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我愣愣的看著陳景光,他眼神之中的陰鷙帶著一抹嘲弄。
「好久不見。」
我淡淡的做出了一個回應。
登時,整個空間之中,倒是有了一股,針尖對麥芒的既視感。
他看著我的眼睛,大概率是看出了我的疑惑。
陳景光拉開一條椅子,坐在我們對面:「我剛剛來的時候,就看見你們了。」
「我猜,剛剛那個癟三,是你們叫來的吧?」
陳景光一邊坐下,一邊看著我說道。
他現在看起來,真的和以前不太一樣。
以前的他看起來是文弱書生。
此時的他,平靜放在桌面上的手,骨節分明。
不管怎麼看都有點精幹。
他這副模樣,怎麼看都覺得,比我還要像個精英。
這是一副面具,他自己給自己戴上的面具。
在這個面具之下,他披著一副高冷的偽裝。
我看破了,但也實在是沒有點出來的必要。
人家為什麼拿出這副模樣來和我說話。
我不用多想我都知道是為什麼了。
「是的。」
我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為什麼要這樣做?」
「周天養,我記得我和你沒有仇怨吧?」
陳景天看著我,臉色有些難看。
我們之間當然沒有仇怨。
我甚至和他本人都沒有什麼交集。
但是這和仇怨沒有什麼關係。
我看著陳景天,神色一頓。
「我猜,你會覺得我們公司是小公司,不管產品幹掉性能如何,你都會讓蘇氏集團接到樹青集團的主板項目,對吧?」
我看著陳景天,淡淡說道。
他聽到我的這句話之後,臉色明顯一變。
旋即釋然的笑了笑。
「但是你的這個做法不太像是你該做的。」
陳景天一邊說著,一邊搖頭。
「那再怎麼說,也是我們公司的內部考量,你要是沒有那個能力實力,你現在退出這個競爭也還來得及。」
是啊,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你有多少私心有多少公心,我都不管。」
「我只希望,你們能夠完全按照產品力來做辨別!」
「不然的話,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參與進這件事比較好。」
我看著陳景天,我知道在想我什麼,我也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針對我。
還不是因為當年,蘇清淺逼迫著我,讓我在一些不顧及長河的情況下當眾向蘇清淺表白?
嗯,當時在我看來,這只不過是一種劇情上的演繹罷了。
和我本人是怎麼想的完全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但是在陳景天眼裡可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他可能會覺得我是他在戀愛上的競爭對手。
實際上他這個認為也不算錯誤。
唯一有錯誤的,也僅僅只是,我不喜歡蘇清淺,只是蘇清淺單方面的喜歡我罷了。
我看著陳景天。
「算了,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了,不如一塊吃個飯?」
「不必了。」
陳景天擺了擺手,起身離開。
在臨出門之前,陳景天忽的扭頭看向我。
「你身邊都有這麼優秀的人了,就不要阻礙我了。」
陳景天的這句話很沒有來由。
我看著陳景天,「那你能不能在這件事上做到公平公正呢?」
陳景天頓了頓,「能。」
吐出這麼一個字之後,陳景天離開了房間。
直到關門聲衝進耳朵里,我才緩過神來。
「這算是,成了?」
我身邊的李鳶看著我問道。
我癟了癟嘴,搖著頭道:「不至於,陳景天又不是傻子。」
我只是說了,他能不能公平公正,但是我沒有說出來的是,什麼樣的公平公正。
還是那句話,在他眼裡,於公於私都更加信任蘇氏集團。
這樣的話,我和李鳶我們的公司,好像還是沒有任何的競爭力。
不過無所謂了。
我今天高低是噁心了陳景天一次。
只有有沒有用,我不知道了。
「我看陳景天的意思是,蘇清淺喜歡你?」
「應該是吧,但是我從未喜歡過她。」
我笑了笑說道。
李鳶長長的哦了一聲,好像有點不太信任我的樣子。
「怎麼?你不信?」
「信是信,但是我在想,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我怔了怔,嘴角瞬間勾起一抹笑意。
「我喜歡漂亮的女人。」
「膚淺!」李鳶翻了翻白眼,臉色微紅。
「認真回答我的問題,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御姐!」
我認真開口。
「我夢想中的最佳伴侶,是一個剪了一頭凌厲短頭髮,有主見,能夠獨當一面的女人。」
我眼眸微微朝著天花板看了語言,思索了一會之後旋即搖了搖頭。
「但是吧,這樣的女人,我在國內,好像就只認識兩個。」
李鳶臉色很是平靜,「哪兩個?」
「一個傳奇女強人,董總,你知道的,她的能力很強,能夠獨當一面,哦不,能夠獨擋很多面。除了不是短頭髮外,簡直就是我的夢中女神。」
我笑呵呵的說道。
李鳶徹底忍不住對著我翻了翻白眼。
「感覺你是在開玩笑。」
「其實,更多的是我對董總的欽佩,我曾經可是將董總視為偶像的。」
我笑了笑,對李鳶說道。
「那第二個呢?」
「蔣總。」
我淡淡的說出了口。
但是當我這句話說出去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了李鳶臉色的一點不對勁。
她的臉色,鎮定得有些過分了。
我看著李鳶,有些不明白的問她。
「怎麼了?」
李鳶看著我搖了搖頭,「沒什麼。」
「我只是忽然發現,我好像不是你喜歡的那種類型。」
李鳶牽出一抹牽強的笑容來。
我怔了怔。
她這句話說得沒錯。
她的確不是我所喜歡的那個類型。
我喜歡的是能夠獨當一面,有能力,和我不分伯仲的紅顏知己。
可不是單純的肉體上的歡愉,更重要的是,我更想要的是靈魂上的交融。
這樣的愛情在我眼裡才是最完美的。
「哈哈哈,我這不都是在開玩笑的嗎?」
「接著吃,吃完了我們就去公司。」
我打了個哈哈,繞開了這個話題,李鳶倒是也沒有繼續談論下去。
只是後面的沉默,著實讓人覺得有些沉寂上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