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
李坤先後談過三次戀愛,都無疾而終。
沒有誰對誰錯。
對於兩性關係,他從不排斥。
現在作為皇子,再排斥茗姻身體和性暗示,無疑就是在裝逼。
茗姻也是豁了出去。
雖是主僕,但九皇子英俊面容和有型肉體,還是動了她的春心。
「我…我真進來了」。
真的要與主人共浴一桶,茗姻心裡還是有些緊張和害羞。
畢竟是女孩子初次。
就在此刻,
翩翩突然跑了進來。
「九殿下……」。
她沒想到,身穿紅肚兜的茗姻站在了桶內。
作為侍候主子的僕人,茗姻不應該進到桶內為主子服務。
夏日裡,茗姻也有穿著這麼暴露,但都站在桶外為主子捏肩揉背。
翩翩知道,作為貼身丫鬟,茗姻遲早是九殿下通房丫鬟,雖沒名份,也是九殿下的女人,如果九殿下甚為喜歡,也可能改變低微身份。
見翩翩慌慌張張進來,李坤知道肯定有事,便問,「翩翩,如此慌張幹嘛?」。
他擔心母妃身體有恙。
「稟告九殿下,大理寺的狄大人,在多福軒等你」。
翩翩說罷,朝茗姻盯了一眼,那目光說不出有多複雜。
「知道了,你去吧」。
李坤輕描淡寫的地說。
翩翩卻站著不走,提醒道,「九殿下,狄大人好像有急事找你,您還是快點吧」。
意思在說,今日這事,你辦不成!
茗姻見翩翩銳利目光,連忙從桶內出來。
渾身濕漉漉,每片皮膚都羞得通紅。
翩翩是淑妃娘娘身邊丫鬟,當親女兒一般對待,如果翩翩說她饞九殿下身子,淑妃娘娘如若不滿,大有可能把她趕出擷芳院,再不濟,可以把她調出九殿下身邊。
擁有皇家血脈的九殿下,身子自然是金貴的,何況今日九殿下,不再是那個人人口中的廢物和紈絝。
「九殿下,茗姻下回再給你擦背吧」。
出了木桶,茗姻羞答答道。
她也在告訴翩翩,不是她想的那樣,她進入木桶,只是為了給主子擦背。
李坤知道沒戲了。
也似乎讀懂了翩翩的堅持。
那就以後再說吧,
反正這丫頭,遲早是自己女人。
「翩翩,你去給狄仁七泡杯茶,告訴他,我一會兒就來」。
翩翩應了一聲,這才轉身離去。
李坤不可能再辦好事情。
他出了木桶,茗姻很快用毛巾替李坤擦乾身上濕水,從後擦到前,她才發現,九殿下竟然穿著短褲。
「茗姻,你去吧,還是我自己來」。
望著茗姻手忙腳亂和滿臉害羞,李坤有些不好意思。
他的生活里,哪有主僕關係?
「嗯」。
茗姻應了一聲,站在一旁。
李坤穿好衣服,回到寢室。
他掏出手機,又整出一台3D印表機。
很快,
一幅女子背影照片列印出來。
他將照片塞進袖口,來到多福軒。
正在喝茶的狄仁七,見李坤走過來,放下茶杯立馬起身行禮,「九殿下,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過來打擾你」。
「老狄,別跟我客氣,找我何事?」。
狄仁七一愣,皺眉問道,「九殿下,我們大理寺當差的匯報,您去找我,我手頭一直在調查案子,抽不開身,這不,剛剛有空,就到你府上」。
「老狄,是有這麼回事,我找你確實有點事」。
說罷,望了一眼廳內傭人和門前兩個侍衛,卻對狄仁七說,「老狄,今夜月光不錯,我們出去走走吧,邊走邊說」。
狄仁七自然會意。
九皇子要說的事很重要,不想讓自己府上傭人和侍衛聽到。
擷芳院是大皇子李鉉曾經的府邸,占地面積幾十畝,如同皇家園林一般,內有假山水池,以及花草樹木。
李坤把狄仁七帶至一片花草邊緣,在一張長椅上坐下,對狄仁七說,「老狄,你也坐」。
「謝九殿下」。
狄仁七在李坤身邊坐下。
李坤直接掏出照片,遞到狄仁七手中,吩咐道,「安排你的手下,想辦法找到照片上的人,雖只有背影,想必你老狄也有辦法吧」。
「什麼,照片?」。
縱然見多識廣,查案無數,狄仁七心中,也是第一次聽到照片概念。
還有幾日就是中秋。
大半個月亮掛在半空。
潔白的月光下,照片上背影清晰可見,立體感特強。
「哦,照片,跟繪畫差不多」。
李坤解釋道。
並把女子出現的街道告訴了狄仁七,他似在喃喃自語,「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此女及其組織,在附近街道一定有據點」。
「九殿下,她知道是什麼組織的人?」。
「這個我不清楚,否則也不找你調查了,但我感覺,應該是個殺手組織吧」。
語氣一轉,又道,「你不是在查找剌殺耶律慕容公主的背後組織和真兇嗎,找到此女,或許就是個突破口」。
李坤清楚,面紗女子及其殺手組織,刺殺楚瀟瀟目的,無非就是逼楚震天造反,至少不會為大乾王朝盡全力。
而刺殺北莽公主,異曲同工,想激化大乾與北莽之間矛盾,讓戰爭一觸即發。
至於,他們的最終目標,李坤也不敢枉斷,也許抓住了面紗女子,便能知道真相。
狄仁七心中有許多疑惑,但他什麼也沒問。
九殿下交待的事情,他全力查辦便是。
「請九殿下放心,卑職一定盡力!」。
單純憑藉背影,找出一個女子,確實有些困難,但有了出入街道範圍,再派人調查和篩選,也許不算難事。
狄仁七心中有著七層把握。
李坤直接掏出幾張銀票,數了數,將一疊塞進狄仁七手中,「這是二千兩銀子,查案需要經費,兄弟們也很辛苦,等找到照片上女子,你可以給手下人發些獎金」。
二千兩銀子,對於現在的九皇子來說並不算多,北莽那邊還欠他一百萬,一個銅錢都不會少。
狄仁七如何能收九皇子銀子,在武鬥場硬塞給他的銀子,他還想找機會還給李坤。
他把銀子又塞進李坤手中,「九殿下,萬萬不可,這銀子狄某絕不能收,哪怕你現在要了卑職性命。再說了,查案是卑職分內之事」。
見狄仁七如此堅決,李坤也不再強求,幽默地笑了笑,「不收拉倒,銀子又不會咬手」。
語氣一轉,問,「老狄,我可以信得過你嗎?」。
狄仁七立馬表態,「九殿下,卑職說過,我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是嗎,如果我哪天扯旗造反,想把我父皇從龍椅上拉下來呢,你會跟我一起幹嗎?」。
月色無聲,
草地上顯得有些清冷。
狄仁七冷不丁打了個寒戰。
這九皇子,簡直口不擇言!
這種謀逆之言,也敢當著大理寺卿的面說出口。
被人傳進皇帝耳里,真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這比他睡了皇帝老子女人,性質更為嚴重和惡劣!
狄仁七緊張之時,也在自問:
九皇子,他這是什麼意思?
是試探自己,還是想讓他狄某站隊和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