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成績在他們的意料之中,至少於知秋全程都非常的淡定。
她再次憑著自己的本事和能力重新奪回了屬於自己的榮耀。
第一名,她是第一名。
縣教育局的領導和學校敲鑼打鼓的拿著大紅花和成績單到了老泉村。
於知秋在所有人羨慕讚賞的目光下迎來了屬於她的榮耀。
於大海笑的露出大白牙
好,好,他老於生了個狀元郎,誰說女兒不如男。
看他閨女多厲害,一考就是狀元,狀元!
「哈哈哈,長臉,太特娘的長臉了。」
蔣春花也是高興的眼睛都紅了,這下大學隨便選。
而於知秋還是如同之前說的那樣,報考人民大學,她要從政,她要為全世界的婦女發聲。
通知書寄下來的第二天,於家再次開會了。
「既然通知書拿到了,那麼去首都讀書的事兒就是提上日程了。
在人民大學讀書每個月學校會給你們發24元的補貼和糧票,布票以及一些工業票,所以三娃幾乎不花錢還賺錢。
但爸爸每個月還要給你20元,這錢呢你自己安排交際用,如果有任何大項開支就寫信回家我和你媽會給你寄過來。
之所以給你這麼多錢,是讓你放開手腳開展你的人生。
爸爸只告訴你一點,當官最忌諱的一個字,窮。
窮則生變,窮則滋生欲望。
從現在開始,家裡會為你提供足夠的經濟助力,即便將來你工作了,家裡也是你最大的底氣。」
於父的話非常實際,於知秋聽懂了,就是因為聽懂了所以她沒有拒絕。
於四妹更是道:
「姐,我師傅說了,我以後肯定會特別有錢,你放心,你的開支我給你包了,誰要是賄賂你你就讓她找我,我拿錢砸死她!」
於知秋噗嗤笑出聲。
「好,以後就仰仗四妹了。」
「好說好說!」
於四妹的豪氣讓於大海感慨四個女兒真的是脾氣性格各有千秋。
但這三個丫頭絕對是根子好也沒長歪的,於知春那絕對是意外,百分百的意外。
「既然老四將來是有錢人,那這次送你三姐去首都就帶著你吧,爸爸也帶你去見識見識首都的不同,興許還能去鬼市走一遭。」
鬼市?
「爸爸,我師傅說鬼市早十年前還能有,現在能有嗎?」
「其他不知道但首都應該可以了,反正都是偷偷摸摸的,這些年其實哪裡都有這樣的。」
於四妹可興奮了。
「我去,我要去。」
「爸爸,我就不去了,我就留下來照顧舅爺。」
誰曉得於知夏不去了可舅爺不幹了。
「我要去,我也要去首都,我想再回去看看我的母校,我的朋友,興許這就是最後一面了,所以我要去。」
盧老的話讓大家詫異了。
他的身體根本不可能舟車勞頓。
「舅爺,您的身體……」
「娃,只要有一口氣撐著,這人啊就會有精神,就想努力完成自己最後的心愿。」
是的,盧老的身體不知道哪天就蹦了,如果這是他最後的心愿,那麼……
「我去安排飛機!」
還得是老於。
飛機啊?又是飛機。
上一次就算了,部隊送他們去救紀凌錚。
這一回……
於三妹和於四妹眼睛瞪得老大,飛機?是他們在課本上看到的那個飛機?
那東西也能自己安排?
他們爹已經厲害到這種程度了?
