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臉呢,我要看看那個小白臉長什麼樣子!」蘇如龍的攻擊力很強,一進門就大喊著要見沈閒。
寧政皺眉,對蘇如龍的表現有些不喜,但也並沒有多說些什麼。
沒辦法,他老爹牛逼,組織部的,管升遷的,他老娘也牛逼,發改委的。
雖然是同一個級別的,但職務含權量不同。
正科級與正科級都有天塹一般的差距,更別提他們這個級別了。
擱以前封建社會,他老爹就是吏部尚書,掌管全國各地大小官員的升遷,而自己只能算是鴻臚寺卿。
蘇如龍不從政,到處浪,因為他還有個雙胞胎哥哥已經從政了。
一個家族,一代出來兩三個扛旗的人就可以了。
所以蘇家對蘇如龍算是比較放縱,只要不出人命,就隨他去了。
京都圈子裡面的二代們,女性是不怕蘇如龍的。
但男人基本上都害怕他。
齊正清整天牛逼轟轟,眼睛都長在了天靈蓋上,恨不得老子天下第一。
還不是差點被蘇如龍給藥翻了?
被藥翻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關鍵問題是,蘇如龍給他穿上了黑絲,綁在了床上,差點屁股不保。
如果要問齊正清的一生之敵是誰,那絕對是蘇如龍。
京都圈的二代們也不願意跟蘇如龍打交道,這傢伙動不動就下藥,防不勝防。
「寧彩,我要看小白臉!」蘇如龍盯著寧彩大聲的說道。
對三年前寧彩在訂婚宴上提桶跑路,一點也不生氣。
寧彩只是抬眼,淡淡的看了一眼這個變態,懶得搭理他。
倒是葉雨凝有些興奮,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指路。
但又覺得對沈閒不好,於是按捺下內心的激動。
「在廚房!」寧政實在不想看到蘇如龍的這張臉,淡淡的開口。
蘇如龍聞言,立刻向廚房走去。
寧家的廚房很大,十多個人湧進來都不算擁擠。
他幾乎是衝到了廚房內,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燉湯的沈閒。
此刻的沈閒穿著黑色修身西裝褲,上身搭配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身材站的筆直,顯得非常的乾淨陽光。
沈閒轉過頭,也看到了這個傳說中的變態富二代。
他中等身材,大概一米七左右的樣子,圓臉絡腮鬍,胖胖的,還帶著黑色邊框眼鏡。
正撅著嘴巴,打量著沈閒,一雙小眼睛中滿都是感興趣之色。
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這種長相和氣質,沈閒就覺得這是一個彎的。
看到沈閒還戴著圍巾,蘇如龍嘖嘖嘖:「咦,制服誘惑,這個好這個好。」
小媽翻了翻白眼:「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現在請出去,我還要做飯!」
蘇如龍也不生氣,笑嘻嘻的道:「阿姨,我來給你們幫忙啊,我會洗菜。」
你那是想洗菜嗎?
我都不好意思點破你!
「不用,沈閒一個人就夠了。」小媽說道,就準備攆蘇如龍出門。
別看蘇如龍有點胖,但很靈活,身軀一閃,就來到了沈閒的旁邊,看著沈閒的臉龐:「喝水嗎,我給你倒水。」
一邊說著,一邊將一瓶礦泉水遞給沈閒。
小媽瞬間警惕了起來,直視著蘇如龍,害怕蘇如龍對沈閒下黑手。
小沈這麼精緻的一個人,如同瓷器一般,一摔就碎,可別被這個變態給禍害了!
沈閒怔怔的發呆,這麼熱情的嗎?
但是他謹記周挽和葉雨凝的教誨,不要接蘇如龍的任何東西!
於是道:「我剛剛喝過,謝謝。」
蘇如龍歪著腦袋盯著沈閒,小眼睛眨啊眨的:「你是不是怕我給你下藥?」
沈閒笑了笑:「蘇先生誤會了,我是在準備晚餐,這裡油煙重,蘇先生不如到客廳休息休息。」
「哇,好會關心人呀。」蘇如龍誇張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後右手在沈閒的肩膀上拍打了一下,如同女人對自己的伴侶打情罵俏,「那人家就在客廳等你。」
說完,對沈閒挑了挑眉毛,算是拋了個媚眼,扭著身子走了出去。
沈閒無奈的看向了小媽。
「遠離這個死變態!」小媽認真的說道。
寧政到底怎麼想的,居然要把寧彩嫁給這個人?
也幸好逃婚了。
「按理說,我應該算是他的情敵,也算是他的恥辱,他為什麼不報復我?」沈閒問道。
小媽道:「把你藥翻,就是他最大的報復。」
沈閒身上起了雞皮疙瘩。
「京都的那些老變態都覺得他變態。」小媽很不喜歡蘇如龍這個人。
蘇如龍走出廚房後,又來到了寧彩的面前,在她的對面坐下:「寧彩,一段時日不見,你又變漂亮了哇。」
寧彩沒有搭理他,扭過了身子。
「沒意思。」蘇如龍覺得索然無味,又瞥了一眼葉雨凝,很是嫌棄的撇撇嘴,扭過了身子,不讓葉雨凝看自己的臉,甚至還拿起桌上的扇子擋住自己的臉。
我靠!
你什麼意思?
嫌棄我?
你一個變態有什麼資格嫌棄我?
葉雨凝差點跳腳。
「小蘇,你好歹也是帝都大學中文系畢業的高才生,怎麼一點都不沉穩?」寧政皺著眉頭問道。
事實上,對於寧彩和蘇如龍訂婚,寧政這兩三年來,也有些後悔了。
因為蘇如龍越來越變態了。
三年前與寧彩訂婚的時候,還有些靦腆和收斂,那時候的寧政還不知道蘇如龍有如此特殊的癖好。
直到一年半前,他做出了石破天驚的大事。
那就是藥翻了齊正清。
拋開蘇如龍父母親是體制內的人物,齊家與蘇家在生意場合上不對付。
所以齊正清與蘇如龍也是不對付。
蘇家與齊家經常發生摩擦,其他的小輩門要麼在官場上我整死你,你整死我。
要麼在生意場上打的頭破血流,稍微過分一點的,則是會線下單挑,打的鼻青臉腫,甚至恨不得把對方的豬腦子給打出來。
只有蘇如龍對付齊正清的方式最為驚悚。
那就是藥翻齊正清,然後把他給睡了,讓他屁股疼。
恨他,就把他給睡了。
這是蘇如龍的至理名言。
「蘇叔叔,我就是這性格……」蘇如龍低下頭,有些靦腆的說道。
他還是有些畏懼寧政的。
寧政道:「有那個蹦躂的精力不如留著,今晚有一場惡戰,那十幾個文學研究生和博士,還得你們這些晚輩對付。」
「我儘量。」蘇如龍弱弱的說道。
正說著,一道高大的身影從門口走了進來。
不是別人,正是齊正清。
見到齊正清走進來,蘇如龍頓時眼前一亮,情不自禁的起身:「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