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漫天,趙青瑤匆匆趕到長公主府。
「母親。」
「沈容怎麼辦事的?」長公主怒喝。
紅衣嬌艷,在風雪中格外刺眼。像一朵帶刺的玫瑰,美卻扎手。
「母親,他能力有限,您要早做準備。」趙青瑤接過嬤嬤新裝的手爐,親自遞給長公主。
長公主接過手爐,冷哼:「沈凜明明沒有出京,也沒有派人出去,為何葉清歡會被人帶走?」
「母親,接走葉清歡的人是她的師兄。但確實是恰巧路過。」趙青瑤說。
「師兄?葉清歡不是在莊子上長大的?怎還有師兄?」
「暫時沒打聽到,但那人確實是她的師兄。我想,葉清歡並不像表面的軟弱……」
「她軟弱?別搞笑了!」長公主冷笑,「京中的貴女宗婦們,哪個有她強勢?」
趙青瑤無言以對。
葉清歡確實不同凡響,軟綿綿就把把擦乾淨了。
即使是自小便按皇子妃來培養的她,也不如葉清歡。
「葉家並不曾培養她,既然她有師門,就得好好查一查。莫讓師門再壞了我們的事。」長公主說。
「母親,我試著接觸過她,但她知我原來的身份,戒心很重,無法靠近。」趙青瑤為難道。
「無妨,可以讓嘉和去。她對嘉和沒有戒心。」長公主冷哼一聲,「那個瘋子終歸還是有些用處的。」
趙青瑤的心咯噔了幾下,低眉垂眼:「是。」
————
次日,葉清歡的病了許多,想把久違的劍法的練起來。
如周以安所說,她只是記住了劍法,並沒有領悟到真諦。
看似耍得有模有樣,實則一擊就敗。
偏偏周以安最喜歡戳破她的花把式,小半個小時就把葉清歡打趴了N次。
「師兄,你太打擊人了。」葉清歡好氣,「我學武的熱情就是被你打擊完的。」
「小時候都學不成,何況現在?」周以安大笑,一向以打擊小師妹為樂。
沈凜實在看不下去了:「師兄,你讓她多練練。」
「你有耐心教?」周以安斜眼問。
「有。」
「行,那教給你。一個月後,她要是不出成績唯你是問。」
一個月,太小看人了!
葉清歡滿頭黑線。
這次她一定好好學,日以晝夜地學!再不像小時候,被打擊完就自閉。
「這個給你。」周以安拿出一隻形狀奇特的哨子。
葉清歡接過來,問:「這是骨頭做的吧?」
「沒錯。可以馭蛇,在野外用它幫你。」周以安說,「不過,希望你永遠也用不到。」
「多謝師兄!」
葉清歡高高興興地收下。
沈凜心想:這和暗器有什麼區別?人若被捂暈了,根本吹不了哨子。
「還有這個箭筒。」周以安又拿出一物。
比筷子筒略小,但能發射出極厲害的短箭。每支短箭都是黑精鐵所制,似曾見過。
「比你的小弓更方便攜帶。」
葉清歡恍然大悟,連忙去把小弓拿出來:「師兄,這是你做的?」
「不然呢?你會用得那麼順手?」周以安狡黠地笑,等誇獎。
「城西鐵匠鋪……我成親的時候,你在盛京?」巨大的歡喜,在葉清歡胸臆間瀰漫開。
「嗯。」周以安頷首,「聽說你被強制換親,本來想帶你走。不過看你挺樂意換親的,就沒出現。」
沈凜先驚、後喜。
驚的是,她差點兒就被帶走。喜的是,她樂意嫁他。
其實,當時和他有婚約的是葉清蘭。只是葉清蘭意外落水被姜仕銘所救,有了肌膚之親。才讓她來嫁他。
但若葉家李代桃疆,非說落水被姜仕銘所救的是葉清歡,也是行得通的。
一切,在她的選擇。
她選了他。
「沈將軍,我師妹的箭法不錯吧?」周以安問。
沈凜頷首:「非常好。」
「這箭筒看著小,威力比小弓還強。你小心別犯錯,不然被射成篩子。」
「……」
葉清歡好笑又好氣:「師兄,我沒那麼野蠻。」
「我夫人天下第一好。」沈凜笑了,「師兄放心,此生絕不負她。」
葉清歡漲紅了臉,不知所措。
他說不負她,那她怎麼辦?
她還沒想好要不要和他過一輩子!
「行了,你們慢慢練,我難得到盛京,遛達去。」周以安足尖輕點,直接躍牆而出。
把沈府的侍衛都驚動了,紛紛出動。
葉清歡撫額:「沒事,我師兄就愛翻牆。以後從家裡出去的都不用管。」
頓了頓,又補充:「翻牆進來的也看準了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