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霸已經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不悅道,「九皇子,朕,乏了,有事明日再說」。
他不知道這個倒反天罡的小子,又要弄出什麼花樣,搞不好又提武鬥場上獎勵的銀子。
國庫空虛,哪有銀子。
他都想好了,實在不行,就把沈魚和洛燕賞給九皇子,代替獎勵。
只是,李霸想多了。
李坤叩首道,「父皇,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兒臣如今在京都也算小有名聲,一些看不順眼兒臣,視兒臣為眼中釘肉中刺的人,一定恨死了兒臣,恨不能將兒臣碎屍萬段的人,也大有存在」。
說到這兒。李坤故意把目光投向范宏泰和太子」。
太子立馬沖他沒好氣地說,「李坤,你看我幹嘛,我又沒想過要殺你!」。
李坤笑道,「皇兄,你最好沒有這個念頭,你知道嗎,剛剛那首七步詩就是因你而作,咱們本是同根生,都是父皇兒子,何必老想著要弄死我呢」。
李璽氣的差點吐血,「你……你用心險惡!」。
李霸見兩皇子又要相互掐架,大聲道,「夠了,成何體統!」。
又衝著李坤說,「九皇子,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老實說,你是不是還惦記獎勵銀子的事情?我不是跟你說過嗎,等文斗之後,再統一論功行賞!」。
「父皇,兒巨並非為銀子一事,兒臣現在晚上睡覺都擔心安全,所以兒臣懇求父皇為兒臣擷芬院增加保衛,其他皇子都有自己侍衛和私兵若干,兒臣院中只有丫鬟和傭人」。
李霸沒想到,李坤只是為了自身安全著想,並故意笑道,「九皇子,你不是手握神器嗎,還怕人傷害到你?」。
李坤示弱道,「父皇啊,你有所不知,兒臣那兵器,適合近身搏擊,如遇弓箭手或高手劍客,兒臣性命恐不保」。
說這話時,他腦海閃過釣魚執法。
自己有時候也夠壞的。
等特戰小隊培訓到位,就擔心對手不派人去擷芬院偷襲和暗殺。
「說說看,那你想要多少侍衛?」。
「父皇,兒臣自己打算培養三五十人,最多不超過一百人,這些人員或從礦工,或農家子弟中挑選,稍加培訓,以後擷芳院遇事,他們也能起點護衛作用」。
李霸想都沒想,大手一揮,「允了!」。
搞再多的人,只要九皇子自己花銀子養著就行。
如果派侍衛或抽調禁軍,以九皇子今日之精明和對銀子的貪婪,必伸手向他要銀子。
「謝父皇!」。
李坤說罷,轉身就走。
等自己特戰隊訓練成功,皇帝老子再眼紅,丞相和太子再想拿私養精兵說事兒,他也有了退路。
出了御書房,
李坤一看時間,還不到十二點。
他騎上摩托,以時速120公里行駛,很快就回到了擷芳院。
大乾街道基本都是青石板鋪就,否則,李坤可以開到時速200公里。
他有想法,等搞到了足夠銀子,將大乾京城道路,全部改為水泥或柏油路。
也許有可能將大乾建成像前世一樣繁華的大都市。
那是以後事情。
聽見摩托車聲響,劉大勇說,「九皇子回來了!」。
一聽九皇子回來了,大家都從多福軒跑了出來。
茗姻滿臉驚喜,「九殿下,你終於回家了,大家都在等你用餐」。
「好吧,你帶柳思詩等人都去餐廳,我和大勇一會就去」。
柳思詩站在人群後面,彼此只是對望一眼。
李坤百分百確定,柳思詩是自己前世女友,一個人可以長得像,但不可能乳邊也有同樣形狀和大小的月牙!
但他不明白,柳思詩為何不認識自己!