幾人面面相覷,可無論是於大海還是蔣春花甚至是盧老都沒覺得多稀罕稀奇。
但於家全家除了於知夏和紀凌錚外,都去首都的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
於知夏對去省城百貨公司都有陰影了,所以這一次她讓紀凌錚托朋友從俄國那邊帶來了最新款的羽絨服。
首都的冬天特別的冷,羽絨服絕對是時髦至極的東西而且還沒在大國推廣。
輕巧厚實,大紅色的極為喜慶。
紀凌錚還給送了一塊手錶作為開學禮物,於知夏還給拿了一百塊錢,窮家富路,於知秋這下算是一個小富婆了。
因為要去首都見朋友,所以8月中旬的一個晚上,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他們全家坐上了接他們的飛機前往了首都。
家裡只剩下於知夏和養傷的紀凌錚了。
這天於知夏剛好給錢嫂子做了產檢。
「孩子都好,您如今都8個月了,可得仔細著些,雙胞胎沒有足月生產的,有事兒你就叫我,白天我都在衛生所,晚上大哥就回來了。」
錢嫂子依舊爽朗,哈哈一笑:
「放心,沒事的,我利索著呢,我有啥我肯定找你,我不會客氣的。」
「嫂子不和我客氣才好呢,不過大哥每天都忙,你這要是生了孩子後兩個孩子怎麼照顧?」
錢嫂子打開了話匝子和於知夏嘀咕起來。
「你大哥之前給他媽發了電報,本想著讓來照顧一個月月子,可他媽直接說扭傷了腰,家裡的地也離不開人,反正理由一堆,沒空。
沒空才好呢,我還真不想讓他們來。
你大哥可傷心了,其實要我說啊他就是不死心,從他們要我命開始,他們就沒將我們當一家人,只當搖錢樹。
如今搖錢樹每個月只寄10塊錢回去和以前60多塊錢比起來他們能樂意?照顧我,做夢!」
其實讓於知夏這種來自後世的眼光來看,不讓婆婆照顧月子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嫂子不如花錢僱人吧,咱也不說僱人,只說請村裡有經驗的得空的嬸子幫忙搭把手,到時候感謝人家。
如今沒啥農活兒,找個勤勉愛乾淨的人其實不難。」
這主意正和錢嫂子不謀而合。
她也是這麼想的。
哪怕一個月給20塊錢呢?錢遭罪可人輕鬆啊。
「都住在村里,白天過來幫忙晚上就回家,中午和你一起吃,人家指不定樂意。」
是呢,坐月子哪裡有吃的差的?這事兒真能成。
「你可有合適的人?」
於知夏想了想還真想到了一個。
「有,陳娟的婆婆,陳娟是我同學,她為人老實本分,她婆婆也是如此,而且特別乾淨利落,我聽陳娟說她坐月子的時候她婆婆把她照顧的很好,孩子也帶的極好,你要是覺得可以我就去問問。」
「行,那就麻煩你了。」
於知夏說完就去了陳娟家,畢竟8個多月的雙胞胎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生,這要是生了再來找人就麻煩了。
她去了這麼一說,陳娟的婆婆果然一口答應。
這可是好事兒,一個月15塊,這就跟白撿的。
再說了,她就是照顧白天,晚上就回來,兩個奶娃子又咋了?海娃爸爸和姑姑小時候可都是她自己帶的。
如今這麼好的事兒陳娟婆婆感謝於知夏還來不及呢。
人家還是軍人家屬,這好,特好。
「本來我還說去你家一趟呢,娃姑父從上海回來捎回來一些細布,我成天在鄉下蓬頭垢面哪裡用得上,就想著給你送去,你見過世面,用這些剛好。」
陳娟說完拿出一個紙包,打開一開於知夏都意外了,居然是薄紗,白色的薄紗,輕柔的很,邊角有一些瑕疵,但是這東西這麼難得不是瑕疵尋常也買不到。
「這可稀罕,這多少錢,我把錢給你。」
陳娟見於知夏提錢就生氣了。
「海娃的命還是你救的呢,你要是和我提錢就生分了,以後咱們也別來往了。」
於知夏多爽利,你都這麼說了當然不再推辭,改日找個同樣價格的東西回禮就好。
這東西於知夏現在還真需要。
怎麼用呢?
紀凌錚不是想洞房嗎?
這東西要是做成衣服穿上,她想她的洞房應該就不會留有什麼遺憾了吧?
這一日,大雨傾盆,洗完澡的紀凌錚剛回屋就看到窗戶下,昏暗燈光下,於知夏正俏生生地站在那裡,輕薄的白紗如水光浮動,他一下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