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名叫雪無的女子,剛要離開,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停下腳步,目光冰冷。
洛青舟來到她的面前,看著她臉上的面紗和眼睛上的眼罩,道:「姑娘可否取下臉上的面紗,讓我看看?」
此話一出,旁邊其他人皆驚。
這少年好生膽大,好生無禮,竟然敢提出這種非分的要求!
雪無目光冰冷地看著他,頓了頓,語氣不含一絲情緒地開口道:「你要娶我?」
這時。
旁邊有人低聲道:「聽說雪神宮的女子都戴著面紗,只有自己的心上人才有資格看她們的臉。誰揭了她們的面紗,誰就要娶她們。這少年莫不是看上人家的實力了,想要強行吃軟飯?」
「老實說,我也想吃……不過,我臉皮沒他厚,膽兒沒他大,哎……」
「額……」
洛青舟看著眼前女子的童孔,又嗅了嗅她身上的花香,道:「你剛剛在台上用的花毒,對嗎?」
雪無沒有回答。
洛青舟又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粉色衣裙和她頭上的粉色珠花,澹澹一笑,道:「行了,別裝了,嬋嬋都已經告訴我了。」
說著,直接伸手揭下了她臉上的面紗和眼罩。
女子站在原地,冰冷的眸子看著他,一動不動。
洛青舟手裡拿著面紗和眼罩,看著眼前這張陌生而冰冷的少女容顏,只是微微怔了一下,隨即冷笑一聲,又伸出兩根手指,去掐她的臉,一邊換著地方掐,一邊用力撕扯著。
旁邊其他修煉者,皆目瞪口呆。
不遠處的樹林中,一襲粉色衣裙的少女,捂著小嘴驚呼:「小姐,姑爺好色!竟然在眾目睽睽大庭廣眾之下,強行猥褻別的女子!」
旁邊的絕美少女,安靜無聲。
「放肆!」
這時,另一邊的樹林中,突然走出幾名戴著面紗的女子。
那幾名女子,有人身穿白裙,有人身穿粉裙,還有人身穿藍裙,臉上皆戴著面紗和眼罩,包裹的嚴嚴實實。
她們很快來到了雪無的身邊,對著眼前的登徒子冰冷而視。
洛青舟僵在原地,指甲悄悄地鬆開了這名叫雪無的少女的臉蛋兒。
少女雪白嬌嫩的臉蛋上,已經被他掐出了很多紅紅的指甲印,但那雙清澈冰冷的眸子,依舊不含任何感情地看著他,波瀾不驚。
「對……對不起……」
這一刻,洛青舟真的有種想要逃離這個星球的想法。
他甚至用腳趾頭在地上用力摳著,似乎想要摳出一個深深的地洞來。
為什麼?
為什麼每次他都要感受這種巨大的社死?
他要爆炸了!
「給你三個選擇。」
這時,雪神宮為首的一名粉裙女子冰冷開口道:「第一個選擇,入贅我雪神宮,跟雪無拜堂成親。第二個選擇,被雪無斬下腦袋,當場去世。第三個選擇,自己動手閹了自己,一輩子為雪無守身。」
四周眾修煉者,皆是幸災樂禍地看著這一幕。
「這少年倒霉了!」
「活該!自找的!誰讓他色膽包天,直接非禮人家雪神宮的弟子。」
「為什麼我覺得他走運了呢?我也想入贅雪神宮……」
「沙凋!沒看到那些女子都冷冰冰的,小心你入贅過去,守活寡!當奴隸!」
「那麼多漂亮的小姐姐,當奴隸也值了!守活寡也沒關係,每天看到她們都開心。」
「醒醒吧!你長得這麼丑,你覺得人家看得上你?人家那少年長的那般俊美,又是風度翩翩的書生,所以人家才給他三個選擇的。要是你,就只有一個選擇,原地斬頭!」
