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觀就是道滄古!
李長壽此時內心十分的不平靜。
他不知道道滄古為什麼會在這裡,這個名震天下的祭血閣第一殺手,此刻竟然失去了記憶?
之前還身受重傷。
莫非……
李長壽想到之前洪如海大鬧大周皇庭的事情,也是那次的事情之後,道滄古就被發現重傷在附近,若是所料不錯,應該是洪如海所為。
畢竟之前道滄古可是到無極宮去刺殺鴻天都,和洪如海大戰過一場。
洪如海這次出關離開無極宮,就是要算之前的帳,所以道滄古才會被打成重傷的。
想通這一點,李長壽還是忍不住渾身一個哆嗦。
道滄古可是一個殺人如殺雞的主,若是讓他恢復了記憶,怕是長生觀這幾千人都不夠他殺的。
雖然說此刻有道滄古在,妖族被他殺退了,但是他就是個定時炸彈,一旦爆炸,分分鐘能要了他們的命啊!
「師弟啊,快點回來吧……」李長壽此刻無比懷念李寒舟。
只是李長壽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李寒舟也正因為不小心弄丟了柳東嶽而感覺到焦頭爛額呢。
「好疼……」
柳東嶽動了動手指,他不知道自己暈過去多久。
但是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像是被人打了一頓一般的疼痛。
模模糊糊的景象在面前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柳東嶽只記得自己本來在亂雲海上,緊接著亂雲海變成了一片沙海,然後沙海就將自己給吞噬了,然後自己就出現在這裡了。
他爬起身,看了看四周,整個人卻是露出了一抹震驚之色。
他看向天空。
天空是暗紅色的,並且在這天空上,竟然有很多的裂痕,好像是蒼穹被什麼人給打碎了一樣,給人一種無邊地獄的威懾感。
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居然有能力將天空都給打碎。
「我這是在哪裡?」
柳東嶽看向四周,但是他發現四周依然是一片白霧茫茫,看不到任何的東西,這迷霧就和亂雲海上的是一樣的。
柳東嶽能感覺到那迷霧的可怕。
感覺自己若是踏入那迷霧中,肯定距離死就不遠了。
而這個時候,他突然發現在自己的正前方竟然有一片密林,大片大片的樹木,很多都是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植物。
只有那裡沒有迷霧,看來只能去那邊看看了。
柳東嶽剛剛想離開,目光卻是突然瞥見不遠處的地面上同樣躺著一個人。
此刻也是陷入到了昏迷之中。
「鵬魔老祖!」
看到昏迷的人,柳東嶽渾身一個哆嗦,怎麼連鵬魔老祖也來這裡了。
若是等他醒來,找到自己,豈不是分分鐘被他給折磨死?
快跑。
柳東嶽沒敢多看鵬魔老祖,趕緊奔著前面的密林跑去。
他感覺鵬魔老祖應該就快要醒了,自己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等他醒了,找不到自己,也就離開了。
想到這裡,柳東嶽一頭鑽進密林里。
「好奇怪的地方。」
在密林中走了足足小半個時辰,但是柳東嶽什麼都沒有看到,這裡除了充斥著一些迷瘴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別的東西。
更讓柳東嶽覺得奇怪的地方是這裡任何生物都沒有。
甚至連一隻蟲子都沒有看到。
這對於一個密林來說,有些太奇怪了吧?
「這到底要走多遠才是個盡頭啊,這到底特麼是哪裡啊。」柳東嶽的心也是慢慢有些著急了:「師叔找不到我肯定在著急吧?」
就在柳東嶽著急不已的時候,突然間,一陣涼風吹來。
柳東嶽抬起頭一看,瞳孔猛縮!
此刻在他的前面,竟然出現了一座道觀!
沒錯,是一座破舊的道觀。
到處都是落葉,道觀也已經破破爛爛,仿佛已經無數年都沒有人來過這裡了。
「這裡怎麼會有道觀?」柳東嶽很是吃驚,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來到那道觀的道門之下,他看著四周破舊的痕跡,仿佛已經歷經了數百年的滄桑。
「莫非是曾經的某個道門?」
柳東嶽嘀咕著。
只是當他抬起頭看向道觀上空的牌匾的時候,柳東嶽的呼吸都急促了!
道觀大門上方赫然寫著三個大字!
長生觀!
這三個字直接給柳東嶽給看傻眼了。
長生觀?
他揉了揉眼睛,認認真真的看了好幾遍,的確是長生觀沒錯!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
如果這裡是長生觀的話,那自己所在的宗門是哪裡?
而且這個道觀已經數百年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東嶽上前推開大門,嘎吱一聲,大門打開了,迎面一股涼風吹來,然而入目所見乃是破舊的庭院,這裡到處都充斥著歲月的痕跡。
「嗯?」
就在這個時候,柳東嶽突然看到在入了大門之後,兩根石柱上竟然貼著符篆。
「封神法?」
看到這符紙,柳東嶽的內心很是震驚。
竟然是長生觀的封神法。
這種符紙的威力極強,能封印一個人的真氣,甚至封印他的靈魂,屬於長生觀的符紙中最為高級的一批,憑藉他現在的實力,他完全畫不出來這樣的符紙。
整個長生觀,他估計也就李寒舟能畫的出來。
然而入門就看到兩張。
接下來,隨著柳東嶽的深入,柳東嶽發現在這道觀之中到處都貼著封神法,還有一些其他的符紙配合。
雖然說柳東嶽在修煉上並沒有什麼天賦,但是他好歹也在長生觀混了這麼多年,此刻他何嘗看不出來,這些符紙在這裡是組成了一個極為恐怖的封印大陣!
似乎在封印著什麼東西。
「到底是封印什麼東西,需要用到這麼多的封神法組成的陣法?」
柳東嶽簡直不敢想像。
哪怕是仙域強者,也承受不住這樣的待遇吧?
當柳東嶽繞過正堂,來到後院的時候,柳東嶽渾身一個激靈。
因為他看到在後院的正當中,那封印法陣的正中心,竟然坐著一個人。
那人乃是一個青年。
面色紅潤,俊朗出塵,仿佛隨著歲月在沉睡一樣。
他的身上沒有任何的氣息。
就宛若是已經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