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婢女拿來藥丸,眼睜睜看著婢女吞下一半,眼眸一亮的模樣,也急急吞了另一半。
一瞬間渾身輕鬆!
膝蓋處長久的酸痛在一瞬間消失了,孫夫人甚至覺得自己可以健步如飛!
「果真!我渾身的疼痛都消失了!這個藥丸真的有用!」
「我無法想像,若是喝了對症的中藥,效果能有多好!宋大人真是教出了一個好女兒啊,我定是要回去和夫君好好說說!」
宋若安聽見這話,原本緊繃的身體在一瞬間放鬆了下來。
沒想到,岐黃神醫的藥丸,成了她的殺手鐧。
其餘夫人見到孫夫人矯健的步伐,一下子就明白了這藥的可貴之處,她們也急急上前:
「若安,神醫!我早就跟你說過要了,這個好東西你必須給我留一份!」
宋若安笑著對她們點了點頭:「放心,每一個人都有。」
「這不過是最普通的補藥,等我詳細為你們問脈,效果便更是會強悍百倍!」
各位夫人聽見這話,也終於放下了心。
宋若安便在此刻,將挑釁的眼神望向了宋熹之的方向:「公道自在人心,醫術不是伶牙俐齒的說了幾句話,便能有的,這可需要十幾年的學習。」
宋熹之聳了聳肩,眼眸玩味。
見她不接話,於是宋若安又是將眼神望向了宋熹之身邊的辛夫人:「辛夫人可要嘗試一下這藥丸?」
「我知道,你病了很長時間,非常非常的痛苦,只要服下這可藥,症狀便能減輕不少。」
她的話帶上了幾分蠱惑,辛夫人聽著,緊緊的握住了宋熹之的手。
宋熹之感受著辛夫人手上的力道逐漸收緊,那是她對恢復健康的渴望,她對著辛夫人搖了搖頭:
「欲速則不達,夫人,您相信我。」
辛夫人只覺得喉嚨有些乾渴,她有些艱難的道:「不需要,我只相信夫君給我介紹的這位神醫。」
聽見這話,林可心冷笑一聲,白眼簡直是要翻到天上去了:「冥頑不靈,自尋死路!」
「我看在爹爹和辛大人的交情上,才再三警告你,你卻這樣執迷不悟,等你之後奄奄一息,病入膏肓,我也絕不允許宋若安再救你!」
辛夫人咬著唇瓣,對著面前其他的夫人開口:「你們也不要輕信了旁人,熹之說得對,哪裡會有藥包治百病?」
夫人們微微一頓,像是在思索辛夫人的話。
宋若安面色一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夫人們,你們要走,我不攔著,可我也有自己的原則,以後便再也不會醫治你們了。」
「並且,誰與宋熹之還有辛夫人交好,我也再不會醫治了。我怕她們出了什麼事情,又怪在了我的身上。」
聽見這話,夫人們紛紛站到了宋若安的身邊:「我們自然是相信你,神醫。」
孫夫人感受著渾身的輕鬆,也急急開口:「梁詠書傻,我可不會跟她一樣傻,宋熹之名聲那麼差!京城人盡皆知,我日後也不與他們來往了。」
林妙心也笑,言語裡滿是諷刺:「別說我現在沒病,就算是我有病,病的要死,我也不會找一個臭名遠揚的草包看病!畢竟我又不傻!」
宋熹之聽見這話,淡淡的笑了:「好,那我就記住林小姐的話了,若是日後林小姐有病,也前往不要來找我看病。」
林妙心覺得宋熹之這樣囂張,簡直是瘋了:「我就算死了,我也不會找你分毫!」
宋若安聽到這裡,終於滿意的笑了:「夫人們不要和不值得的人生氣,等我們回到原先的亭台,我一一為你們把脈治療。」
辛夫人聞言,閉上眼睛,扭過頭去不再看她們:「想走就快走!此處是熹之定下的亭台,你們原本就是不速之客!」
聽見自己要被趕走,宋若安咬緊牙關,覺得很沒面子,「要我們走可以!」
「不過你們偷偷溜進來,有什麼理由在這裡逗留?」
「姐姐沒有身份,沒有人脈,沒有預約,沒有銀子,甚至夫君還臥病在床,怎麼可能訂到這樣尊貴的地方?」
「你愚昧無知,可千萬不要連累了侯府!」
宋熹之聽見這話,微微挑眉,表情十分驚訝:「這個亭台很尊貴嗎?我就是隨便進來的。」
她只是在門口出示了一下賀景硯的玉佩,小廝便畢恭畢敬的帶她來了這裡,根本不需要預約,也不費勁啊!
宋若安看見宋熹之茫然的神色,心中更確定了自己的猜想,也更是得意:
「這是長公主才能來的地方,連林妙心都預約不到,你根本不可能來這裡,如今你在此處招搖撞騙,若是害死了人,不怕玷污了此處亭台,讓貴人們怪罪?!」
宋若安說完這話,又是朝著一旁的小廝大吼:「管事呢?百芳樓的管事呢?」
「快把宋熹之趕出去,她在此處招搖撞騙,我怕她連累了侯府和宋府的聲譽!」
林妙心也看人鬧不嫌事大的搖頭,她嘖嘖了兩聲:「第一次見到這樣厚顏無恥之人,真的太噁心了!」
「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預約到了一個位置,這個賤人肯定是沒有預約,偷偷來的!」
宋若安表現的十分擔憂姐姐,可嗓門卻大極了,把一旁亭台中的許多人也都紛紛喊了出來。
他們不遠不近的瞧著眼前這幕,開始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宋熹之啊?我知道啊,她又懶又笨,未出閣時出入青樓,和老鴇混在一起,被抓了回去,現在又嫁給一個活死人。」
「她是怎麼來了這個地方?污染了空氣啊!」
「管事呢?快把這個人帶走啊!若是污染了尊貴的亭台,貴人生氣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