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體內的靈力也在一點點蛻變成神力,而在變為神力之後,她的修煉速度更是比之前要快上許多,修為直達無皇境巔峰,丹藥的等級也達到了同樣級別。
不知不覺,戰爭就持續了一個月的時間,魔族還沒有要停歇的跡象,而六大要塞的戰士們都已經疲憊不堪。
這天,剛煉製完一批丹藥的白夭忽然收到了南宮棋傳來的消息。
「白夭,你來一趟陵谷關,最好把紫雲和魔前輩也喊上。」
去陵谷關?白夭沒有遲疑,立刻就喊上了這兩個人,乘坐傳送陣前往。
此時的陵谷關處於歇戰狀態,戰場上的屍體都快疊成了小山,硝煙還在瀰漫著,空氣中更是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
在城牆內的營地里,是傷痕累累在休息的戰士們,顯然他們的精神都不太好,都十分疲憊。
「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魔無笑雙手枕在腦後,看著慘烈的一幕,饒是他再沒心沒肺,此刻也笑不出來了。
「你出馬,一個頂一群。」白夭說道,這些天魔無笑一直以休息為由呆在渡川,不肯來戰場,白夭都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哪能這麼說,兩群三群我都沒問題。」魔無笑自誇道,本性暴露無遺。
白夭不說話了,一路走到了會議大殿內。
當她抵達門口的時候,大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她身上,看得白夭背後發毛。
「怎麼了,叫我來有什麼事嗎?」白夭問道,這麼多人看著她,都把她看得心中沒底了。
「坐。」南宮棋拍了拍身邊的三個位置,讓三人一起入座。
一坐下來,一群人又是沉默。
白夭環視了一圈,不管是聶止戰神,還是天道行者,或是卞驚鶴幾個宗主,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怪異和深沉,還有一些擔憂。
不過白飲刀沒有在這裡,白夭只看見了天道行者身後的白芍。
「怎麼了,都不說話呢?」魔無笑出聲打破了平靜,那吊兒郎當的聲音在肅靜的大殿裡顯得格格不入。
聶止看了一眼魔無笑,才暗嘆一聲,看向了白夭,說道:「魔王要見你。」
說完,空氣又是一陣沉默。
「魔王見我幹嘛?」白夭心中一咯噔,該不會是為了雪兒的事情吧?她可不是什麼雪兒啊。
「他說,只要見到你,說幾句話,他就撤軍,決不食言。」南宮棋發出了一聲長嘆,「若是不肯,他......」
說到這裡,南宮棋又停住。
「他要幹什麼?」白夭問道,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他就在明晚率領千萬魔軍踏平六大要塞,不死不休。」聶止低聲說道,大家都知道,當時魔王會如此說,定不只是說說而已,他真的有辦法做到!
卞沉淵下意識抓緊了白夭的手,他不想讓她去見那個魔頭,他害怕白夭再一次被抓走。
而白夭眉頭皺起,這魔王也是敢放狠話。
這時候,魔無笑打破了沉悶的空氣,將腿翹到了桌面上,說道:「憑什麼說見就見啊,想見我徒弟,都沒經過我的同意。」
「你有辦法?」白夭問道魔無笑,若是她見,或許只是幾句話的事,也可能是她被抓走的下場,魔族也會因此撤兵。
但是她要是不見,就會犧牲數十萬將士的性命,白夭頭一回感覺到自己身上背負著這麼多的人命,頓時壓得她心中煩悶難受。
魔無笑嘴巴哆嗦了一下,撇嘴說道:「沒有。」
有些人期待的目光又轉為了失落,還以為他有辦法對付魔王,和魔王對線。
眼下他們又不希望白夭去見,又迫不得已想讓她見,他們實在沒辦法了。
不是說人族打不過魔族,要是撕破了臉皮,他們人族自然也不是好惹的。但是只要見上一面,就能挽回許多戰士性命的事,這就讓人不得不考慮清楚。
空氣又恢復了沉默,白夭看向了卞沉淵,發現他的目光里滿是抗拒,還帶著一絲懇求,明顯他不想讓她去見。
「我去見一面吧,就是說幾句話,沒什麼大不了的,有我夫君和師尊在旁邊,料魔王也不會拿我怎樣。」白夭狠心轉過頭,不去看卞沉淵的雙眸。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卞沉淵捏緊,於是她將另一隻手放在了他的手上,讓他的手一顫,力道逐漸弱了下來。
大家又將目光盯在了白夭的身上,有驚訝,也有欣喜,還有擔憂。
「他有說什麼時候見嗎?」白夭問道。
「就兩個時辰之後。」南宮棋說道。
兩個時辰,眨眨眼也就過去了,白夭心道,還安慰自己,只是說幾句話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個給你,關鍵時刻要是魔王對你不利,你就燒滅這個回到我們的身邊,他抓不走你的。」天道行者取出了一張黃符,遞給了白夭,這黃符一點即燃,而且在瞬間就可以燃燒殆盡。
「多謝。」白夭雙手接過了黃符,這好歹是一個保障,有這個在,她心中倒是踏實了不少。
卞沉淵的神色也稍稍緩了緩,能保證白夭的安全,能讓她回來就可以。
「這裡還有一張,你貼在身上,要是到時候魔王要挾了你,你無法燒毀黃符,只要這張符在你身上,我這邊同樣可以燒毀一張符讓你回來。」天道行者又取出了一張只有半個巴掌大的黃符,比上一張小了一倍。
「多謝。」白夭再次道謝,立刻就將這張黃符給貼在了衣襟里。
氣氛也算是稍微緩和了一些,但每個人依舊沉默不語。
兩個時辰就這麼過去,為了不浪費時間,白夭還煉製了兩次丹藥,這些丹藥也都拿去分發給了那些受傷的戰士們。
很快,與魔王約定的時間到來。
魔族地域的天空中出現了一團詭異的陰雲,宛如一個惡魔一樣,隨時會朝著要塞撲過來。
魔王此時正負手而立,浮在空中,他面無表情地注視著要塞,頭微微抬起,渾身散發著王者之氣,一種不可違抗的威嚴令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