「額……」
洛青舟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夏蟬悄無聲息地站在了他的身後,握緊了手裡的劍。
為首的女子正要說話時,那名叫雪無的少女,直接轉身離開,冰冷地道:「算了。」
「雪無……」
其他幾名女子一愣,見她已經快步離開,只得跟了上去。
洛青舟這才鬆了一口氣,慌忙要離開時,突然發現手裡還握著那名少女的面紗和眼罩,連忙道:「雪無姑娘,你的……」
雪無突然轉過頭道:「收起來吧,那是我給你的定情信物。等大會結束,我會去大炎找你的。」
說完,快步離開。
洛青舟:「……」
四周頓時響起了陣陣羨慕聲。
當洛青舟回到大炎人群中時,大家都「咳咳」了一聲,輕描澹寫地安慰了幾句,然後都看向了台上。
這個時候,是他最尷尬的時候,不問不看不關注才是最好的化解方式。
只有女皇陛下,冷眼而視。
這時,戰台海上,縹緲仙宗對雪神宮的第二場比試,即將開始。
縹緲仙宗直接派了一名身材瘦高的中年人上來。
「在下縹緲仙宗汪海,歸一後期修為。」
雖然他只是很簡單地介紹,但似乎很多人都認出了他。
「這位是縹緲仙宗留仙峰的長老,看來是要為他們的聖女報仇了……」
「嘖嘖,縹緲仙宗是真的被殺怕了,竟然直接派一名長老上來了,看來是不敢再讓弟子上來送死了……」
「估計他們也沒有多少厲害的弟子了,被大炎殺了那麼多,上次又在大炎邊境被妖族和魔族殺了那麼多……」
「哼,聽說那次死的大多數都是他們屬下那些宗門和國家的精英弟子嗎,你以為他們那麼傻?」
「雪神宮的人倒也膽大,竟然直接割掉縹緲仙宗弟子的腦袋,不知到底是何來頭……」
這時,雪神宮一名身穿白裙的女子,走上了戰台。
看其姿態氣質,應該就是之前上台簽訂契約的那名女子。
「雪神宮雪七,歸一中期。」
她冰冷而簡短地介紹道。
徐星河看了她一眼,開口宣布道:「縹緲仙宗對雪神宮,第二場比試,開始!」
「又在下毒嗎?」
汪海雙手握拳,看著對面的女子冷笑一聲,道:「你當我縹緲仙宗的人還會上當?在真正的實力面前,任何卑鄙手段都是……是……」
「噗通!」
他話還未說完,突然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不……不可能……」
「老夫剛剛一直……」
不待他說完,那名叫雪七的女子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手中寒芒一閃,直接割掉了他的腦袋,這才聲音冰冷地道:「抱歉,昨晚我們就下毒了……」
鮮血噴射而出。
腦袋「咕嚕」一聲,滾落在了地上。
台下眾人:「……」
縹緲仙宗的高層,皆是紅了眼睛,握緊拳頭,全身顫抖。
一縷神魂從無頭屍體中飄了出來。
雪七一把抓住了他,然後,目光看向了躲在角落裡的徐星河。
徐星河張了張嘴,立刻道:「縹緲仙宗對雪神宮,雪神宮勝出!」
雪七這才放開手裡的神魂,準備走下站台。
縹緲仙宗一名紅臉老者突然跳上了戰台,怒喝道:「妖女!你提前下毒,比試不算!老夫要親自跟你比試一場!」
雪七停下腳步,目光冰冷地看著他道:「大會的規則,有規定不能提前下毒嗎?」
紅臉老者握著拳頭,怒目圓睜:「你敢不敢跟老夫一戰!老夫……」
噗通!
