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霸與趙海算得上真正搭檔。
在外人眼裡,趙海只是個老太監,是皇帝身邊養的一條狗而已。
而在李霸心裡,趙海絕對忠誠。
他可以不放心太子和眾皇子,也可以不放心太后秦瑤,但對趙海絕對信任。
走到龍榻前,李坤將站在一旁的龍衛趕出走,然後在床邊坐了下來。
他伸手將趙海額頭上幾縷白髮捋了上去,輕拍趙海臉蛋喚道,「趙海,醒醒」。
被電暈的趙海哪有反應。
「對不起了,你內力深厚,拿你試,才能試出這神器的威力」。
李霸自言自語。
又將袖子裡神器拿出,將開關等熟悉一遍,越看越喜歡。
就這個東西,跟驢卵子好有一比的傢伙,竟能瞬間發出電光火石,簡直恐怖如斯!
沒過片刻,趙海睜開了眼睛。
見李霸手中握著神器,嚇的渾身哆嗦,整個人往被窩裡縮。
「皇上,你可不能再拿神器對付老奴了呀」。
他囁嚅著說道。
一朝被蛇咬,十朝怕草繩!
縱然是大內高手,也被電怕了!
李霸見趙海醒了,連忙道歉,「趙海,對不起,你的內力深厚,拿你試驗,朕才能知道這神器有多厲害。快告訴朕,當時是什麼感覺?」。
「感覺被雷電劈了,渾身發麻,像有億萬隻螞蟻在啃咬老奴,那一刻,我感覺要死了,然後兩眼一黑,什麼也不知道」。
「你的內力,就一點施展不出來?」。
「皇上,要老奴弄你一下如何?你不就知道是什麼感覺了?」。
「可能嗎?別找不痛快!」。
趙海坐了起來,厚著臉皮說,「皇上,這神器能否讓老奴摸摸看看?」。
如此神物,不能擁有,親手摸摸,感覺也挺好的!
「只准摸,不准使用!」。
趙海剛剛就站在身邊,李坤傳授的使用方法,太簡直不過,想必趙海一看就會。
「諾,老奴保證只摸一摸,沾沾神器的力量」。
李霸把神器交到趙海手中,趙海激動的不要不要的,枯瘦的老手,在神器上下撫摸著。
可摸著摸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李霸一見,立馬奪了過來。
心裡想著,我去,至於嘛!
於是問,「趙海,幹嘛眼淚都下來了,至於這麼激動嗎,這神器又不是送給你的!」。
趙海抺了把眼淚,傷感道,「老奴手摸此神器,突然想到老奴命根子,不是老奴吹牛,老奴命根子被廢前,興奮之時,比這神器短不了多少」。
此話一出,李霸哈哈大笑。
他嘲笑道,「趙海,你的祖上不會是驢族吧?」。
在整個華夏,有一個傳說,驢族祖先是一頭公驢,後與人類雜交繁殖後代,進化成後來的驢族。
驢族男人,除了臉長,其男根也是超出人類,跟驢的生殖器好有一比。
趙海也不生氣。
他知道皇帝只是拿他開玩笑。
「我寧可回到驢族當頭公驢,也不想在你身邊當個太監!」。
趙海抱怨道。
李霸故意吃驚地問,「為何?」。
趙海笑曰,「遇到母驢,我還能往上爬,總比待在這宮裡強,看著如雲美女,一點衝動和感覺也沒有」。
兩個人哈哈大笑,
笑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笑聲停止,李霸猛撲大腿,道,「光顧著玩笑取樂,忘了正事」。
然後問趙海,「老夥計,你確定身體無礙,運氣試試,功力是否還在?」。
趙海也要檢驗一下,被神器所傷,有無傷及本源,他深吸幾口氣,感受片刻說,「不受影響」。
「那你去一趟後宮,找太后秦瑤,傳朕的旨意,把美人沈魚送到擷芳院,從此便是九皇子的女人,把沈魚名單從後宮名錄中刪掉。
在大乾嬪妃排位中,美人屬正四品,下面還有五品才人,六品寶林,七品御女,八品采女。
「渣,老奴這就去」。
望著趙海離去,李霸又操作了幾遍神器,像撿到了天大寶貝!
