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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嫁

2024-11-04 20:01:51 作者: 糯米紫
  一被他擁入懷裡,姜心棠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熟悉的木質冷香。

  那香仿若有毒,將她包裹,無孔不入地鑽入她身體每一處,撩得她心悸。

  她心臟撲通撲通狂跳,執筆的手僵硬。

  「專注,別分神。」蕭遲握緊她的手,淡聲提醒,醇厚富有質感的嗓音響在姜心棠耳畔,說話噴灑出來的熱氣,也燙著她的耳郭。

  她心跳加速,身子也跟著繃住。

  「放鬆,這樣更寫不好字。」

  蕭遲唇擦過她耳際,他身材高大,她被他攏在懷裡,顯得嬌小。

  他執筆的手,腕骨凸起,指骨修長分明,充滿男性雄渾的力量,而她柔軟無骨,仿佛只要他輕輕一捏,她就能化成一灘水,在他身下泛濫綻放,任他嬉戲。

  姜心棠身子不自覺輕顫,「我…我真的寫不好,我的字丑…」

  是真的丑。

  她寫的字,就跟螞蟻在爬,歪七扭八的。

  「自己寫一個,給本王看看丑得有多獨特。」蕭遲故意逗她,鬆開她的手,讓她自己寫。

  姜心棠抿著唇,不寫。

  怕丟臉!

  「本王不笑話你。」

  他唇角漾著笑意,氣息仍滾燙,硬實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

  男人氣血旺,胸膛滾燙如火,姜心棠覺得熱,臉色漸漸漲紅。

  「不寫,你表面不笑話我,內心肯定也笑話我。」

  她難得地露出小女兒家的作態,微撅著嘴,倔強和嬌憨展露無疑。

  蕭遲雖然是從後面摟著她,但他人高馬大,將她納在懷中,一側首,輕鬆將她的容顏盡收眼底。

  她似有霞光染頰,整個人如那熟透的蜜桃,止不住的芬芳,誘人去採擷。

  「不寫,那就做點別的。」

  他捏住她下巴,將她的臉轉向自己,炙熱又強勢地吻了上去。

  紅唇被反覆蹂躪,姜心棠被吻到發顫,身子止不住地抖,她緊張地掙了掙,卻被男人死死抵在書案邊。

  任由他為所欲為。

  啪!

  手裡的筆掉到了宣紙上,暈開了一大灘墨漬。

  「不要…」在蕭遲要進一步時,她顫聲求,「我來找你,是想問肅王世子的情況,不是想跟你做這些事…」

  「不想?」蕭遲聲音暗啞,「可你剛才很投入和享受。」

  姜心棠臉色更加紅了。

  她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被一個男人吻出了感覺,內心深處渴望得到更多,想要去回應他,想讓他更激烈地吻她。

  甚至,想他對她做最過分的事!

  「別說了…」姜心棠害怕,怕沉淪,怕在他的誘導下,潰不成軍。

  「行,那本王就什麼都不說了。」

  「要說!肅王世子得了什麼病,我要你說!」

  她心跳還未平復,趴在書案上喘氣,又急得扭頭看他,雙眼潮濕,滿臉祈求。

  蕭遲堅硬如鐵的心軟了軟。


  「一種不曾見過的病,已經病入膏肓,昏迷不醒,時日無多。」

  他壓下燥火,告訴她。

  肅王世子從小體弱,成年後身體沒有常人好,這是京中人人皆知的事。

  但卻是不影響生活和娶妻生子的。

  如今突然病入膏肓,肅王府瞞得死死的,外界還沒人知道。

  「還有得救嗎?」姜心棠問。

  「御醫也束手無策。」

  想來也是,若還有其他辦法,肅王妃不會想要用沖喜來挽救兒子。

  誰都知道,沖喜是其他辦法用完,最後無計可施的選擇。

  「沖喜乃是無稽之談,你嫁入肅王府,只會守寡。」蕭遲並非是咒肅王世子,而是他所知道的內幕,肅王世子活過來的機率渺茫。

  「我要是運氣好,嫁過去,肅王世子醒了過來呢?」

  「他五臟已經受損,甚至衰竭,就算能醒過來,也是個廢人,怕是連床都下不了,你還是得守活寡。」

  姜心棠聽完,沉默,在心裡衡量,最後下定決心:「我嫁。」

  「你說什麼?」

  姜心棠重複,「我嫁。」

  蕭遲沒想到這丫頭竟不是來求自己救她的。

  「不許嫁。」他命令,「你拒絕,本王出面,三叔三嬸不敢逼你嫁。」

  「可我覺得這是一門頂好的婚事,我想嫁。」姜心棠說。

  沒有丈夫,或是丈夫癱瘓在床,她只要守好婦道,或把癱瘓的丈夫照顧好,肅王府又只有世子一個兒子,她無論怎樣日子都不會太難過。

  她是真覺得,這親事還不錯!

  至於蕭遲說要出面……

  長公主本就懷疑過她,蕭遲剛從北疆回來,明面上與她並無特殊情分,又是男子,插手她的婚事,怕是長公主要再次懷疑了。

  她可不敢上趕著去找死!

  「嫁去守一輩子活寡,或是肅王世子半死不活,你伺候他一輩子,給他擦身、接屎倒尿,餵湯餵藥?」

  她話才說完,蕭遲就把她轉過身去,面對面,掐住她下巴。

  姜心棠被他壓倒性的氣勢嚇到。

  雙手往後,撐著書案邊沿,鼓起勇氣與他對視,「我只是國公府的繼女,能嫁入皇族,已經很好了,自然是要犧牲一些的,我能接受這些。」

  誰不想嫁個好郎君,可她別無選擇,擦身、接屎倒尿,餵湯餵藥,總比被蕭廷文送去給老男人玩弄的好。

  肅王妃說過了,無論能不能救他兒子,都會好好待她。

  她不敢奢求肅王妃能待她多好,只要給她一處安身立命的地方,不用像在國公府這樣,時刻得警惕著身邊的人賣了自己就好。

  「如此說來你是真想嫁,只要能入皇族,嫁給將死之人也無所謂?」

  姜心棠正要回答,外面突然傳來蕭遲手下的聲音,「拜見長公主!王爺正在屋內寫字,屬下這就進去通報!」

  「不用通報了,本宮自己進去。」

  手下想攔又不敢攔,急得聲音拔得賊高。


  姜心棠也瞬間嚇得花容失色,下意識地就一把抓住蕭遲胸膛處的衣袍,「怎麼辦?長公主來了,怎麼辦?!」

  蕭遲不慌不忙,在長公主推門進來的前一瞬,按住姜心棠的頭,一把將她摁下,塞進書案底下。

  「寫字關門做什麼,屋子要通風才好。」長公主朝兒子走去,命嬤嬤去將窗戶也打開。

  「不是在寫字嗎?怎麼墨漬都暈開了?」看到書案上那暈開一大坨墨漬的宣紙,長公主皺眉。

  蕭遲神色鎮定,「母親你開門進來,嚇到我了,筆掉了。」

  長公主才不信,目光落在兒子身上,眉頭皺得更深,「怎麼衣袍皺巴巴的?」

  說著繞過書案,要來給兒子整理。

  蕭遲趕緊扯了毯子蓋在自己腿上,同時長腿一伸,將嚇得縮成一團的姜心棠勾到自己兩腿中間。

  「你蓋什麼?下面藏人了?」

  想到侍衛刻意拔高的聲音,緊閉的門窗,暈開的墨水,皺了的衣袍……

  長公主伸手就來扯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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