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子？
我哪有馬子？
壞了！
我愣了一下，馬上就想起來一件事情。
這一段時間，堂嫂每天晚上去撞球廳給我送飯，辮妹珍、台錢妹都以為堂嫂是我的馬子，辮妹珍之前還提醒我，有人惦記上了我的馬子！
我趕緊問宋小棠：「板凳仔跟你說什麼了？」
宋小棠氣鼓鼓地質問我：「要不是板凳仔，我還不知道你有馬子了！」
「你馬子是誰？我看她長得多漂亮？能讓板凳仔都惦記上了？」
槽！
板凳仔你他媽找死！
宋小棠發瘋我不在乎，但是她的話證明板凳仔確實惦記上我堂嫂了！
我沒有心情上班了，直接問宋小棠：「板凳仔去哪了？」
「你別管他去哪了？」
宋小棠氣鼓鼓地瞪著我，一臉不滿地叫道：「你給我說清楚，你馬子是誰？」
不說拉倒！
我估計，板凳仔可能是去撞球廳了。
我不想搭理宋小棠，準備去撞球廳找板凳仔。
但是我要走，宋小棠又拽著我不讓我走，一個勁兒地讓我說清楚馬子的事情。
她這麼胡攪蠻纏弄得我煩得不行，直接罵了她一句：「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我沒有馬子！」
「這幾天都是我堂嫂晚上去撞球廳給我送飯！」
宋小棠一愣，問我：「你說真的？」
我心裡煩躁，直接頂了一句：「我堂嫂就在那，你不信就自己去問！」
剛說完，我就注意到堂嫂沒在廠門口，堂哥也不見。
奇怪了，人呢？
我馬上看了看四周，總算看到堂哥、堂嫂已經跟著人群走進了廠門。
我猜，可能是堂哥看到我和宋小棠爭吵，擔心影響到他，所以趕緊躲開了。
其實這樣也好。
剛剛宋小棠一個勁兒地跟我說馬子的事情，堂哥、堂嫂聽到了也不太好。
「好啦，對不起啦，是我誤會你啦！」
我轉頭一看，剛剛還一副潑辣相的宋小棠笑容滿面地看著我。
神經病！
我沒心情搭理宋小棠，直接問他板凳仔的事情。
宋小棠說板凳仔只是打聽我馬子的事情。
她不知道我有馬子，也不知道送飯的人是我堂嫂，什麼都沒告訴板凳仔，只顧著跟我生氣了。
這個情況，令我稍稍安心。
宋小棠又拽了一下我的胳膊，問道：「喂，你沒有生我氣吧？」
我沒心情跟她廢話，直接問她我能不能上午請假。
宋小棠明顯一愣，問我為什麼要請假。
我沒告訴她，就說有事。
宋小棠盯著我，冷不丁問了一句：「你不是要去找板凳仔的麻煩吧？」
「不用你管。」
「我必須管。」
宋小棠用力地抓著我的胳膊，不讓我走，又跟我說：「你別著急，板凳仔就是找我打聽，他又不知道你那個女的是你堂嫂。」
「你讓她以後不去撞球廳找你不就行了？」
還用得著你提醒？
我早上就和堂嫂說過了。
但是，只是說過還不夠。
堂嫂是個女的，堂哥是個窩囊廢，萬一遇上板凳仔，會怎麼樣還真不好說！
看我不說話，宋小棠又接著勸我。
「你和板凳仔都是賣魚勝的人。」
「你想擺平這件事情，找賣魚勝說一聲就行了。」
「只要他張嘴，板凳仔不可能不給面子。」
「你要是不好意思找，我讓麻杆去找賣魚勝。」
我想了一下，宋小棠的話有一定的道理，確實沒有必要一下子把事情鬧得那麼僵。
但是，用不著麻杆在中間傳話。
我決定晚上下班，自己去找勝哥。
打定主意，我就和宋小棠一起回了設計部。
混過一上午之後，宋小棠要帶我出去吃飯，我沒同意。
板凳仔的事情沒解決，我不想離堂嫂太遠。
這一天中午，我第一次在服裝廠的食堂吃飯。
堂嫂看到我和宋小棠一起出現在食堂，明顯愣了一下。
但是堂嫂的應對也很平常，並沒有因為宋小棠的身份就拘謹。
該吃飯吃飯，該聊天聊天。
堂哥的表現就不一樣了。
一頓飯，他吃得要多難受就多難受，夾菜都是小口夾，吃飯不敢吧唧嘴，連頭都不敢抬！
吃完飯，我們在食堂休息了一會兒，聊了幾句，堂哥、堂嫂就回去準備幹活。
宋小棠也讓我跟她一起回設計部。
等到下午三點多，宋小棠突然讓我跟她出去一趟，說她已經讓麻杆找了勝哥。
現在勝哥、麻杆、板凳仔都在撞球廳，過去把話說清楚就沒有麻煩了。
我一聽，也顧不得計較宋小棠自作主張的事情，馬上和她一起離開工廠。
到了撞球廳，我輕車熟路走到勝哥辦公室的門口。
隔著門，都能聽到板凳仔在那嚷嚷！
「勝哥，我要是不給你面子，那個鄉巴佬都死了！」
「我現在就是睡他的馬子，你還不讓，那我算什麼？」
聽到這話，我的心一沉。
正打算推門進去，就聽到勝哥的聲音。
「哎呀，板凳仔，你不要介麼生氣啦。」
「剛仔系把你開瓢了，可那也系因為你先動手的啦。」
「大家和氣生財，過去了就去過了啦？」
板凳仔還在嚷嚷：「勝哥，你開什麼玩笑？」
「要不是麻杆讓我幫忙，我能動手？」
「麻杆，我他媽幫你的忙，你現在又反過來不讓我動他，你什麼意思？」
板凳仔剛嚷嚷完，就聽到麻杆說了一句：「你是幫我不假，可是你也沒幹過剛仔，還說這個幹什麼？」
「當時要是你把剛仔干趴下了，那你板凳仔牛逼，我也不會覺得剛仔厲害。」
「槽！」
板凳仔氣急敗壞地嚷嚷：「我今天就把話放出來了！」
「誰他媽說話都不好用！」
「那個鄉巴佬的馬子我肯定上了！」
「我他媽還要當著他的面，干他的馬子！」
媽的！
聽到板凳仔的這句話，我再也忍不住，直接推門進去。
看到板凳仔，我直接一腳，照著板凳仔的肚子就踹了上去！
板凳仔被我一腳踹得直接撞牆上去了！
「別，別，別！」
我還要衝上去干板凳仔，麻杆已經反應了過來，趕緊擋在我和板凳仔的中間，不讓我動手。
勝哥也攔著我，讓我冷靜點，別那麼衝動。
我也不說話，就是盯著板凳仔，準備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