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了。
不過聽到「錢」這個字眼,臉上的表情瞬間得意。
「呵。」男人滿臉油膩的笑,「忘了我們陸大小姐現在最缺的就是錢。」
「不過正好,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
陸棠擰眉,臉上的表情極不自然。
她知道面前這個男人的家底。
雖然家裡比不上季家這樣的豪門,但在京城也是有幾家小公司的。
那男人繼續道:「不放我們玩兒一個遊戲,只要陸小姐讓我開心,我就給你錢。」
陸棠拒絕的話已經到了唇邊,卻又被他一句話打斷。
「陸小姐先別急著拒絕,你放心,我是守法好公民,不會為難你。」
聽到他這麼說,陸棠猶豫了。
雖然他是這樣說,但她也知道,必定是對她的一頓侮辱。
可她缺錢。
她自己剛才也說話,面子值幾個錢呢?
更何況陸棠缺的不僅僅是錢。
她身後還背負著整個陸氏集團,還有尋找媽媽的線索。
「好。」她的雙手攥緊,垂在身體兩側。
見她答應,那男人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
「既然陸小姐答應了,那我就直說了。」
他的笑讓陸棠的身體幾度不適。
「陸棠,你真是一個婊子,你真裝,我就是看不慣你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就是想把你踩在腳下狠狠辱罵!」
不堪入耳的話從他的滿口黃牙里說出來,陸棠只覺得噁心。
話音沒落,男人朝著服務生招了招手:「把你們酒吧里最烈的酒拿出來!」
服務生一秒都不敢耽擱,三分鐘後,六杯伏特加被端上來。
他一臉輕蔑地看著陸棠:「陸棠,一杯酒五萬,喝吧。」
陸棠的雙眉緊皺,她看著桌子上的五杯酒。
一杯五萬,六杯就是三十萬。
正好夠李隊要的錢。
她重重地吸了一口氣,嘴角露出一個苦笑。
「我喝。」
她抬手端起酒,往唇邊送去。
酒吧中心的燈球閃耀,顏色不停變化的燈光灑下來,照在她手上的玻璃杯上。
此刻裝著烈酒的玻璃杯上都閃耀著彩虹的顏色。
玻璃杯貼在她的紅唇上,裡面的液體順著杯壁朝著她的唇流去。
她現在的身體本來就很虛弱。
陸棠已經想到了這六杯酒下肚的後果。
冰涼的觸感還沒傳到她的唇,她的手腕處猛地傳來一陣疼。
沒等她反應過來,一隻大手已經搶過了她手裡的酒杯。
「啪!」的一聲,酒杯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陸棠,你瘋了!」
一聲吼傳來,陸棠抬眸看向抓住她手腕的男人。
是「小男狐狸精」。
「誰啊壞老子好事!知不知道我是誰?」那男人皺起眉,伸手落在「小男狐狸精」肩上。
沒等他話說完,「小男狐狸精」一隻手抓住他的手腕,抬腳落在他的小腹上。
男人被他踹出去好遠。
整個酒吧的人都愣住了,卻無一人上前阻攔。
陸棠一臉驚的看著他:「你怎麼在這裡?」
他轉過身,眼底滿是冰冷和狠戾。
他的臉色暗下來,氣場更是強得可怕。
回答陸棠的不是話,而是行動。
「小男狐狸精」死死地抓著她的手腕,把她往外拉。
陸棠的手被他拽得發疼,她想掙扎,可越是掙扎,他用的力氣就越大。
「你弄疼我了!你做什麼!」
這句話並未能讓他的動作停下來。
他一言不發把陸棠拽上了車。
車速很快,快到讓陸棠害怕:「你瘋了?!」
車裡的氣場壓下來,讓她喘不上氣。
車子直奔小區開去,「小男狐狸精」下了車把她往樓上拉。
上了樓關住門,他把門反鎖住。
陸棠的心像是被揪起來一般,看著他的眼裡有了恐懼。
房間裡黑著燈,他的大手握住陸棠的腰,把她整個人抵在門上。
下一秒,一個兇狠的吻覆了上來。
陸棠雙手擠在他的胸前,想要推開他。
「你瘋了!」陸棠一聲吼出來,緊跟著一巴掌落在他的臉上。
她的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啪」的一聲在黑夜裡變得更清晰。
回應陸棠的是一聲冷笑。
「小男狐狸精」冷笑一聲,直接單手把領帶從脖子上勾下來。
三兩下抓住陸棠的雙手,把她的手腕綁住。
「陸棠,你找死啊?」他的話語中滿是戾氣,「你知不知道今晚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就躺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里?」
聞言,陸棠愣了。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知不知道你吃的藥里有頭孢?」他的聲音漠然。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再晚來一步你就會死!」
話里的每一句話都是他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
聞言,陸棠一滯,只覺得喉嚨里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她眼角傳來濕潤的感覺,不知道什麼時候,眼淚已經順著她的臉,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沒給陸棠思考的時間,被打斷的吻又恢復剛才的洶湧。
她的整個身體被他籠罩住,控制住。
兩人的喘息聲逐漸放大,迴蕩在整個客廳里。
吻到最後,陸棠一口氣都喘不上來,他結束了這個吻。
「陸棠。」
他的聲音冷冽:「你寧可不要命都不肯給我服了軟是嗎?」
「小男狐狸精」的薄唇緊緊貼著她的耳垂。
一句話傳入她的耳朵,她的身體在發抖。
陸棠著實被嚇到了,都忘了怎麼說話。
男人的身體占著主導地位,帶著她的身體一步一步往臥室的方向走。
下午的藥味還有殘留,轉眼間,房間的窗簾已經被拉住。
他把陸棠的身體死死的禁錮在身下,仿佛是在置氣。
「跟我在一起,我給你錢。」
「答應我。」
「答應我!」
「答應我!!」
他本來是強勢的,可一句句話得不到陸棠的回覆,他急了。
每一句話都伴隨著加重的動作,仿佛是對陸棠的懲罰。
可她不知道,他的每一句話伴隨的是季晟洲的害怕和心酸。
他怕她不答應,這是他僅剩的最後手段。
最終,陸棠終究是抵擋不住這般洶湧,鬆了口氣。
「好。」她的聲音是沙啞的。
很快,她的聲音被淹沒在喘息聲里。
一滴滴淚砸下來,她已經分不清是因為傷心落淚,還是因為身體受不住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