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一了,盧老的遺憾彌補了,人也走了。
於大海埋葬他後情緒一直不高。
畢竟他們之間錯過了十多年,好不容易好日子來了,可是盧老卻沒有撐多久就走了。
於知夏不知道怎麼寬慰他,直到紀凌錚帶著老於進山打獵他才心情好了一些。
於三妹一走,於家每天就只剩下於四妹忙忙碌碌的。
「二姐,我要是也考去了首都那你和我爸爸啥時候也去首都?」
「這一次去首都見識到鬼市了?」
於四妹兩眼放光:
「嗯,可有意思了,二姐,你不知道吧爸爸的眼光比我還好呢,以前我師傅說爸爸藏得深我還不覺得呢。
這一回他可是撿大漏了,我親眼看到他花了3塊錢買了一個小盤子倒手就賣了300塊,太厲害了,特別厲害。」
「你以後一定會比爸爸還要厲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於四妹狠狠點頭:
「我一定會的!」
「你的文化課需不需要我找老師給你補補?」
「不用,我師傅會,他現在每天都要給我上半天的文化課,而且她比我們學校老師講課有意思,我聽的更認真呢。」
那就行。
再有兩年於知冬也要考大學了,等她上了大學到時候他們就會和紀凌錚的工作一起調動。
就在這平靜的日子下,一個不平靜的人出現了。
這天回到家,於四妹神色非常難看,臉紅紅的腫的老高一看就是被人打了。
這可稀罕了,就於四妹這脾氣能挨打?
蔣春花又急又擔心:
「你平時那麼凶怎麼會被人打成這樣?你就不知道還手啊?你是瓜娃子嗎?」
於四妹哭得眼睛都腫了,特別是被於母一頓吼心情就更不好了。
到底只有16歲,她哪裡藏得住事兒,見媽還罵她頓時就火了,對著於母吼道:
「我大姐抱著個奶娃子來打我,我怎麼還手?你告訴我我怎麼還手,是打她還是打她抱著的那個奶娃子!」
於知春?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她回來了?
上一次看到她是在滇城的大街上,她和劉廣生兩人打成一團,大著肚子被拋棄。
如今回來了?
於母果然愣住了,嘴唇哆嗦了兩下,想說什麼可是看著於知冬那樣子又不知道怎麼說。
於知冬卻哭的更慘了。
「她說她是停薪留職,現在要回來工作,說我搶了她的工作讓我把工作還給她!」
「放她娘的屁!搶你的工作?她敢!」
於大海聽到這話就騰的站了起來。
於母卻找到了出氣筒,對著於大海吼道:
「老娘沒放屁!」
瞧這話說的,好想笑啊。
於四妹可不就笑出了聲?
撲哧一下,鼻子裡還冒了個泡呢,丟死人了。
「行了,你的工作和她沒有干係,她以為廢品站是她開的?想走就走,想來就來?
你們站長才不會要她呢。」
於大海到底熄了火。
就是心疼的看了一眼於四妹的臉:
「二娃,去給你妹妹上點藥,這臉腫成這樣怎麼見人?」
於知夏趕緊拉著於四妹走了。
等出來的時候就發現於大海和紀凌錚兩人都不見了。
「小紀跟你爸爸出去了,小紀說他去打聽打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於母臉色淡淡的也看不出喜怒,於知夏試探的喊道:
「媽,我大姐……」
「她的事兒我不管也不想管,但她要是敢欺負你們我和你爸爸也絕對不答應。」
看來於母是真放下了。
「媽,你在煮什麼呢?這麼香?」
「那死丫頭不是想吃荷葉雞嗎?那個貪吃鬼在首都吃了一回就念念不忘,可憐我那嫩雞還留著下蛋的。」
可於母還是捨得的殺掉了。
看來也是心疼老四的。
而另一邊,紀凌錚和於大海兩人去了縣城。
於知春這個人他們其實並不想理會,但是不理會不代表不打探清楚。
這一打探就連於大海都吃了一驚。
「看不出她還有這腦子能將房子要回來?」
紀凌錚也有些意外。
「聽說她直接到了劉家那大哥廠里鬧,然後又去報警,從頭到尾都沒知會劉家人一聲,拿著房產證直接說有人侵占房屋,悄無聲息就把這事兒辦了。
劉家人為了保住工作不進去吃牢飯當天晚上就收拾東西把屋子還了。」
於父點了點頭。
他就說他四個丫頭怎麼就老大這麼蠢這麼一身反骨。
如今這事兒辦得還算利落。
「那個劉廣生呢?」
紀凌錚皺著眉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於大海笑了:
「你小子會有這反應可是稀罕,咋的?還有啥不能和爸說的?」
今日打聽消息全是紀凌錚去做的。
所以他剛聽到這消息他還沒理清楚。
「劉廣生失蹤了,是大姐親自去報的警,但是公安卻說劉廣生失蹤前的一天和大姐兩人爆發了非常激烈的爭吵。
甚至於還出現了搶奪孩子的事情,這事兒當時左右鄰居都作證,可是第二天劉廣生就不見了,然後三天後於知春報警。」
於大海有些意外:
「你是懷疑劉廣生被你大姐殺了?」
結果紀凌錚搖了搖頭。
「我一個在系統的朋友說,滇城那邊有好些人失蹤,後來在緬甸那邊被發現……」
緬甸有礦的於大海會不知道那邊什麼情況?
他思索了一番就道:
「我讓人去查查。」
行,跨國這種事兒就真不是紀凌錚能插手得了。
結果等兩父子回去後就看到跪在大門口抱著孩子被鄉親們指指點點的於知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