見眾人離去,李坤說,「大勇,不好意思,我去見皇上了,這擷芳院,你是否都熟悉了」。
「坤哥,我以後還是叫你九殿下吧,入鄉隨俗,到了大乾我們就按照大朝身份生活「。
李坤說,「沒人時候我們還是老戰友「。
「坤哥,我還是擔心說漏了嘴。你如今是九皇子,我只是廚師,身份有著天壤之別」。
又道,「我保證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我也絕對保守秘密」。
李坤去見大乾皇帝,劉大勇在擷芳院隨意走了一圈,皇子大院超出他的想像,比前世富豪別墅不要豪華太多,跟遺留下來的皇家園林相當。
他有許多感觸,穿越前大家是戰友,也講究身份平等。但穿越後各自身份相差太大,他覺得應該有尊卑之分。
「大勇,我說過,既來之則安之,下午我讓管家安排好住宿,過兩天就會忙起來」。
「坤哥,我真的好想找到回去的方法,我想我女朋友了」。
「回去的事情,可欲不可求,邊生活邊尋找,要不,以後就在大乾找個唄」。
說到這兒,他想到了柳思詩,直言相告,「大勇,告訴你一個秘密,柳思詩就是我前世女朋友」。
劉大勇滿臉驚訝,「啊,有這麼巧的事情,可是,她好像不認識你,不會只是長得很像吧」。
「我確定,但不知為何她對我很陌生」。
「坤哥,我還想提醒你,柳思詩上午好像是故意在接近你,否則,哪有那麼巧合,正好你回來,她就出現了」。
「也許吧,不管那麼多,午餐應該上桌了,我們先用餐」。
兩個人一起來到餐廳。
……
此刻,
瀚林院府門前。
蘇西坡剛下馬車,急勿勿跑回府中。
進了府中,便大聲喊,「雪凝,雪凝」。
蘇西坡聽見父親喊她,心生奇怪,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一邊走出自己閨房一邊問父親,「爹,怎麼了,娘親等你用餐呢」。
「飯遲會兒吃沒問題,爹有更好吃的東西,走,跟爹進書房」。
蘇西坡興奮至極,滿面紅光。
蘇雪凝有些懵逼。
好奇地問,「爹,你書房裡有什麼好吃的呀」。
「女兒啊,對於我們讀書人,精神食糧是否顯得更重要一些?」。
「不是,爹,女兒怎麼覺得你得了魔怔」。
「好你個孽女,竟敢如此說你父親,信不信我罰你背誦十篇文章」。
蘇家是書香門第。
蘇西坡就這麼個獨生女。
自小到大,蘇雪凝犯了錯,蘇府沒有家法,也從不打板子,只罰女兒抄寫詩文或背誦詩文。
一聽罰背十篇文章,蘇雪凝立馬閉了嘴,還跟在父親後面做了個鬼臉。
進了書房,蘇西坡吩咐女兒,「凝兒,快,給你爹磨墨」。
「爹,你是不是來了靈感,有了好詩?」。
「哪來那麼多廢話,快磨墨,別影響我,我怕會忘記了」。
從御書房回府這一路上,蘇西披都在回味品嘗李坤留下的詩句,越品越覺驚艷。
擔心忘記,一路上都在默默背誦,畢竟年過五十,記憶力不如年輕時候。
片刻,
墨已磨好,宣紙也在書桌上鋪就。
蘇西坡拿起毛筆,蘸些墨水。
下一秒。
只見筆尖傾訴於紙面,似有生命一般,與宣紙交融,暈染出奇妙的線條……
隨著一個個漢字的呈現,蘇雪凝低聲朗讀道,「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蘇雪凝素有京城才女之稱,哪能讀不出詩的意境與優劣,當即叫道,「爹,好詩好詩!恭喜爹寫出一首千古佳作!」。
「別別別,這不是爹的傑作,而是一位冉冉升起的文壇新星所作」。
和李大白看法一樣,在蘇西坡眼裡,李坤就憑在御書房留下的詩句,足可以躋身文壇,也必將成為文壇新秀。
一聽文壇新星,蘇雪凝好奇地問,「爹,誰呀,能得爹的讚賞,肯定不是凡夫俗子」。
「九皇子,你未來的夫君,我的好女婿!」。
手中還在磨墨的蘇雪凝,突然僵滯,嬌軀一顫,好像被電擊一般。
她皺眉問道,「爹,你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