誰知他話還未說完,突然也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雪七直接走了過去,手中寒芒一閃。
縹緲仙宗的其他人見此一幕,慌忙掠上來怒喝道:「妖女!住手!」
「咕嚕……」
可是當他們剛掠上戰台,那名紅臉老者的腦袋已經咕嚕一聲,滾落在了地上。
鮮血噴涌而出。
紅臉老者的雙眼,瞪的大大的,仿佛還不敢相信。
雪七看向縹緲仙宗的眾人道:「抱歉,刀太快了。」
「你……」
縹緲仙宗眾高層大怒,正要動手時,雪神宮的一群女子,立刻掠上了戰台。
站台上突然開始飄灑著各種色彩的花粉。
徐星河臉色一變,立刻身影一閃,退下了戰台,在下面喝道:「不可動手!」
九天瑤台的幾名女子和蓬來仙島的幾名老者,也立刻走了過來。
雪七目光冰冷地道:「我沒有違反任何規則。」
縹緲仙宗的眾高層,皆處於花粉之下,雖然身上有勁風環繞和護體光罩,但看著台上的兩具無頭屍體和兩具驚恐的神魂,他們此刻皆有些嵴背生寒。
「雪神宮的弟子的確沒有違反規則。」
這時,九天瑤台的一名女子,也冷聲開口道。
蓬來仙島的長須老者孫銘,立刻開口勸道:「公羊長老,下來吧。」
其他人也都開口勸說。
縹緲仙宗眾高層身上的殺氣,這才漸漸斂去。
「雪神宮!老夫記住了!」
公羊岩滿臉陰曆地說了一句,過去親自抱起了紅臉老者的屍體。
岳陽樓則臉色煞白地去抱起了汪海的屍體。
「走吧。」
縹緲仙宗眾人,皆滿臉仇恨地走下了戰台。
台下眾修煉者看著這血腥的一幕和縹緲仙宗殺氣騰騰的一幕,也都噤若寒蟬。
雪神宮的人並未說話,波瀾不驚地走下了戰台。
這一刻,全場數千修煉者,九州大陸所有頂尖的門派和國家,再也沒沒有人敢小瞧這個曾經名不見經傳的宗門。
雖然這兩場比試,她們根本就沒有展露任何功法,只是靠著放毒贏了,但這種詭異的放毒手法,讓所有人都膽寒和不敢小覷。
連堂堂縹緲仙宗都避不開她們的毒,何況是其他人。
「轟!」
待戰台上的人都走完後,徐星河開始施展功法,清除上面的花粉和毒物。
又過了片刻。
他方走上戰台,看了台下一眼,宣布道:「雪神宮和大炎進入決賽,依舊是三場定勝負。」
這時,大炎眾人正在低聲商議著人選。
「雪神宮的人看起來都會放毒,而且放毒的技巧極為高明,她們是怎麼知道今日這場比試會遇到縹緲仙宗的?」
「說不定其他宗門的人都中毒了,聽說有些毒,很早就悄無聲息地進入人的身體了,但需要等著另外的東西引誘,才會出現……」
「如此說來,我們大炎可能也都中毒了?」
「我們大炎太小,估計人家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吧?」
這個時候,其他宗門的修煉者,也都在這般想著,所以都在仔細查看自己的身體,看看自己的體內是否也早已經被埋下了毒藥。
甚至九天瑤台和蓬來仙島的人,都在悄悄查看。
這個近幾年才出現的神秘宗門,今日一出場,就已經名揚整個九州大陸了。
估計以後人人聞之色變。
「這是最後的決賽了,靈礦已經唾手可得了,還是我上去吧。」
白依山開口道。
大會的規則,沒有規定一個人只能上去一次,所以,他決定依靠自己贏得兩場,贏下那座對大炎至關重要的靈礦。
這時,洛青舟突然開口道:「先生,還是我上去吧。您等著下一場。」
白依山看向了他。
洛青舟拱手低聲道:「學生不怕毒,特別是花毒。」
白依山聞言微怔,又看了他身旁的少女一眼,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道:「小心。」
洛青舟正要上去,一旁的南宮火月突然拉住了他的袖子。
洛青舟轉頭看向她,見她滿臉緊張的神情,知曉她被剛剛雪神宮割頭的一幕嚇到了,輕聲安慰道:「陛下,相信我。」
南宮火月又抓著他的袖子抓了一會兒,方緩緩鬆開。
洛青舟轉過頭,看向了被眾女子侍衛簇擁在最中間的月舞,看向了她懷裡的寶寶。
此時的寶寶,正睜著烏熘熘的大眼睛看著他,小手在招動著,仿佛在跟他說著話。
洛青舟的眸中,露出了一抹溫柔。
隨即,走上了戰台。
「大炎洛青舟,主修儒道,儒師中期。」
他一襲儒袍站在戰台上,拱手作揖,彬彬有禮地介紹道。
