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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人為的水土不服

2024-12-18 22:55:47 作者: 酈七午
  莫晨曦見何老太太懟蔣老舅娘,蔣老夫人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就想笑。

  何老夫人懟完蔣老舅娘又對莫晨曦說道:「侄媳,累了一天了吧,快回去休息。」

  莫晨曦回答是,退下了。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蔣老太太氣急敗壞道:「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何老太太的聲音,「好好說話也得有人能聽懂!」

  然後是蔣老舅娘的聲音,「沒見過哪個當弟弟妹的敢跟大嫂這樣說話。」

  又是何老太太的聲音,「我何家的事情你蔣家人管不著,我雖然是弟妹,但我是何家宗婦,你要是這麼心疼你的大姑子,你就把她接回去!」

  莫晨曦忍笑快快走了,回頭要給堂嬸送份好禮。

  蔣太夫人那個氣啊,回來之後,和自個的閨女沒有好好說上話,這娘家人來了,又沒有好好說上話。

  給娘家準備的東西,也沒敢讓弟媳拿走,都是因為何老太太這個老虔婆!

  何老太太也不是非要懟人,她是頭一次來京城,又進入夏天,覺得自己心裡有火,白天晚上不停的喝水,半夜起來,還得喝一杯放涼了的水。

  感覺就像十年前絕了癸水那會兒,那會兒不算病,這個年紀了還如此,是不是肝火旺啊?

  她想著明天讓侄媳帶她去看看大夫,或許是水土不服。

  何老太太去找莫晨曦。

  莫晨曦正收拾幾個首飾,想送給堂嬸讓她帶回相州,見堂嬸進來,請她坐下後,把首飾盒遞過去。

  「堂嬸,這都是香香她娘送我的,堂嬸拿回去給弟媳和侄女。」

  何老太太玩笑道:「這是給我的謝禮?」

  莫晨曦也玩笑道:「對,我是真謝謝堂嬸,堂嬸在的這幾天,是我過得最舒心的日子,我真巴不得堂嬸跟我過一輩子。」

  何老太太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的,我在家也不這樣,來到這兒成天口乾舌燥的,我一聽你婆婆說話,那個火就衝到嗓子眼。不是我非要訓斥她,真的忍不住。我想著這是不是身體出毛病了??

  莫晨曦也想,這很像更年期症狀,可是看堂嬸早就過了更年期的年齡了。

  何老太太壓低聲音說道:「女人斷了葵水的時候就這樣,過兩年就好了。可我這樣不對勁,我想讓侄媳明天帶我去看看大夫,抓幾副藥吃吃。」

  莫晨曦說道:「給我多年看診的張大夫離這不遠,他媳婦看女科也看得比較好,明天我帶堂嬸過去。」

  何老太太回屋也沒給蔣老夫人說,見她沒出屋,想的是這兩天自己也把她氣夠嗆,肯定是不想見自己吧。

  晚上睡覺前,她坐在床上揉了揉腳,這是她每天的必做的功課,聽堂嫂那個房間一直沒動靜,還想著她是不是出去了。

  然後躺下睡了,睡到半夜起來口渴,迷糊走到桌前,拿起水杯一口氣喝完,躺下繼續睡。

  不知道睡到啥時候,肚子疼,趕緊爬起來,蹲馬桶,一股臭腥臭腥的味道。

  又嘔吐。

  何老太太心想,還真水土不服了。

  看看天還沒亮,她也不好驚動別人。沒過一陣子,又是肚子一陣絞痛,又去蹲馬桶。


  等到天亮的時候,她已經快虛脫了,後面拉的都是水。

  何老太太直哼哼,還是蔣老夫人起來一進她房間,捂著鼻子大喊來人。

  莫晨曦聽王媽媽說堂嬸病了,急忙過去,何老太太有氣無力說道:「或許吃壞了肚子,昨天還說找大夫看看,話不能說早了。」

  她還苦笑一聲。

  莫晨曦派人去請張大夫,她著急給何老太太擦額頭的汗,沒注意蔣老夫人的臉色變了下。

  張大夫來了,把了脈,說道:「氣滯痰郁,氣鬱又化火,吃了大量的寒性食物。」

  他又問了問最近兩天吃的什麼,搖頭道:「不應該呀。」

  莫晨曦說道:「會不會是因為水土不服?我堂嬸剛來京城不久。」

  張大夫說道:「有可能,衛玠不就是北方去南方水土不服沒了的嗎?」

  他開了方子,說先吃一天看看。

  莫晨曦趕緊派人跟著張大夫去抓藥。

  蔣老夫人露出關心神色,說道:「我看最好去莊子裡,文梁說那裡都是花,去那心情也會好,我陪弟妹一起去。」

  何老太太以為堂嫂覺得她又吐又拉屋裡難聞,她點點頭道:「先喝藥看看,好點了就去。」

  莫晨曦卻看了眼婆婆,她是真好心?

  何文彥哥三個都來了,沒人會多想,哪有人不生病的,更何況何老太太這個歲數。

  蔣老夫人給兒子提出去莊子裡住,因為她陪著一起去,更沒人亂想。

  莫晨曦覺得婆婆沒安好心,她直接去張家醫館見了張大夫,直接問道:「張大夫,我堂嬸的水土不服是人為的吧?」

  張大夫看著她不出聲,莫晨曦明白了,人家張大夫去看診的時候,就看出來了,只不過當著何家人,人家不說罷了。

  不過當時說了一句大寒之物。

  她輕輕說了一句:「我能活下來,也得感謝她的不殺之恩。」

  莫晨曦覺得自己也更年期了,怒火中燒,火頂到嗓門眼。

  她回到何家,何文彥沒去衙門,請假侍疾,何文浦和何文梁都在。

  她把何家哥三叫到書房,說了情況。

  「堂嬸半夜起來要喝一杯放涼的水,同住的人不會不知道!就因為堂嬸多說幾句話,不是我多心,以前我也有幾次莫名其妙的同樣的水土不服,如果這個家不需要我了,我怎麼沒的誰會知道?」

  何文彥想說話,莫晨曦盯著他說道:「你要是說什麼,想好了再說。你多年在吏部記錄各種案件,去通州也審訊了人命案,我問過張大夫後,你心裡沒點數嗎?」

  何文彥不敢直視夫人,心裡想,堂嬸知道自己母親那樣,為何還要惹她?

  夫人在家也不勸著點堂嬸。

  何文梁心裡一片冰涼,今天敢下藥讓人又吐又拉,明天是不是敢讓人一命嗚呼?

  何文浦嚇死了,說啥也不能讓媳婦管家,本來嫡母看他們二房就是眼中釘肉中刺,目前是堂嬸來了,嫡母沒顧的上,回頭見庶子媳婦管家,再把他媳婦給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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