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這會兒的手緊緊地貼上了馮熾腹部的肌膚,感受著他光滑結實的肌肉。
她這一掀眼帘,帶有一種試探的意味。
如果他受不住,接受了她的撩撥,那以後就不要提她算計他、勾引他的事。
她不知道她這眼神,在馮熾眼裡和妖精沒有區別。
是那種下山要人命,還會心甘情願把命交給她的妖精。
馮熾身上立馬有了變化,他按住了她手,眸中似是燃起了一簇火,聲音啞得讓人心顫,「清歡,需要我給你暖床?」
沈清歡臉頰控制不住發熱,但她還是堅持看他,「那你答應嗎?」
馮熾直接用行動回答她。
*
第二天,沈清歡坐到了梳妝檯前,鏡里的她,面若桃花,唇微微有些腫,因為充血的原因,紅艷艷的像點了硃砂。
微寬的領口裡還能看到裡面暖味的痕跡,另還有發酸的腰告訴她,昨晚的馮熾有多瘋狂。
她還沒怎麼樣呢,他就像餓狼一樣撲上來。
什麼算計,什麼勾引,他樂意得很,也享受得很。
昨晚她都不知道被折騰了多少次,到後面她都哭了,他還不願意放過她。
沈清歡換了件高領的毛衣換上,想起了今天回慶城的事。
她看了下手錶上的時間,這會兒已經接近上午十一點了。
她臉不由又紅了紅,她昨天是早上七點就起床了,今天卻睡到十一點,那不就是在馮家人面前表明,昨晚她和馮熾有多鬧騰嗎?
馮熾說今天回慶城,但沒說幾點,不知道有沒有耽誤時間。
這會兒馮熾已經不在房間了。
好像他起來的時候,還親了親她,她以為他還要再折騰,沖他發了火,他也一點兒也不生氣,讓她繼續睡。
她打開房門,就聽到樓上有人提她名字。
「嬸子,清歡真的沒起床?現在都快中午了。」
好像是張慧的聲音。
「年輕人覺多,多睡些很正常,要不你下午再來吧。」馮老太太回道。
張慧不願意,「嬸子我真的找她有事,能不能去喊一喊她?」
「你到底是什麼急事?跟我說說。」
沈清歡在樓梯口看了眼,果然是張慧。
她也沒著急,先去洗澡房,洗漱好了再下樓。
樓下老太太和紅姐都在,就是沒見馮熾人影。
張慧一看到她下樓,就趕緊道:「哎呀清歡你終於起床了,阿姨等了你好久了。」
心裡卻是嘀咕,還好見文沒有娶她,看看,這像話嗎?在婆家也敢睡到快中午才起床。
這馮家老太太也是好脾氣,竟然都不說她。
哪有當人兒媳婦的敢這樣睡。
沈清歡也沒問她什麼事,跟她點了下頭,然後去問紅姐有沒有早餐。
紅姐道:「有呢,給你溫著,我給你拿。」
沈清歡不用她幫忙,自己進廚房拿的早餐。
張慧看著真的很急的樣子,在沈清歡去餐桌吃早餐時,她還追過來。
沈清歡看了她一眼,「張主任,有什麼事能不能等我吃完早餐再說。」
這態度把張慧慪得半死。
她一個後輩竟然這樣對長輩端架子,果然這沈家出來的都沒什麼教養,這沈清歡是這樣,那沈秀秀也這樣。
張慧這會兒的腸子都快悔青了,當初怎麼就那麼腦子不清醒,讓沈秀秀當了自家兒媳婦。早餐是卷餅加粥,沈清歡是一點兒也不急,慢條斯理地吃完,然後才看向張慧。
「張主任找我什麼事?我猶記得當初你讓我不要湊近你們的,你這特意上門找我又是為什麼?」
沈清歡故意的。
張慧臉色有些不好看,不過很快就調整了過來,甚至還掀起抹笑容來,「其實阿姨也是為了你和見文好,你們現在都各自成家了,確實是不宜再走得太近,省得秀秀和馮熾誤會。」
「那現在你過來還是要說這個嗎?」
張慧之前讓沈秀秀跟沈清歡處好感情,想著哪天自家有事了,好通過沈清歡找馮家幫忙,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就到來。
還是她親自上門來求沈清歡。
張慧這臉極大的不自在,「清歡,以前阿姨有什麼冒犯你的地方,希望你不要跟阿姨計較,阿姨也在這裡跟你說聲對不起。」
沈清歡就沒說話。
張慧接著道:「昨天的事,你也知道了?我真沒有想到秀秀這麼膽大,我們許家沒有虧待過她。」
說著瞄了沈清歡一眼,發現她沒有什麼反應,只好繼續道:「她騙我妹,也就是見文的阿姨,她在人民醫院當醫生。秀秀說你媽頭痛,疼得厲害,找我妹拿了些鎮痛藥。」
沈清歡聽到這兒才揚了下眉頭,「這藥最後誰吃了?」
張慧一臉的晦氣,「沈秀秀吃了,她說本來是給她媽吃的,她拿錯了杯子,吃了之後,就頭暈一身無力,讓那個黃志通有可乘之機。」
沈清歡聽著好笑,「你也覺得是這樣?」
「清歡,我自己也是當媽的,我是真的想不通你媽的那些所作所為,就算你不是親生的,那也養了這麼多年不是?就是養個小動物有感情吧?更何況是人。」
「你覺得昨天的事是夏虹策劃的?不關沈秀秀的事?我也想不通,你今天過來到底找我什麼事,扯了這麼多,你的意思是原諒沈秀秀了?你原不原諒,你們關上門自己體會就是了,過來跟我說做什麼?」沈清歡聽得有些煩,她現在只想知道馮熾去哪兒了,這回慶城的車是什麼時間。
張慧怕她走就趕緊道:「不是清歡,我是想麻煩你們這邊跟公安局那邊說一聲,那個藥是我妹出於親戚情面上才開的,不涉及任何的犯罪,她也是受了沈秀秀的欺騙。」
張慧氣得要死,今天一大早,妹妹家就來了人,幾乎要指著她鼻子罵,說她兒媳婦害死人,公安局今天傳喚了他們的母親,說她亂開藥,給人提供犯罪。
這不,她就趕緊過來找馮熾,馮熾沒有看到,她就想到了沈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