他送過來,給她台階下。
可她,不但不見好就收,還這樣!
她是以為,不管她怎樣,他都不會同意跟她離嗎?
想到什麼,沈言辭的眸色倏地沉下來,「好,既然你這麼想離,那咱們就按照之前簽的婚前協議來離吧!」
「婚前協議?」我皺起眉,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婚前協議,可看沈言辭這樣子,我覺得不是什麼好的婚前協議。
「對,婚前協議,當初咱們結婚時說好的,誰提離婚誰淨身出戶,現在是你提離婚,所以,你淨身出戶!」
在看了當初我們兩個簽下的婚前協議和公正過代表著法律依據的公章後。
我,「……」
爛男人可以不要,為了快點離婚,錢也可以適當少要,但,它不能一分沒有啊!
尤其是,我婚前所有的資產,包括從我姑姑那裡繼承的公司,我全都戀愛腦的給了沈言辭,變成夫妻共同財產。
我特麼付出這麼多,他出軌,卻要我淨身出戶,這,怎麼都不能忍!
所以,淨身出戶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指著協議中間那段,「這不有夫妻雙方都同意離婚,則財產平分嗎?」
「是有,但,我不同意。」
我本能道,「你為什麼不同意?」
沈言辭臉色難看道,「我為什麼要同意?」
「你為什麼要不同意?你跟蘇雨柔郎有情妾有意的,你難道不想跟她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想讓她當一輩子的小三?」
要不是我讓人查了一個多月都沒有查到他實質性的出軌證據,我真想去訴訟離婚。
「喬一,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我跟雨柔什麼都沒有!我不可能跟她在一起,她不是小三!為什麼你總是這樣侮辱她!」
面對沈言辭的氣憤,我只覺得他敢做不敢當,「行了,你倆在包廂里都要親上了,還什麼都沒有!」
突然我想到什麼,「沈言辭,其實你不是不想離婚,只是不想分給我一半家產吧?」
這個認知讓我冷笑一聲,「沈言辭,做人不能太貪心,你不能既要美人,還想要整個江山!」
「再說,這江山也不是你一個人的,是我跟你一起打下來的,甚至公司的最初,是我全部投資的,我要一半家產真不多!你要是個男人,就給我痛快點!」
「別既要又要,還要!做人,不能太沒良心,小心有錢拿沒命花!」
沈言辭雖是豪門世家出生,但他並不受他父親的喜愛,他母親離世後沒多久,他就被踢出沈家一無所有,是我這個戀愛腦,在愛上他後,拿著從姑姑那裡繼承來的公司和財產,投資他創立了現在的公司。
並在公司壯大後,吞併了沈家本家。
現在,他成了高高在上的沈總,覺得我這個結髮妻沒用了,想要跟白月光去恩愛,可以。
但,他貪心的想要一分錢都不分給我,那不可能!
「怪不得我墜崖傷的那麼重,你都不說來看我一次,敢情,你是巴不得我死!」喪偶,他就一分錢都不用分了!
想到這裡,我覺得以後得更加小心他。
明明我說得句句在理,可,沈言辭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是受到了天大冤枉那般,氣得臉黑的比即將要下暴風雨的天還要可怕!
「喬一,你真是作著,作著,精神都不正常,有被害妄想症了!」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會跟柔柔在一起!」
「還這樣越想越髒!」
我皺起眉,「你怎麼就不可能跟蘇雨柔在一起?只要跟我離婚,你們男單身女單身,家人朋友又都祝福,完全沒阻力,在一起多好!」
怎麼被他說得好像他們兩個之間有殺父之仇那般永遠不可能在一起。
「閉嘴吧你!喬一,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沈言辭說完帶著滔天的怒氣憤怒離開,完全不給我再說什麼問什麼的機會。
我看著被他用力關上的門,很是摸不著頭腦。
不知道為什麼,他跟蘇雨柔明明郎有情妾有意,家人朋友又都祝福,他們兩個卻不可能在一起。
我完全想不到阻礙點。
想得我頭都有點疼,索性就不去想了。
或許根本就沒什麼點,就是我想的那樣,沈言辭不想離婚,只是不想跟我平分家產。
只是這樣一想,頭更疼了。
他不想財產平分,我不想淨身出戶,這婚離起來得很難。
……
原本要去公司的沈言辭接了一通電話,來到醫院。
「言辭,怎麼回事?怎麼手受傷了?」
沈言辭看著蘇雨柔那麼焦急地捧著他的手,心裡五味雜陳。
他剛進來,還沒有跟她說話,她就看到了他的傷口,還這麼擔心他。
他在家裡那樣跟喬一搶碗搶盤子,在她面前晃,她卻愣是跟沒看到他的傷一樣,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不說,竟還把他想得那麼骯髒,覺得他巴不得她死。
什麼時候,她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