……
此刻,
李坤,錢大元,楊震,鄧修等人,坐在御書房附近一個議事廳開會,他問錢大元,「錢大元,你這個戶部尚書,對京城大大小小老闆應該不陌生吧?」。
錢大元連連回應,「九殿下,錢某認識一部分,但大大小小商人老闆,都有花名冊,一查便知」。
如果是以前,九皇子直呼其名,他可能裝聾作啞,甚至暗罵這個年輕人沒修養。
而如今,他沒了這樣想法。
李坤這幾日表現太亮眼,一次次刷新和顛覆大家對他的認識。
他只是戶部尚書,李坤連皇帝都敢直呼其名,對位高權重的丞相范丞相,更是罵其老畢登,不喜歡就上去踹上兩腳。
這哪裡還是以前那個廢物和軟蛋,簡直就是暴君李霸年輕時候的翻版。
「有花名冊就更好辦,你一會回戶部,擬一份公文,有針對性地發給那些有錢的老闆,大概意思就是,今年中秋晚宴,皇帝開恩,普通商人也有資格參加大乾官方舉辦的晚宴,但名額有限,你統計一下在京官員應該出場的人數,剩下名額基本都留給商人老闆,入場券價格,最低二千兩,最高不能高於一萬兩,懂我的意思嗎?」。
錢大元雖聽懂九皇子意思,但對入場券概念全無,便弱弱地問道,「入場券,是否就是參加明晚文比現場的令牌?」。
李坤點點頭,「意思差不多,能多拉一些商人老闆參加最好,他們不缺銀子,這個時候也應該為大乾出一份力了」。
聽話聽音。
大家哪能不明白,這跟朝廷向商戶攤派名額差不多。
會意的錢大元,連忙點頭,「九殿下,錢某一定完成任務」。
國庫空虛,他這個戶部尚書當的是提心弔膽,暴君李霸如果怪罪於他,砍他腦袋是小,滅他錢氏滿門,就是下一道聖旨的事情。
如果九皇子能為國庫增加銀子,他這個具體執行者也有一份功勞。
他甚至在心裡盤算好,把商人分成三六九等,最有錢的大富商,就每戶掏一萬兩,然後依次類推,九千兩,八個兩……最低也得掏出兩千兩。
正盤算著,李坤又對他說,「錢尚書,可以跟富商們說清楚,掏一萬銀子,可以靠近皇帝一桌坐」。
「是,九殿下,錢某明白」。
心裡想著,九皇子這招好啊。
商人雖有錢,哪有機會面見當今皇帝,近距離更不可能。
說的不好聽,有些商人,你讓他們花十萬兩銀子,陪皇帝喝杯茶,他們都會感到榮幸之至,祖墳冒了青煙。
李坤想著,平時吃拿卡要商家富豪的官員,在這麼大官方活動面前,變相拉點讚助,那不是小菜一碟。
「錢尚書,領會我的意思,你先回戶部抓緊時間,人員不夠用,抽調其他部門人員,叧外,各商戶出多少銀子,一律保密,任何人不得透露,登記在冊,事後由我向我父皇稟報」。
錢大元連連答應。
他突然想起什麼,便問,「九殿下,一萬兩銀戶名額可有限額?」。
「沒有限額,多多益善,我到時候會按你的成績,給予你和你戶部獎勵!」。
多勞多得,少勞少得,不勞不得的分配機制應該靈活運動。
錢大元一聽個人和部門還有獎勵,更是兩眼放光。
「九殿下,此事錢某定給你辦的漂漂亮亮!」。
有了皇帝支持和如日中天的九皇子坐鎮,自己放心大膽的干就是。
錢大元大步流星先行離去。
李霸衝著楊震說,「楊提督,帶上五百禁軍,現在就隨我去鴻臚寺」。
楊震滿臉震驚,問,「九殿下,今天帶這麼多禁軍去鴻臚寺幹嘛,明日才布置防務」。
李坤說,「當然是去收銀子,你帶將士跟我去就是了」。
說著,起身走到楊震面前,對他耳語了一番。
楊震立馬起身,「九殿下,我這就調派禁軍,隨你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