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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驗身

2024-11-04 20:01:47 作者: 糯米紫
  此話一出,姜心棠心跳漏了一拍。

  蕭遲都說是春晴了,春晴也當場被弄死了,長公主居然還懷疑她。

  「長公主,北定王已經說清楚是春晴了,不知您為何還要驗我的身?」

  姜心棠強迫自己鎮定、從容。

  「本宮要驗你的身,自有本宮的道理。」

  長公主手一揮,當即便有兩名侍女上前,不由分說將姜心棠拖走送進一間房裡。

  長公主身邊的老嬤嬤跟進來之後,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房裡的光線一下子就暗了,姜心棠心也跟著往下一沉。

  「把衣裙脫了。」老嬤嬤靠近。

  「嬤嬤,我、我真的還是處子!」姜心棠緊張地捏緊桌角,試圖拖延一點時間想對策。

  儘管她知道,這裡是長公主的院子,長公主就在外面,她根本就沒有對策可想。

  「是不是,老身一驗便知,快脫吧。」老嬤嬤催促。

  「長這麼大,還沒讓人看過身子,我……」

  「長公主仁慈,只讓老身進來,若你不配合,就要喊人進來強制你脫了。」老嬤嬤提醒。

  姜心棠無法,只得緩緩脫下衣裙。

  冰肌玉骨當即露在外面,胸口上還有男人留下的道道痕跡,她趕緊撥了頭髮蓋住。

  殊不知,她後背也儘是,她把頭髮往前一撥,後背上的痕跡便露了出來。

  老嬤嬤湊近,正當姜心棠認為她要驗身了時,老嬤嬤卻突然從袖口裡滑出銀針,往她腰間某穴位扎了進去。

  姜心棠疼得皺眉咬住牙。

  「老身幫你把東西排出來,你就不會懷孕了。」老嬤嬤突然壓低了聲音。

  姜心棠震驚不解地盯著老嬤嬤。

  一時之間,竟搞不清楚老嬤嬤話里到底是什麼意思……

  老嬤嬤嫻熟地轉著手裡的銀針。

  她是宮裡出來的,最是懂得宮裡的一些手段和方法,比如此時用針灸排出姜心棠體內的男子之物,防止姜心棠懷孕。

  姜心棠感覺到體內有一股股濕熱的液體往外排。

  等排完,老嬤嬤拔了針,給她清理。

  姜心棠羞恥,奪過帕子,「我自己。」

  老嬤嬤直起身,聲音仍壓得很低,「處理乾淨一點,別留味,脖子遮好。」

  姜心棠又臊又緊張,微微顫抖著把自己清理乾淨後,衣裙穿好,頭髮蓋住脖子上的牙印。

  老嬤嬤看她處理妥帖了,才開門出去。

  她跪在長公主面前,聽到老嬤嬤向長公主匯報,「老奴細驗過了,還是個雛兒。」

  姜心棠懸至嗓子眼的心,此時才猛地往下一落。

  長公主聽完,神色未有波動,只是眼神往姜心棠掃來,問:「你去客房做什麼?」

  姜心棠趕緊答:「我的婢女去了客房那邊,我是去找她的,但沒找到。」

  姜心棠此時無比慶幸蕭遲一招指鹿為馬,讓春晴死。

  死人不會再開口,她就可以把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客房的事全都推到春晴身上了。


  春晴是她的婢女,實則是繼父派來監視她的,沒少凌駕在她頭上、欺辱她,死了也是死有餘辜。

  至於繼父把她送到老尚書床上……

  那是萬萬不能說的。

  一旦說了,她被灌了藥,藥如何解的……

  更讓她說不清。

  長公主乏了,揮手讓她滾。

  姜心棠趕緊起身,退出長公主的院子後,尋了處無人的地方,身子瞬間像被抽乾了力氣,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

  她捂著臉無聲地哭了起來。

  一天不到的時間,清白沒了,還幾經生死,叫她如何能頂得住不崩潰。

  她哭了許久,才漸漸平復,又呆呆地坐了一會,突然拔下頭上的簪子,對著手臂狠狠地扎了十幾下。

  疼痛讓她臉色瞬間慘白,她咬著牙強忍,眼淚滑落,卻始終不敢哭出聲。

  等疼痛稍微緩和,她把簪子戴回頭上,放下袖子蓋住傷口,然後若無其事地從暗處走出來,回院子去。

  才一踏進院子,迎面便是一巴掌掃在她臉上。

  她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還沒爬起來,當頭就是一聲厲喝,「給老子跪著!」

  姜心棠爬起來,就地跪著。

  嘴裡流出了血,她只用舌頭頂了頂,沒吭聲。

  「我真是小看你了啊,居然敢把尚書大人踹下床自己跑了!我命人給你灌了藥的,你現在卻好好的,你是不是跑去跟別的男人鬼混了,藥才解了的?」

  繼父蕭廷文氣得暴跳。

  同樣是被男人睡,跟老尚書睡,老尚書能給他安排官職。

  她卻跑去白白給別的男人睡,害他快到手的官職沒了,還得罪了尚書大人。

  蕭廷文上前一巴掌又要揚在姜心棠臉上。

  姜心棠卻搶先一步揚起臉說:「春晴爬北定王的床,被長公主處死了!」

  蕭廷文瞳孔一縮,揚起的巴掌頓在半空,「你說什麼?」

  姜心棠挺了挺身上的血跡,「我身上的血,是長公主的侍女殺春晴時,濺到的,繼父若是不信,可以去問長公主。」

  蕭廷文這才看到姜心棠滿身的血跡。

  宴席結束後,他讓人繼續去找姜心棠,後來長公主也派人來院裡找姜心棠,還把春晴帶走了。

  被帶走,現在卻沒回來……

  所以說,這死丫頭說的是真的?

  「她跑去勾引北定王,跟北定王睡,我才有機會逃走的!」姜心棠蒼白破碎,卻跪得筆直,「長公主肯定認為是你故意派春晴去勾引他兒子的,指不定現在正派人藏在某處監視著我們三房的一舉一動呢!」

  蕭廷文臉色一變,下意識的眼神四處掃視,真怕有人監視。

  姜心棠瞧他那慫樣,覺得悲涼又好笑,她是個沒爹的孤女,他便敢任意欺負拿捏,而一旦扯上長公主和北定王,他就嚇得差點屁滾尿流!

  「我勸繼父還是消停點,你是在院裡教訓我,但隔牆有耳,繼父是想讓長公主知道你把我送到戶部尚書床上換官職嗎?」

  蕭廷文恨恨地把巴掌收了回去,不敢再打了。

  畢竟不是光彩的事,他確實不敢讓人知道。

  尤其是一直把他踩在腳底下的大房。

  但蕭廷文還是咬著牙壓低聲音質問:「你藥性怎麼解的?跟哪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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