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澤急得一額頭汗,「是這樣的,我們診室來了個女患者,非要鬧著清歡幫她看,清歡沒辦法,給她做了針灸,做完後,她就說肚子很痛。」
「這個患者她不讓男同志接觸,一定要女同志,現在她在針灸室和清歡在鬧,肖醫生你過去幫幫忙吧,幫那患者看看肚子是怎麼回事。」
他急得一副沒有辦法了的樣子。
終於被她等來了,肖雅斂去了眼中的喜色,嘴上卻是道:「我這兒還有病人……」
錢澤轉身就走,「那我去問問王醫生。」
王醫生也是位女醫生。
肖雅趕緊把人叫住,「我去吧,人命關天,我那病人讓他等等也沒事。」
錢澤鬆了口氣,「先謝謝肖醫生了。」
肖雅跟在他身後出門,「你仔細跟我說說現在的情況。」
錢澤嘴巴比較利索,三兩句把情況說清楚了。
現在就是,沈清歡被那女患者鎖在了針灸室,女患者情緒激動,非說沈清歡把她治壞了。
他們這些男同志過去開門,女患者聽到動靜就激動非常,不讓他們進針灸室,要不然就對沈清歡做不好的事。
所以他們不敢亂來,只好叫女醫生過來。
之所以叫女醫生,是因為能幫忙看看那女患者身上出了什麼毛病,能給她說說,把人放出來。
女醫生中找肖雅,除了她是內科醫生外,還有就是,她比較擅長溝通,說話比較溫柔,能勸住人。
肖雅聽到錢澤後面這話,嘴角泛起了抹笑來,嘴裡說道:「你說笑了,我哪裡能擅長溝通,現在醫院到處傳我的事,我都說不了幾句。」
沈清歡那樣害她,現在倒是找起她幫忙來了。
錢澤撓了撓腦袋,「我都不知道肖醫生有什麼事,這一天天的不是趕作業,就是做筆記。」
肖雅沒跟錢澤繼續這個話題,問回那個女患者來,「能看出這個患者是什麼病嗎?當初是怎麼說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腸胃病,她說肚子痛的,對了肖醫生,等下,你幫忙拿個止痛藥進去,勸那患者吃了。」
肖雅答應了,她道:「先去藥房拿藥吧,我去拿,你先回去幫忙看著,不知道孔醫生他們能不能應付得過來。」
錢澤想了下,點了點頭,「肖醫生你拿到藥就到我們診室來,一定要快一點,我怕清歡堅持不住了。」
肖雅看著他這左一句清歡右一句清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媳婦呢。
她想給他提醒一句,沈清歡既不是他媳婦也不是他對象,而是競爭對手,他現在不趁機會把沈清歡弄下去,竟然還出手幫她。
但她這話還沒說出來,他就轉身跑了。
肖雅在人走了之後,低罵了聲,「傻子!」
肖雅去藥房那兒開了兩個藥,一個是止痛藥,一個是墮胎藥。
等沒人時,把止痛藥換成了墮胎藥。
到了孔醫生診室外面走廊時,看到還圍著幾個患者。
肖雅數了下,竟然不到十個,這些人中,還有一部分是家屬。
那就是說,剩下找沈清歡看病的沒幾個了。怎麼這麼少了?
今兒下午她還特意看了下,孔醫生這兒別說是診室,就連外面一連走廊都擠滿了人,比那趕集還要熱鬧。
肖雅臉上沒有表現出來,走到診室門口,往裡看了下,竟然讓她看到了吳院長。
他怎麼也在?
他這會兒正和孔醫生說著話,裡面的針灸室門是關著的。
肖雅在錢澤看過來的時候,一下後退了步,藏在了人後面。
她摸著口袋裡的藥,到底猶豫了。
現在沈清歡那兒不知道什麼情況,雖然錢澤剛才跟她說了,但她並不知道那個患者到底有沒有點精神病。
能在醫院做出威脅醫生的事來,看著就不太正常。
就算她進去了,這藥也未必能送得出去,就算送出去了,人家也未必會吃。
肖雅沒有猶豫多久轉身走了。
這會兒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下來了,真的要下雪的樣子,各個診室都亮起了燈。
沈清歡現在和那個不正常的女患者待在針灸室里,關著門,女患者威脅其他人不能進去,顯然,沈清歡是被她控制住的。
孔醫生診室在三樓,三樓掉下去,不死也殘疾。
肖雅自從被自家姨婆背刺,被沈清歡擺了那一道,全醫院都在看她笑話後,她心底的恨意就達到了頂點。
第一次在胡小娟結婚時候,沈清歡當眾下她的臉,讓她賠錢。
第二次,跑到了領導那裡投訴她,讓她受了處分。
第三次讓她當眾道歉,並教唆她姨婆過來背刺她。
特別是第三次,比把她臉皮往地上踩還要羞辱人。
她跟自己發誓,總有一天從沈清歡身上討回這個羞辱。
還有那些嘲笑她的人!
肖雅沒有回自己的診室。
而是轉到了電工房。
這會兒這裡沒人,但她還是左右觀察了下,才快步進了去。
把總電閘找到,沒有絲毫猶豫,拉了下來。
看到外面走廊一片漆黑,肖雅心裡一陣痛快。
沈清歡身邊正有一個發瘋的患者,現在燈熄了,那個患者的情緒可以想像得到的。
肯定會情緒爆發。
這情緒一爆發,就控制不住自己行為,那沈清歡就要倒霉了。
真有可能把沈清歡從窗口扔下去。
針灸室的窗口的地面是水泥地,還是台階,從三樓扔下來,如果頭先著地,那必是腦漿迸裂,當場死亡。
一想到這個情景肖雅就特別解氣。
就算沈清歡僥倖不死,那也是缺胳膊少腿,成為殘疾人。
這樣子更解氣,成了殘疾人,看馮熾還要不要她,到時候把她扔回老家,她就生不如死!
肖雅一想到這個情景差點要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