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熾的吻來勢兇猛,完全不給她逃避的機場。
「唔……」
沈清歡好不容易把臉撇開,搶救自己的呼吸,但他的唇絲毫沒有停的意思,沿著她脖子往下。
手也從腰間衣服探了進去。
沈清歡腰間受到涼風,趕緊把他手按住,另一隻手再推他。
「不要,冷死了。」
馮熾抬起臉,深色眸子緊緊地鎖住她,手上絲毫沒有退,隔著衣服按在了她胸前。
「清歡,你剛才怎麼回事?」
他聲音暗啞,眼眸沉得透出了壓迫。
沈清歡推他,「你先放開我!」
發什麼瘋。
馮熾沒放,她抬腳去踢他。
腳被他抓住,由他抱著坐到了沙發上,但她還是掙脫不了他的桎梏。
在他再次親上來的時候,沈清歡躲開,然後在他下巴咬了一口。
然後瞪著他,「你發什麼瘋,什麼怎麼回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放開我。」
女人兇巴巴嬌俏的模樣,在馮熾眼裡是異常的鮮活,帶著別致的吸引力。
但她剛才看許見文的神色,像刺一樣扎進他心裡。
「清歡,你是不是對許見文還有想法?」他聲音平靜,但眸光緊緊地盯著她,山雨欲來。
沈清歡愣了下,想到了火車上沈秀秀給他看的畫像,他這是在意這個嗎?
她以為過去了呢。
沒想到他能給她在這裡秋後算帳。
他要不要這么小氣啊?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我現在對他一點兒想法都沒有。」
她再次見到許見文的時候,已經各自都有了伴侶,心裡是有些悵然若失,但在第二回見面的時候就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她不由想,要是當初馮熾沒有截她的信,她很可能就跟許見文在一起了。
可婚後呢?有張慧這樣的婆婆,她怕和許見文也會過得雞飛狗跳。
還有就是,她將多一個繼子,當別人的後媽。
可能她對許見文也沒那麼喜歡,只是喜歡那個在舞台上演奏的他,等他回歸到現實生活,過上柴米油鹽的日子,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當人後媽,再面對難搞的婆婆,她這會兒只剩下慶幸。
馮熾的母親林女士雖然也不見得是個開明溫柔的婆婆,但馮熾性格強勢有主見,並不會受其左右。
「你剛才在看他。」馮熾耿耿於懷。
沈清歡要氣笑了。
「我眼睛正常長著,誰向我走過來我都會看一眼,這又關喜不喜歡什麼事?放我下來,不放我就要大喊你家暴了!」
馮熾閒閒地看著她,鬆了下手上的力道,但手依然是攬住她,「清歡,你說謊的時候喜歡一直看著人不眨眼。」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沈清歡扯開他手站了起來,不打算搭理他。
哪有這樣的人,不過是看了眼故人,又沒有做別的,他就這麼審訊她。
現在她是他的所有物嗎?
坐了一天的硬座都要累死了。
沈清歡現在只想回床上躺著。
可她沒走兩步,腳上絆到了什麼東西,她一個站立不穩往旁邊摔去。
突然身後一道力量環過了她腰,她驚叫還在喉嚨里,就已經摔回了馮熾的懷裡。
「怎麼這麼不小心?」馮熾語氣帶了幾絲責備。
沈清歡看著他,這人怎麼這麼可惡!
能絆她的除了他還有誰?
她氣得直往他肩咬去。
馮熾一副由她咬的模樣。
沈清歡惡狠狠地加了幾成力道,看他沒有反抗,到底沒好繼續咬下去。
拿開嘴,看到他露出的肩膀有個牙齒印,滲著紅血絲。
對上他淡淡的眸子,她稍稍有些心虛。
從他身上起了來,他也隨著她動作站了起來,把她再次拉進懷,垂眸看她,「消氣了嗎?」
沈清歡撇開臉。
馮熾親了親她發頂,「清歡,我剛看過你給許見文畫的畫像和寫的小字,又看到你在失神看他,不怪得我會多想。」
沈清歡拳頭抵住他胸膛,視線只看他喉結部位,「我沒有失神看他,你眼睛有問題。」
「嗯,我眼睛有問題。」馮熾讓人貼著自己,
幽幽開口,「找了個會咬人的媳婦。」
沈清歡眼睛眨了眨,把手垂下來,然後放到他腰間的軟肉處,用力擰了一把。
她提醒他,「不僅會咬人,還會掐人。」
馮熾抓過她作惡的手,環到他腰上,然後低下頭親上了她唇。
這次,溫柔多了。
沈清歡被他帶得有些手腳發軟,整個人幾乎掛在他身上。
在他把她攔腰抱起要進房間時,她才清醒了些,「不行,我們還沒洗澡。」
火車上各種味都有,沈清歡覺得身上的衣服都是髒的。
馮熾只好把她放了下來,「我去燒水。」
沈清歡等他出去燒爐子裡,她就把帶回來的東西歸整好。
然後就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
後面直接是被馮熾叫醒去洗澡,他看她這樣,甚至道:「換個衣服直接睡?」
沈清歡趕緊搖頭,還是去洗了個澡。
等回到被窩的時候,已經暖乎乎的了,一點兒都不冷。
所以她也很快就睡著了。
以至於馮熾回來的時候她都不知道。
但這人,真的煩。
「清歡?」
「幹嘛,我好睏。」
「你睡你的。」
什麼意思?
沈清歡過了會兒才明白過來。
氣得要踢他。
但他完全不為所動。
最後沈清歡伸手勾住他脖子。
馮熾眸光灼灼地看著她。
沈清歡在他下巴親了下,被他按住後腦勺輾轉到了唇上來。
沈清歡趕緊躲開,「馮熾你聽我說。」
馮熾鬆了下力道,讓她說。
「你可以給我針灸嗎?」她這兒有幾套針灸手法,還沒找到志願者。
馮熾看了她一眼,湊到她耳邊說了句話。
沈清歡推他,「不要。」
「不能反悔。」
沈清歡都不知道自己是幾點睡的。
反正第二天八點起來時,眼睛還是有些睜不開。
她突然想到,她失憶後剛回來家屬院時,有媳婦說她,連包玉嫂子也說過她,說她以前經常睡得很晚才起床。
她現在是明白怎麼回事了。
不是她好睡賴床,而是她晚上被馮熾鬧得很晚才能睡,所以早上才起不來。
可惡啊。
爽是馮熾爽了,壞名聲卻是她擔了。
馮熾這會兒已經沒在家了。
沈清歡想他應該是回了營上班,也是佩服他,這麼晚睡,還能那麼早起。
她起來洗了把臉才算是精神好些,今天得回醫院,也得把繽繽接回來。
「弟妹,昨晚回來的?」包玉在門口跟她打招呼。
沈清歡應了聲,看她要出門的打扮,就問:「嫂子去哪裡?」
「你家馮營長跟我說,你們昨晚帶了個女同志回來,說要找未婚夫的,我今兒帶她去找。」
沈清歡知道,她這也算是給丈夫分擔工作,就沒耽擱她。
等她從醫院下課回家時,聽到有人在議論負心漢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