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陽從楚府剛回到梧桐院。
馬江就過來找她。
他稟告道,「小姐,您讓屬下查的那個女瘋子,已經查到,她是龐家的二夫人,就是龐德那個孩子的嬸嬸。」
唐朝陽完全摸不著頭腦,她還挺疑惑的。
她好像沒見過這位龐二夫人吧?
還是這位龐二夫人在哪裡見過她?
「屬下已經打聽清楚,龐二夫人的瘋病時好,時壞。」
唐朝陽頷首。
馬江又稟告了小安學堂那邊的事情。
現在學堂那邊都是秦世子管著,基本上不會發生什麼大問題。
就是最近有些人想來占學堂的便宜。
他們家裡明明有些銀子,還想著來小安學堂蹭免費。
然後就鬧出了一些事情。
這世上,千人有千面。
唐朝陽笑了笑倒是沒有說什麼,秦若明會處理好這些事情。
馬江說完這些事,就轉身離開的書房。
他剛走出書房,就見到站在書房走廊外面的皇上。
馬江僵著身體,行禮後趕緊離開。
小姐以後是不是會入宮?
馬江不知道自己小姐以後會選擇那條路走,反正他們跟著她就對了。
唐朝陽聽到開門的聲音,她還以為是馬江去而復返。
抬眸一看,見到是好幾天沒見面的凌古容。
唐朝陽還沒有開口說話。
男人劈就頭蓋臉地就指責她,「唐大紅!我給你寫了信條,你怎麼都沒有回覆?」
唐朝陽挑了挑眉,她發現這個男人越來越任性了!
她一隻手支撐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不是已經給你回復了嗎?」
凌古容走到書案,骨節分明的五根手指放在書案上,俯身湊近唐朝陽,「你什麼時候給我回復,我怎麼不知道?」
唐朝陽微微仰頭看著他,很無辜地回,「我把信條給你還回去,難道不就是回復?」
意思就是【已閱】。
凌古容氣得一時語塞。
他每天給她一張信條,她就每天把信條還回去。
哦,還一個字都沒寫。
他壓了壓眉心,幽深的雙眸盯著女人,表達自己的不滿,「你這強詞奪理了。」
凌古容其實就想表現一下思念之心,偏偏這個冷心冷肺的女人一點也不配合。
他捏起她的下頜。
快速地趁機啄了一口。
唐朝陽總算是知道這男人為何劈頭蓋臉的就先指責她了。
好讓他理直氣壯地討要利息。
唐朝陽的指腹碰了碰自己的唇,笑了笑,「對了,算算日子,我外祖父是不是準備回到京城了?」
凌古容頷首,「是差不多要回到京城了,也就這兩天的事情。」
他去拉了一張椅子過來,坐到唐朝陽身邊。
兩人在書房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唐朝陽跟凌古容說起了楚府的事情。
「能坐起來了?倒是挺好的,免得人家又去太后哪裡告你的狀了。」凌古容冷哼道。
唐朝陽很聰明,這種時候不能順著男人這話批評太后。
晉國素來崇尚孝道。
董太后雖然不是凌古容的生母,但也算是養母。
皇上是不能在明面上表現出不敬養母的樣子,否則就會被天下學子攻訐。
兩人一直窩在書房沒有出去。
吳嬤嬤看了好幾次關緊的書房門。
剛剛皇上進去的時候,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凌壹安靜的守在外面,他面癱的對吳嬤嬤說道,「主子不敢對唐大夫不好。」
他家的主子,未來絕對是個妻管嚴!
直到準備到時間去學堂接翡安安的時候,唐朝陽跟凌古容才離開書房。
唐朝陽上了馬車,凌古容也跟著進了馬車。
「你上來做什麼?」
男人懶洋洋的靠著軟墊,抬眸看著她,「我好久沒見到小安安了,自然是要跟著你一起去接他。」
唐朝陽懶得跟他爭辯這事,「你想去就去吧。」
此時,翡宴就坐在酒樓二樓靠窗的位置。
他端著茶杯,居高臨下地看著街道來來往往的人,。
坐在翡宴對面的幾名朝中官員,互相看了對方。
這翡相.....可真是太難拉攏了。
」相爺,皇上的後宮只有皇后,還沒有皇子,這完全不利於江山穩定啊,您身為丞相,應該要勸勸皇上。」一名官員認真地說道。
翡宴左耳進,右耳朵出,他漫步經心的看著街道。
他看到有一輛馬車駕駛過來。
負責趕馬車的男子,他一眼就能認出,正是唐朝陽身邊的人。
就在馬車經過酒樓下方時,一陣風掀起了車簾。
翡宴無意間看清了車內的情景。
他看到一名男子手上拿著點心,遞到唐朝陽嘴邊。
馬車很快就行駛了過去。
翡宴的目光微微一頓,他傻愣愣地盯著離去的馬車。
手上端著的茶杯微微有點不穩。
手指突然捏緊了茶杯。
他看清了那男子的面容,竟然是當今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