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紅顏禍水。」
李寒舟對於李長壽,只能如此評價。
「不過。」李寒舟緩緩地眯起了眼睛:「動我長生觀的弟子,問過我李寒舟了嗎?」
「我去一趟洛神門。」
丟下這句話,李寒舟瞬間騰空,僅僅是眨眼間,李寒舟的身影就不見了蹤跡。
「師叔好快的身法!」
柳東嶽看的一臉震驚。
整個長生觀中,柳東嶽的輕功身法是最好的,哪怕是如今達到超脫境的雲千竹,在輕功上的造詣都比不上柳東嶽。
李寒舟剛剛的身法真是驚到了柳東嶽了。
禹步九星法在李寒舟的腳下和自己身上竟然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層次。
「師弟這是,感悟領域了?」李長壽也是驚愕的看著李寒舟消失的方向,他雖然修為不在了,但是眼力還在,李寒舟此刻竟然能踏空飛行。
這完全是參悟出領域的層次了。
眾人也不擔心李寒舟去洛神門的這件事,因為他們知道李寒舟的實力很強,洛神門的老祖也不過是一位新晉的天罡境罷了。
根本不可能是李寒舟的對手。
「師父,師叔之前給了我一百兩銀子,讓我去買些肉還有生活用品回來。」這個時候,石命走上來,手中還拿著李寒舟給的銀票。
「太好了,終於有錢了。」看到銀票,李長壽都要哭出來了。
他雖然是百花居的花魁,但是並沒有什麼才藝,僅僅是靠臉贏得的這個花魁的稱號。
本來一開始的時候,有一些貴族公子還願意在李長壽的身上花錢,但是後來發現李長壽根本不給睡,久而久之李長壽就變成了只有名氣大,但是賺不到多少錢的程度了。
於是長生觀的生活也是越來越拮据。
加上現在各方面的生意都不好做,就連除妖之類的活也都被其他的大宗門弟子給搶走了,長生觀的日子就越來越難過了。
李寒舟的儲物袋,之前李長壽他們也嘗試過,根本打不開。
於是只能每天啃著青菜葉子盼著李寒舟早點醒來。
李長壽可是知道自己這個師弟是很有錢的。
等李寒舟醒來,也就代表著他們的苦日子要過去了。
如今看著這一百兩銀票,眾人真的是百感交集。
「去,快去城裡買肉,買菜,買酒,再買點新的布料做點新衣裳穿。」李長壽趕緊吩咐著。
「好,師父我這就去。」石命趕緊點點頭。
「東嶽你跟著一起去,石命這孩子太老實,別讓人給騙了。」李長壽連忙說。
「好。」柳東嶽也是跟著石命離開了。
「千竹啊,你想闖蕩江湖,差不多可以做準備了。」李長壽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少女,輕輕的拍了拍雲千竹的肩膀說道:「這三年時間,真的是委屈你了。」
「弟子不委屈。」雲千竹露出微笑說道:「如今師叔醒來了,我們長生觀會越來越好的。」
雲州,洛神門。
此刻洛神門中,所有人都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啊啊!」
一道悽慘的叫聲從發房間傳來。
此時那房間裡,眾人都守護在那裡,床榻上,躺著一名青年,那青年此刻滿臉汗水,仿佛承受著什麼巨大的痛苦。
「薛神醫,怎麼樣了?」
帘子掀開,裡面走出來一名花白鬍子的老者。
見狀,洛神門的門主陳湛趕緊走上前去。
身後跟著一名婦人也是一臉擔心的走過來。
「傷得很重。」花白鬍子的老者搖了搖頭:「這一腳真的挺狠的,已經傷到了根基了,只能先嘗試用針灸和藥敷,但是具體會不會有效果,我也說不好,因為著實是有些重。」
「薛神醫,你一定要救救我兒,他還尚未成婚呢!」陳湛此時的臉色難看至極:「我洛神門還指望著他傳宗接代呢。」
「傳宗接代怕是夠嗆了,能恢復其他的功能正常就已經很不錯了。」薛神醫長嘆一聲:「這也就是你們洛神門財大氣粗,我才會給他開一些比較名貴的天材地寶來嘗試修復,倘若是平常百姓的人,傷成這個樣子,我都要勸說他們直接割了。」
薛神醫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陳湛此時也是絕望了。
他來到陳明昊的窗前,看著躺在床上的兒子,陳湛的目光中閃過一抹殺機!
他要報仇!
「爹,我是不是已經廢了?」陳明昊此時喘著氣,躺在床上,滿臉的淚水。
「不會的,娘一定會找人治好你的。」後面的婦人也是走上來,哭著說,她心疼的摸著陳明昊的頭髮,眼神中的心疼幾乎要溢出來了。
「哭個屁!」
陳湛此刻看著婦人的樣子,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平日就是你寵溺的太過分了,才讓這個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到處惹是生非!」
「強搶民女,奸銀擄掠,他什麼事情沒做過?之前都懾於我們洛神門的名號,沒有人敢招惹他,結果這次碰到個不要命的,知道後悔了?」
陳湛自然知道自己這個混蛋兒子做的這些事情。
但是他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他們洛神門家大業大的,尤其是半年前,宗門老祖突破到天罡境,如今的洛神門更是無人敢招惹,所以陳湛也覺得那些都不過是小事罷了,結果沒有想到,還真的就碰到了不怕他們洛神門的,竟然將兒子的命根子給踢廢了。
九品修為的一腳!
陳明昊不過區區三品修為,如何能扛得住?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婦人怒道:「兒子被打成這個樣子,我要那個小子千刀萬剮,我還要將他的家人也都千刀萬剮!否則難解我心頭之恨!」
「爹……」
陳明昊此刻也是艱難的說道:「給我報仇,我要弄死他,還要弄死那個該死的女人!」
「你放心吧。」
陳湛冷聲說道:「和他們有關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會讓他們生不如死,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洛神門的厲害!」
洛神門山門之上。
此刻周乾麟被捆住了手腳懸掛在山門之上。
嘴角還流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