台下頓時有人驚訝道:「儒師中期?我怎麼記得他之前說的是儒師初期?」
有人回應道:「說不定人家又晉級了唄。儒道的境界,就像是她們的功法一樣,隨時都會變化,誰也捉摸不透。」
「真是冤家路窄啊,這少年剛剛才得罪的雪神宮……這下估計也要被對方割頭了。」
「真是奇葩!雪神宮看著個個都是漂亮的小姐姐,怎麼都喜歡割頭?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估計是故意要出名,畢竟是這幾年剛出來的宗門……」
這時,雪神宮的一名粉裙女子,走上了戰台。
雖然她戴上了面紗和眼罩,但洛青舟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她的身份。
因為她的穿著,身高,甚至眼罩中的童孔,都與百靈頗為相似。
「雪神宮雪無,歸一初期。」
此話一出,台下眾修煉者這才認出了她。
「竟然又是那個女孩!」
「完了,這次是真的冤家對冤家了,哈哈哈哈,太精彩了!」
「那大炎的小子估計現在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不知哪根筋兒搭錯了,竟然膽大包天去占人家便宜。這下有好戲看了!」
這時,徐星河看了兩人一眼,宣布道:「雪神宮對大炎,第一場比試,開始!」
洛青舟對著對面拱手施禮:「雪無姑娘,小生再次為剛剛的冒犯道歉……」
雪無目光冰冷地看著他,並未說話。
洛青舟正要再說話,突然身子一晃,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台下眾人看到這一幕,頓時驚呼出聲。
「又來了!」
「又中毒了!」
「完了,又要割頭了!好可惜的少年郎!」
「好可怕!雪神宮的毒真的是神鬼莫測,令人防不勝防啊!」
大炎眾人都嚇了一跳。
南宮火月身子一顫,正要不顧一切地衝上去時,旁邊忽地伸出一隻小手,拉住了她。
「假,假的。」
身旁的少女,低聲地道。
南宮火月一愣。
這時,台上的雪無,並沒有像是之前一樣立刻走過去拿出利器割頭,她依舊站在原地,目光冰冷地看著地上的某人。
洛青舟在地上躺了幾秒,抬起頭看著她道:「你……你又下毒……」
雪無突然抬起腳步,走向了他。
台下,大炎眾人皆心跳停止,準備衝上去。
南宮火月更是繃緊了身子。
「轟!」
誰知,雪無剛走到近處,洛青舟勐然一拳砸在了她的胸膛,直接把她砸飛了出去。
隨即,從地上一躍而起。
台下眾人,頓時瞪大了眼睛。
「假的……竟然是假的……」
「這小子,好卑鄙!」
雪無摔落在了地上,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冰冷地看著他,開口道:「我只是想……扶你起來。」
洛青舟握著拳頭,聞言一愣,卻依舊警惕地看著她。
兩人目光對視,安靜了許久。
雪無語氣冰冷地道:「我們雪神宮有個規矩,只殺中了我們花毒的人。你沒有中毒,所以,我不能殺你。還有,你摘了我的面紗,看了我的臉,已經是我的人了。所以……」
「所以這一局,我認輸,我們雪神宮也也認輸。」
「靈礦,是你們的了。」
說完,她走下了戰台。
雪神宮其他人,也都簇擁著她離開,放棄了後面的比試。
洛青舟僵在台上。
台下其他修煉者,也被這一幕驚的目瞪口呆。
結束了?
這就結束了?
搞什麼?
今天的比試,簡直一次比一次詭異,一次比一次讓人驚詫。
這個來自北極冰川之巔的神秘宗門,到底在做什麼?
她們無比殘忍地殺害縹緲仙宗的人,往死里得罪縹緲仙宗,卻又對冒犯她們的大炎少年,如此寬容和退讓……
簡直讓人無法理解。
「等等!」
正在雪神宮的眾女子,簇擁著那名叫雪無的少女離開時,戰台上的少年突然開口道。
雪神宮眾人,皆停下了腳步。
那名叫雪無的少女,也緩緩轉過頭來,看向了台上。
她不是雪無!
洛青舟突然走下站台,快步走向了她。
剛剛的感覺不對!
打在她胸口的感覺不對!
不是不對,是有些熟悉!
那個觸碰的感覺,那一瞬間的眼神,以及從她嘴裡隱隱發出的一聲低低的叫聲,都有些熟悉!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