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個,就是防陸成。
陸棠母親失蹤後,陸成從未主動去尋找過。
唯一尋找的一次還是陸棠當著眾多人的面跪下來求他,
他不得不答應才派人去找。
陸棠長大後回想起這件事,難免會起疑心。
車子停在檢測機構門前,陸棠拿著包下車。
她今天來沒有打算把那個吊墜帶回去,她還帶來了另一個東西。
她外婆的頭髮,是上次他們來京城看病的時候,陸棠偷偷留下的。
她想知道這個真相。
陸棠走進去,找到了給她打電話的工作人員。
按照工作人員的提示,給每一件檢測物上寫好了對應的名字。
「好的女士,請您拿著兩件檢測物去對面房間裡等待,等排到您自然會有工作人員叫您。」
「好。」陸棠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她的手剛放在門把手上,門就從外面被推開來。
陸棠的注意力都在她手上拿著的檢測物上,絲毫沒注意打開的門。
「砰」的一聲,門直接碰在了她的頭上。
陸棠身子沒站穩,朝著身後倒去,手中的東西也散落在了地上。
她顧不得暫時的疼痛,連忙去尋找掉在地上的吊墜和外婆的頭髮。
把東西握在手裡後才站起身來。
「陸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剛才開門開得太急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陸棠抬眸對上了柳修昀的眼眸。
「柳...先生?」陸棠的眼神里充滿防備。
她知道柳修昀和柳若之間的關係。
自從知道那場地震有他的手筆後,她心裡不免加上一層對他的防備。
直覺告訴陸棠,他不是什麼好人。
柳修昀唇角勾出一抹笑,笑里透出著一絲紳士:「陸小姐怎麼來這裡了?是要查什麼東西?」
陸棠很明顯地疏遠他,往後退了幾步,臉上表情嚴肅:「不勞柳先生費心,我先走了。」
說完,陸棠頭也不扭的出去了。
柳修昀站在門框處,手裡拿著一縷被塑料密封袋包裹住的頭髮。
沒錯,剛才陸棠摔的那一下,是他故意的。
在她手裡的檢測物散落的瞬間,她把陸棠外婆的頭髮替換成了她本人。
「這個秘密...是時候告訴她了。」
把所有東西交給檢測機構,簽完字後,陸棠驅車走了。
下周就是除夕日,季老爺子想讓她跟季晟洲回去,商量一下過年的事情。
畢竟這是陸棠回國後過的第一個重大節日,也是陸棠嫁進季家後,過的第一個春節。
不難看出來,季老爺子非常重視。
回京城後,陸棠徑直去了季氏。
她開車開累了,天也快黑了,她不喜歡開夜車。
陸棠上了他的車就睡著了,季晟洲還不忘在等紅綠燈之餘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不到一個小時,車子停在季家老宅面前。
季老爺子早就站在門口等了他們好一會兒。
下了車,陸棠顯然還沒從睡意中緩過來。
「怎麼才來啊,天都快黑了,肚子餓了吧。」雖然季老爺子嘴上埋怨,他臉上笑的比誰都開心。
進大門前,陸棠的身子下意識一愣。
季軒會不會在這裡?
上次的事情,陸棠真的害怕了。
現在的季軒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她不敢輕舉妄動。
季老爺子一眼看穿了她的焦慮,主動開口道:「小軒被我罰去B市了,今年過年他不在家裡過。」
話音落下,陸棠低眸,心裡的顧忌才慢慢消失。
季晟洲抓著她手的力度大了幾分,一股安全感從手心湧上來,她心裡變得格外安穩。
進了屋,陸棠坐在坐位上,這才發現桌子上放著的紅包。
「爺爺,這是...」陸棠抬頭看向他。
季老爺子滿臉慚愧:「小棠,我知道,小軒這幾天給你添了不少麻煩,這是我給你的補償,你收下吧,另外我已經把他調到B市了,你不用擔心之後。」
陸棠點點頭,沒再說別的。
她能感覺得到,從上次她給柳若抽了血後,季老爺子一直在有意補償她。
其實除夕當天要做的事情並不多,季老爺子三兩句話就交代完了。
說完後他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季晟洲說話比較直接:「爸,有事你就說,你不是最討厭磨磨唧唧的人了。」
季老爺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想問問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辦婚禮,我也一把年紀了,你說萬一哪一天撐不住了,還沒看到你們結婚怪遺憾的。」
陸棠心裡一陣,埋下頭扒拉碗裡的飯:「爺爺,您別說不吉利的話。」
「過了年就結。」
陸棠話還沒說完,季晟洲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季老爺子驚得筷子都沒拿穩:「剩下不到半個月了,這麼倉促啊,怎麼不提前給我說一聲。」
陸棠也是一臉驚訝,歪頭看向他,眼睛都不知道睜大了幾倍。
吃完晚飯回到房間裡,陸棠關上門第一句話就是問這件事。
她還沒開口季晟洲就反把她抵在了門上:「別說話。」
房間裡的燈沒開,黑黑的房間總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這不禁讓陸棠回想起她第一次進季晟洲房間的時候。
那時候她還不知道季晟洲已經在她身邊已經蟄伏已久。
「年後陸氏到元宵節後才復工,騰出時間來跟我結個婚,不行嗎?」
季晟洲的鼻尖有一下每一下的觸碰著陸棠的脖頸。
她脖頸處的皮膚極為敏感,只是蹭了兩下,她的雙頰上就染上了紅。
「我沒說不行,就是有點太倉促了。」陸棠解釋道。
季晟洲的聲音低沉,讓人聽著格外安心:「所有準備工作我來做,你只要安心當你的新娘就好。」
不知是屋裡熱風開得太足還是什麼原因,陸棠的整個身體燥熱起來。
她快要喘不上氣來,試圖推開季晟洲,相反他手上的力氣卻越來越大。
「別推開我...」
一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來,陸棠已經被他死死禁錮在懷裡。
屋子裡一整晚都沒開燈,窗外的乾枯的樹枝隨著風聲晃動。
曖昧的氛圍從屋裡溢出來,驚走了站在樹枝上的麻雀。
月光隨著漸漸亮起來的天慢慢消失...
陸棠再睜眼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十點了。
季晟洲已經醒了,他側躺在床上,手攬著她的腰,眼神始終停留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