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不管怎樣,還是多謝你。」白夭握緊了冰靈珠,將其收了起來,回頭她就找一個冰元素充足的地方,讓其吸收。
能讓冰檀回來,那再好不過。
「咱倆客氣什麼。」星辰大帝笑道,「只要你肯讓我進你空間避一下難,我金山銀山都給你搬來。」
避難?白夭眼角一抽,頗為無語,怎麼每次見他來找自己,都是來避難的?
這才是他的真實目的吧!
「你又惹上什麼東西了?」白夭問道,竟然還需要到她的空間裡面避難。
「哎呀,也沒什麼東西,就是去魔族走了一遭,看見了他們召喚出魔獸的場面,結果我就被發現,他們一直在追殺我。」雖然星辰大帝嘴上這麼說,可是臉上神情飄飄然,絲毫沒有被追殺的覺悟,仿佛這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
然而白夭的重點全在他說的魔獸兩個字上,不由問道:「真的?你看見他們召喚出魔獸了?」
「看見了,又如何?那隻魔獸不簡單,已經無限接近半神級別,現在大陸上基本沒有靈獸可以打得過它。」說到這隻靈獸,星辰大帝還是稍稍嚴肅了些,很明顯,魔族就是要拿這隻靈獸來對付人類。
「那靈獸是什麼樣的?你知道在什麼位置?」白夭又問道,多獲取一些信息,她還能傳遞給獵魔組他們。
最近的獵魔組又開始悄悄潛進魔族的地界,開闢出新的據點。不過歷清幽沒有再附身在弒邪身上,畢竟都已經被魔王發現了。
「嗯......」星辰大帝想了一下,說道:「那靈獸似六頭黑魔蛟,每個頭頂各有一對彎曲魔角,背上還生了倒刺,尾巴更是如扇形利器一樣尖銳,體型如山,它盤踞在那裡的時候,就有接近千米高度了,看著就不是善茬。」
那不得跟肥肥一樣大的靈獸?而且它還有六個頭!
白夭想像著肥肥那麼大的骨架子,再多出了六個頭的模樣,確實恐怖嚇人。
「我是在魔族的一個城堡外發現的,我當時給了那靈獸一個重擊,然後就直接跑了,魔王發現了我,但是沒追上。」星辰大帝聳肩,神色有些得意,似乎在炫耀自己逃跑的本事。
逃跑有什麼可驕傲的,看著這傢伙一臉驕傲的表情,白夭都替他覺得尷尬。不過遇上魔王能夠逃得走,也確實算是他有本事。
而他說的那個城堡,應該就是魔王之前將白夭帶去的那個地方。
「行了,能告訴你的我都告訴你了,現在能讓我進你的空間了?魔王現在正到處找我呢。」星辰大帝將滾到腳邊的公公給拉上,一腳踢散了他身上的雪。
「那你進去吧。」白夭將星辰大帝和公公兩個人給送入了空間,旁邊的孩子們驚奇地呼喊著城主大人好厲害,把兩個人變不見了。
白夭揚起笑臉,剛要對這些孩子說什麼,卞沉淵就出現在了她的身後,拉過了她的手就往外走,一邊說道:「我帶你去個地方,就缺你一個人了。」
「嗯?缺我?」白夭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卞沉淵就帶著她乘坐傳送陣來到了光明神殿內。
光明神殿一如既往的輝煌,空氣中都漂浮著光元素的味道,靈池石柱白玉磚大道,到處都散發著柔和的光輝。
「光明神殿?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白夭問道。
卞沉淵一邊走一邊解釋道:「桎欞身上的魔氣是驅除了,但是那身上的傷需要用神力陣法來修復,我們找到了四個有神力的,還差一個,你就可以。」
「原來如此。」白夭點點頭,那她倒是樂意盡一份力。
卞沉淵將白夭帶到了一處浮島上,桎欞被光明神殿的人搬到了這裡,此時還有好多人正圍在這裡。
白夭也看見了桎欞的真正模樣。
它外表像是羊,頭頂有半個豎著的光圈,身上的皮毛繪製著奇異的花紋,像是山川河流的倒映一樣,彩色斑斕,在它的腳邊還漂浮著祥雲般的仙氣,是一隻看起來很夢幻的神獸。
不過它的身上確實有不少傷痕,看那些傷痕,倒像是被咬出來的。
此刻,它正趴在地面上,雙眸緊閉,呼吸有些微弱。
而地面上有一個陣法,其中有五處結點正在發光,殿主岳崆峒,光明聖子九月溟,還有其他聖女等人,都在這裡,白夭還在其中看見了墨錦樺的身影。
「白夭,你來了,你坐這吧。」南宮棋見白夭到來,給她指了一個位置。
「好。」白夭也不廢話,在那處結點就盤腿坐了下來。
頓時,她感覺到體內的所有力量出現了漣漪,不管是靈力還是星辰之力,或者是神力,都有一種向陣法內奔去的趨勢。
在白夭坐下之後,卞沉淵也在最後一處結點坐下。
這時候,五個結點各形成了一道微弱的光柱,就聽見南宮棋喊道:「輸入神力!有多少輸入多少!」
白夭便向陣法內輸入神力,一路暢通無阻。
所有的神力匯聚到了桎欞的身上,它身上出現了淡淡的光芒,身體上的傷痕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太好了,等桎欞身上的傷好了,大陸的空間就可以穩定下來了。」南宮棋一錘手,滿臉喜色。
十八個守界鼎並不能一直燃燒下去,它的力量就是鼎里的香灰,什麼時候香灰燃燒完了,他們天空上的那層結界就會消失。
所以為了儘早穩定大陸,那就只有治好桎欞的傷,它就是妄念之地的守護神獸。
時間持續了兩刻鐘,有一個人實在堅持不住了,才停下了治療,暫作休整。
白夭這時候才有心思去觀察周圍的人。
除了卞沉淵,另外三個身上有神力的人,其中一個就是殿主岳崆峒,還有另外兩個是白夭不認識的老者。
「大家都休息一下吧,等恢復了神力之後,我們再繼續。」岳崆峒說道,他身上的神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旁邊有一個直徑三米的大木樁,一群人便坐在了那裡,唯有那些聖女侍從還站著原地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