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熾:「隨便應的,真不要睡?」
沈清歡不由瞪了他一眼,小聲道:「都怪你,昨晚……」
她止住了話頭,怕別人聽了去。
她自認自己身體狀況挺好的,從小到大都沒怎麼生病過。
但是,在床上她還是頂不住馮熾的索求。
主要是,這人折騰大半夜。
雖然,昨晚比前兩次要溫柔好些,也會顧及她的感受,但也頂不住他索求多啊。
馮熾對於沈清歡這樣的眼神,他是沒什麼抵抗力,他拿了件衣服出來,蓋到了她腿上,伸手到她後腰,給她輕輕揉著。
「會不會好點?」
沈清歡不用他,「別人看著呢。」
對面的大姐好像一直拿餘光看他們兩人,也不知道是想八卦還是怎麼的。
反正沈清歡不太喜歡,再看了會兒書,感覺有些困,就靠椅靠上,打算眯一會兒。
她迷迷糊糊睡著後,馮熾輕撫著她,讓她頭靠在了他懷裡。
沈清歡有點兒感覺,但沒睜眼。
馮熾把衣服蓋到她身上,垂眸著她恬靜的睡臉,心臟處有一塊什麼東西像是填滿了。
沈秀秀看了下窗外,再回過頭進就看到沈清歡靠在馮熾懷裡睡著了。
馮熾臉上還迸出了幾絲的溫柔,這給沈秀秀完全震驚住了。
肯定是她看錯了。
馮熾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在她的印象,馮熾一直是個嚴肅冷靜的人,看著就不會是那種兒女情長的。
他這會兒雖然沒有穿軍裝,但身上也帶著一股軍人氣質,正經嚴肅,不苟言笑。
但是他竟然讓女人靠在他懷裡。
他這是不怕受影響嗎?他可是軍人呢。
就算是夫妻,在外面也不能做這些行為吧?
本來女的漂亮男的俊,靠在一塊是很養眼的景象,但在沈秀秀這兒就刺眼得很。
她眼酸得厲害,然後又覺得,這肯定不是馮熾希望的。
一定是沈清歡那個不要臉的,故意躺在馮熾懷裡,馮熾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又不好推開她。
還有就是,這沈清歡肯定是看到自己了,所以故意做出這樣的行為給她看。
不知羞恥。
和沈秀秀一樣想法的,還有沈清歡對面的大姐。
大姐眉頭先是皺了下,然後對馮熾道:「同志,你媳婦就算是懷孕,也得讓她注意一下,咱這兒還有很多年輕人看著呢,這樣子像哪啥話?」
馮熾眼帘抬了抬,語氣淡漠,「同志要是看不慣,我可以找乘務員給你換個位置。」
馮熾氣場冷冽,臉又是冷著,他說完之後,對面的大姐就噎了下。
紀彩艷看在旁邊剛才幫她出聲的份上,她伸手拉了下大姐,小聲道:「那同志懷孕了,估計很難受。」
大姐就輕輕地哼了一聲,到底沒有說話了。
對面的男人看著一臉正經的樣子,但是也保不齊一言不合給她一拳。
「我去一下廁所,你要不要去?」大姐過了會兒問紀彩艷道。
紀彩艷想了想,點了點頭,她起身的時候,把一個包袱背到了身上,和那大姐朝有廁所的車廂走去。
沈秀秀也正好想去廁所,跟在了兩人後面。
走出這車廂的時候,就聽到兩人說起了話來。
「年輕人,你以後不要學剛對面那女人那樣,真是不像話,這大庭廣眾之下,就靠在男人懷裡,這不得教壞小孩。」大姐不太爽快地說道。
紀彩艷愣了下,然後回,「那女同志懷孕了,估計很難受吧。」
她覺得這沒什麼。
這坐的位置都沒地方靠,就算有得靠,那靠得也不舒服,靠一下自家男人,沒什麼啊。
她剛才看了下,又不是只有對面這樣,還有另一對夫妻,這媳婦也是靠在丈夫的肩膀上睡的。
懷孕?
沈秀秀在後面聽到狠狠地皺了下眉頭,她忍不住開口,問著前面兩人,「同志,剛才你們說,你們對面座位的女人懷孕了?」
紀彩艷愣愣地點了點頭,「是啊。」
大姐就道:「懷孕了又怎麼樣,懷孕了也不能這樣有傷風化。」
沈秀秀和這大姐道:「我正好和他們認識,大姐你看著不舒服,不如我們兩人換個座位吧。」
大姐問:「你坐哪裡的?」
沈秀秀道:「就在你們斜對面。」
大姐想了想同意了,她真看不習慣對面那樣的狐媚子。
沈秀秀上完廁所回到車廂時,就拿過行李跟那大姐換了座位。
她過來時,沈清歡還沒醒,她主動跟馮熾打招呼,「馮營長。」
馮熾神色冷淡,沒有回應。
沈秀秀有些尷尬,但她硬著頭皮又道:「我不知道我媽會做那種事,馮營長我代我媽跟你道個歉。」
「感到抱歉,就不要打擾他人休息。」馮熾聲調有些冷。
沈秀秀臉不由一紅,尷尬的。
她還能感受到旁邊個農村女人驚訝的神色,不由又羞又惱。
馮熾怎麼回事?
還讓人不要打擾沈清歡。
他這是裝的吧?
他怎麼看也不像是體貼媳婦的男人。
沈秀秀反正是不願意相信。
難道是因為沈清歡懷孕了?
她才生了多久,又懷上了?
沈秀秀心裡像針扎一樣難受,她咬了咬牙,從包里拿了本書出來看。
也是這個時候,沈清歡醒了。
她看到對面的沈秀秀愣了下,看再了眼旁邊的馮熾,才算是鬆口氣,還好,還在車上,還以為自己做了什麼與沈秀秀有關的噩夢呢。
「沈秀秀你怎麼會在這裡?」
沈秀秀臉上裝出一副正常的模樣,她指了指斜對面,「那大姐說跟我換個座位,我跟她換了,沒想到這麼巧,這對面坐著是你們。」
沈清歡問完之後就後悔了,她應該不搭理才對。
她揉了揉脖子,看了眼馮熾,「我怎麼靠你身上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是馮熾移的她。
馮熾問:「要不要換另一邊再睡會兒?」
沈清歡搖搖頭。
怕睡太多,晚上睡不著。
她重新把沒有看完的書拿出來看。
沈秀秀也不在意的模樣,她翻了兩頁書,突然哎呀了聲,從裡面拿出一張紙。
她看清紙上的字後,再抬頭去看沈清歡,「清歡這是你畫的嗎?這個怎麼這麼像見文哥啊?上面也是你的字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