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美好的憧憬,所以她對梓涵的遲到,也沒介意!
梓涵對自己遲到,還是道歉的:「對不起,我來晚了,你等很久了吧?」
「沒關係,我也剛到。」
「好,點菜吧。」
他叫來服務生,隨便點了三個菜,然後將菜譜遞給王晴:「你點吧。」
兩個人吃飯,有四道菜足夠了,他點了三個,都是價格不貴的家常菜。
王晴臉上有點發熱,她感覺服務生看她的眼色都不對勁了。
其實她想多了,服務生多看了她兩眼,只是因為她長的好看,沒別的意思。
但心裡發虛的人,總是容易多想。
她撩下頭髮,優雅的問:「你們這有澳龍嗎?」
服務生還沒等回答,梓涵卻皺著眉道:「那東西死貴,肉質也不鮮嫩,還沒有小龍蝦好吃,不要點。」
王晴勉強壓下火氣,又問道:「帝王蟹呢?」
服務生向梓涵看去,梓涵很自然道:「太貴了,不要點這些,你又不喜歡吃。」
王晴表情不好看,沒好氣的嗆聲:「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
梓涵道:「我大哥店裡的海鮮面你不喜歡,肯定就是不喜歡海鮮啊,既然不吃為什麼要點這些?不是浪費錢嘛。」
「不吃了,我不餓。」
她賭氣的將菜譜摔在桌上。
有什麼好點的呀?
雖然來了高檔餐廳,卻是點最便宜的家常菜,一道菜都不超過五十元,明明是頂級富二代,卻比屌絲還要寒酸,王晴心裡說不出的憋悶。
「不餓?好吧,那就這樣,加兩碗米飯,一大一小,謝謝。」
梓涵將菜譜遞還給服務員,「體貼」道:「不餓也少吃點,免得你坐著無聊。」
王晴賭氣不理他。
很快,飯菜都上來了,盛梓涵狼吞虎咽,吃的那叫一個香甜!
他早就餓了。
下課後本來是想去食堂吃過飯再去公司,卻被父親一個電話緊急叫到公司幫忙,處理一些棘手的事情。
事情也確實很棘手,他忙的連口水都顧不上喝,忙完後就覺得嗓子乾渴的冒煙。
急忙灌下一杯水,口渴緩解了,肚子卻「咕咕」叫。
他餓了,很餓。
父親卻連晚飯都不管,還說什麼員工都是一樣的,你有工資,有加班費還要求管飯,過分了。
沒錯,他是有加班費,但是加班費不是都存上了嗎?
錢進了盛梓涵的銀行卡,就不要想活著出來!
雖然不管飯,父親卻同意他用自己的車出去吃飯。
父親的車是賓利,不管飯過分,開著賓利吃路邊攤好像更過分。
梓涵於是邀請王晴一起吃飯,王晴一直都希望去高檔餐廳,他不是看不出來,今天咬咬牙就一起吧。
再說下雨天不接女朋友,也有點說不過去。
結果到了餐廳點了飯菜,她還是甩臉子不高興的樣子,他才不想慣她毛病,不吃拉倒,沒餓著。
梓涵的吃相,讓王晴更加不爽!
她脫口而出:「你能不能優雅點,哪個富家公子吃飯會像你一樣,狼吞虎咽好像餓死鬼投胎。」
梓涵雖然沒有富二代一擲千金的毛病,但不代表一點脾氣都沒有。
他回懟:「我就這樣,你看別人好可以去找別人呀,我不會攔著你。」
王晴:……
她雖然很委屈,但是看在豪車停在外面的份上,再忍一忍吧。
於是淚花委屈的在眼眶中打轉轉,她卻再沒有發火。
梓涵根本沒看她,快速的將飯菜一掃而光,既然她不吃,那麼她面前的那碗米飯,梓涵也吃光了。
從小課本上就講,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浪費糧食是可恥的。
飯後。
王晴挽著梓涵走出餐廳大門,梓涵要送王晴回家。
「你車呢?」
梓涵:「車回公司了呀,司機把我送到這就回去了。」
王晴:「那你怎麼送我?你怎麼回學校?」
梓涵道:「你家這麼近,走著回去就行了,然後我坐公交車回學校。」
王晴惱怒到了極點,還是強忍怒火問了句:「明天你去公司接我,是不是也要坐公交車來?」
「嗯。」他回答的很是理所當然。
王晴心底惱怒的小火苗再也壓不住了,她對梓涵吼道:「盛梓涵你有沒有搞錯,你到底是不是頂盛的太子爺,我還是不是你女朋友?」
「我跟你出門不是坐公交車就是地鐵,連打車都是偶爾,我連個豪車的副駕都混不上,為什麼別人的女朋友都能風風光光,而我就得這麼寒酸?」
盛梓涵:「做我女朋友就得這樣,你要是後悔了,現在也來得及。」
王晴一肚子委屈,憋出三個字:「分手吧。」
梓涵道:「這是你說的,分手以後別來糾纏我。」
「糾纏你?笑話,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你一個男人,誰纏著你誰是王八蛋。」
豪言壯語放下,王晴轉身打個計程車走了。
她沒回家,而是去了舅舅家訴苦!
霍振騰臉色很難看,一直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王晴則絮絮叨叨沒完沒了,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流,茶几上一整盒面巾紙都用完了,她還沒哭完!
霍振騰的耐心終於被消耗殆盡。
他沒好氣道:「哭哭哭,你除了哭就沒有別的本事了是不?屁大點小事就委屈的不行,我還委屈呢,我跟誰說?」
她這才停止哭泣,問道:「舅舅,您怎麼了?」
「怎麼了?我被盛梓晨降級了,就是因為你!」
霍振騰也是一肚子委屈,他侄女趕走盛梓涵女朋友,成功上位那是他侄女有本事,關他什麼事?
盛梓晨卻一口咬定這件事他是始作俑者,降級警告。
他堂堂一名行政主廚,被降級成了打雜工,一擼到底不說,工資也是少的可憐。
現在後廚那些毛頭小子都快翻天了,誰都能對他呼來喝去,他動作稍微慢一點就會被言語攻擊,言語攻擊還算是輕的,急性子一腳就踹過來了,他的老腰隱隱作痛!
王晴暫時忘掉自己委屈,立刻為舅舅打抱不平:「他盛梓晨憑什麼這麼對你?太過分了,舅舅咱們辭職,不給他幹了,您以前可是堂堂的美食協會主席呢,他盛梓晨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