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棠上一秒還在吐槽,下一秒聽到她的名字,心尖下意識顫了一下。
季晟洲沒有著急回答,唇落在她的耳後輕輕笑了一下:「你說,我該怎麼回答?」
陸棠屏住呼吸,一口大氣都不敢喘。
「不說話,那我可說了。」他鼻息間的熱氣灑在了陸棠的耳朵上。
她的耳朵瞬間變的通紅。
季晟洲站了起來,轉過身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告訴他,陸...」
他話還沒說完,陸棠一個前傾捂住了他的嘴。
這下好了,季晟洲的嘴發不出聲音來了,她倒弄出了動靜。
陸棠的身上裹著被子,被子太長,落在了她腳下。
她剛太著急,往季晟洲身上撲的時候,右腳踩住了被子角。
一陣失重感傳來,她的身子朝著季晟洲身上傾斜。
而季晟洲的身後就是床。
季晟洲的身材有多好,陸棠不是見過。
她本以為就她這個體重,季晟洲可以接住她。
可沒想到季晟洲也跟著她一同倒了下去。
陸棠狠狠地壓在他身上,撲進了他的懷裡。
季晟洲嘴角微微上揚,輕笑一聲:「看不出陸小姐這麼喜歡我的身體啊。」
陸棠來不及多想,鬆開的手立刻捂了上去:「別說話!」
聽到裡面的動靜,王特助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季總,您在裡面嗎?」
陸棠移開了手,示意他趕緊回應。
王特助又問了一遍,語氣明顯有些急促了:「季總,是出什麼事了嗎?」
陸棠拍了拍他,壓低了嗓子,話語焦急:「你趕緊說話呀!」
季晟洲使壞的湊到了她耳邊:「陸小姐剛不是捂住嘴不讓我說話嗎?」
陸棠忍無可忍了,手狠狠地掐在他的腰上,用力一擰:「快給老娘叫!」
一聲突如其來的疼痛,季晟洲叫出了口:「啊...」
聲音很大。
「季總,您沒事吧?您再不說話我就要開門了!」王特助已經開始錘門了。
陸棠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額頭都冒出了汗。
她換個地方再掐,季晟洲已經「免疫」了,面無表情。
「季總,我真的進來了啊!」
話音剛落,鑰匙聲響起,門被打開。
隨之而來的就是強光手電筒。
陸棠下意識吸了口氣,別過臉。
正當她以為要完蛋的時候,一直大手攬住她的腰。
一個用力,季晟洲把她護在了身下,籠罩在他寬大的身體下,完全遮住了燈光,罩住了她。
季晟洲溫熱的體溫通過這隻大手穿過來。
陸棠整個人都像發燒一般,每一寸皮膚都變得很燙。
王特助的語氣變得尷尬:「咳咳,季姥爺,季總他在裡面。」
季姥爺?
陸棠被這個稱呼嚇得一抖,抓著季晟洲的手都明顯用力了幾分。
「外面年會還沒結束,你在這裡跟女人偷情?像什麼樣子!」
「臭小子,回家再收拾你!」
說完,他讓王特助推著他走了。
走之前,王特助還不忘懂事地關住門。
確認他們下樓後,季晟洲起身。
「等會兒我讓人送一條裙子過來,在這裡待著吧。」他整理好衣服,轉過了身,聲音變得淡漠。
陸棠緊緊用被子裹住自己,眼神里透露著疑惑。
這男人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冷漠?
難道是被爹訓了,傷心了?
她把被子固定好,下床朝著季晟洲走過去。
陸棠抬起手,本想拍拍他的肩。
可沒想到季晟洲反應太快,她的手還沒落下,他轉過了身。
最後陸棠的手碰到了他的臉。
僅僅是一瞬間,陸棠感覺到了燙。
季晟洲的臉是燙的。
溫度順著指尖傳來,連同她的心跳也加快了幾分。
陸棠試探道:「季總害羞了?」
她的語氣里還帶著挑釁。
好不容易抓住一次季晟洲的小辮,她怎麼能不好好嘲諷一番呢?
她往後退了一步,把長發往身後撩了撩:「好吧,我承認我今天晚上打扮得好看了點,但季總也不用這麼沉迷吧。」
季晟洲挪開眼神,故意抬高了音量:「襯衫扣子掉了。」
陸棠低下頭,她把被子集中在了下半身,並未注意到襯衫最上面的那顆扣子。
她眉心微微下陷,連忙捂住自己的胸口,話語裡滿是拘謹:「什麼時候掉的!」
「你把我撲倒的時候,你放心,很黑,我什麼都沒看到,等會有人來給你送禮服,司機在樓底下,換好衣服趕緊走。」
說完,季晟洲開門離開了。
門關上的瞬間,陸棠深吸了口氣。
五分鐘後,一個女孩給她送來了衣服。
休息室的燈也回復正常了。
陸棠把衣服拿出來放在床上。
這件禮服跟她穿的那件一模一樣,就連角落處細細的走線都一針不差。
她鬆了口氣。
剛才在宴會廳,陸曉曉把她裙子踩壞的時候,她還在算要賠多少錢。
這下不用賠錢了。
換好衣服後,她下樓。
在電梯裡,她的耳邊全是季晟洲的話。
「我已經把你的指紋錄入進去了。」
「除了我和王特助沒人能上來。」
「......」
可能是好奇心在作祟,陸棠不信。
電梯走到一樓,她又按到頂層。
果然,電梯運行到一半就停止了。
顯示屏上一直顯示:「指紋錯誤。」
陸棠皺了皺眉,所以那個服務生到底是什麼回事?
她想不明白,索性直接把「指紋錯誤」這四個大字拍照拍給了季晟洲。
【陸棠:季總,您不是說已經把我的指紋錄入進去了嗎?這是什麼情況?】
打開電梯門,陸棠朝著大門口走去。
司機已經坐在車裡等著了。
她上車,整個人無力的癱在車上。
這個司機倒和她恰恰相反,精氣神很足,還跟她聊起了天。
「小姑娘,你怎麼走這麼晚,你也去吃瓜了?」司機樂呵呵地道。
陸棠有些懵:「吃什麼瓜?」
司機回道:「你不知道嗎?那個陸家的二小姐嫉妒她姐姐,給她酒里下藥,最後被李總知道了,那個陸成今天差點把命交代在這裡。」
陸棠搖了搖頭,她怎麼不知道這些事?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啊?」她問道。
司機道:「大概十點多的時候吧。」
十點多?那個時候她正好在季晟洲的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