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林懷恩突然開啟的雙修生活(6)
今天的太陽特別大,大到站到陽台上眼晴都睜不開。林懷恩在陽台上感受了一下氣溫,樓下正在清潔草坪的工人時不時就會撇上面一樣,好像陽台上放著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確實有了不得的東西,師姐平鋪在落地晾衣架的匈衣和XX的確有點扎眼,在夏日裡白的像一大塊冰。他再三猶豫,覺得讓人就這樣欣賞不太好,雖然看上去完全就像是大媽款,可他還是覺得不合適,於是他紅著臉,小心翼翼的用兩個衣架把學家的匈衣和禁字系衣物夾了起來,就像是夾塊披薩一樣,護送進了屋子,
然後輕輕的放在柔軟的床上,動作謹慎到那件匈衣是易燃易爆還易碎的危險物品。
這些天他都睡沙發,床幾乎是專屬於白龍女。下午和晚上白龍女一般都會在床上冥想,在大腦中構建和完善她的幻象。今天白龍王回來,她下午就沒有冥想,而是去了白龍王那邊。
林懷恩走到了隔壁房間,把放在那邊的箱子拖了過來,放在置物架上打開。
裡面除了全新的練功服、T恤、睡衣還有兩套在倫敦訂製的常禮服,以及一雙經典款式的樂福鞋和一雙棕色的布洛克雕花鞋。
禮服和鞋子是媽媽特意為他準備的,用於參加重要場合時候的穿,這些天一直放在箱子裡拿都沒有拿出來過。他不清楚等下要參加的白龍王宴請是個怎麼樣的場合,此時盯著兩套禮服想到糾結。
總的來說氣溫沒有想像中那麼誇張,屬於穿T恤非常舒適的天氣。但是穿西裝就有點熱了,也許不是有點熱,會相當熱。可熱是阻止西格瑪男人成為西格瑪男人的障礙嗎?
當然不是,他想起了在三一參加聯誼舞會時,不管是多炎熱的天氣,學長們都會打扮的像是去參加比賽的鬥雞,抹著油光水滑的頭油,頭頂和鞋面都像是曼哈頓那一棟棟光鑒可人的玻璃大樓。還有那濃濃的香水味,簡直能把建了兩三百年的古董建築熏成現代建築。
在任何時候,參加正式場合的時候都必須保持紳士風度,行為是里,服裝是面,兩者缺一不可。
人本質上都是視覺動物,這再一次印證了大腦獲取的信息百分之九十都來自眼晴。就連廟裡的僧人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林懷恩左思右想,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正式一點,正式總不會錯,但隨意很可能就是輕浮了。
他可不想師姐的爺爺覺得他是可輕浮的雙修對象。打定了主意,林懷恩選了那套偏嚴肅一些些的雙排扣黑色禮服,白襯衣、酒紅色的條紋領帶和經典款的黑色樂福鞋。
沒有造型師沒關係,他的頭髮不算長,隨便打點髮油,全部往後梳就行。
打扮完畢,對著鏡子看了看,是個紳士!
再噴點「銀色山泉」,這點清冷感會讓禮服顯得不那麼沉重,完美的西格瑪男人誕生了。
林懷恩自信的走出了房間,下樓叫了方宗逸。打開門,熱浪和蟬鳴一同襲來,空氣中瀰漫著的不止是「銀色山泉」,還有泳衣和救生圈的涼爽氣息。他走了幾步,稍微有點,不過想到很快就能上車吹空調,他加快了腳步,向著廟門口大步流星的走去。
「少爺,這邊。」方宗逸喊道。
林懷恩回頭,「廟門不是在那邊嗎?」
「那邊是正面。」方宗逸指了指臘腸樹林的另外一側,「這裡有隻供賓客走的側門,要近的多。車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哦。」林懷恩心中鬆了口氣,真要從這裡走到正門,那無異於刑罰,他轉頭跟著方宗逸向著側門走,在樹蔭森森的臘腸樹林下,微風習習,光影斑駁,涼爽了一些。他又神采奕奕起來,不過幾十秒就成了條好漢,不對,是西格瑪男人。
黑色的奔馳S600就在側門等著,掛著的是泰蘭德軍部拍照,前後還有兩輛警車護駕,這陣勢著實有點囂張了。
林懷恩還在思考這樣是不是有點浮誇了,黃洋叔叔已經提前為他打開了車門,林懷恩是個低調的人,可實在耐不住高溫的炙烤,也就沒要求黃洋換車,先上了車坐好,才對坐上副駕駛的黃洋說道:「黃叔叔,這樣是不是誇張了啊?」
「誇張嗎?那等下到了地方,讓前面的警車先走吧!」黃洋回頭看向林懷恩,笑著說:「主要是那隆潘將軍的一番好意,不接受不行,下次出門我們就不這樣了,還是暗跟吧。」
林懷恩點頭說:「好。」
「地址是你發給我的那個地址嗎?」
「是的。」
黃洋把手機遞給了一旁的泰蘭德司機,皮膚黑的司機操著泰式中文很是驚訝的問道:「確定是這裡嗎?」
「確定吧?」黃洋又把手機拿給林懷恩問。
「確定。」
司機聳了聳肩膀,拿起對講機用泰文吧啦吧啦說了好幾句話,說完還笑了一下。前面的警車就拉響了警笛,扭身進入了一旁的水泥路,後面的摩托車和汽車全都主動停了下來,讓大少爺的座駕先走。
車隊上了路,刺耳的警笛聲蓋過了遠處令人煩躁不安的摩托車突突聲,但並沒有消減那種煩躁感。
這還是林懷恩這麼多天第一次出寺廟,他有些新奇的隔著貼著防爆膜的車窗往外望,一側是寺廟高高的圍牆,另外一側是一排低矮的樓房,那些樓房說不上破舊,也說不上簇新,但家家戶戶都種著綠植,雞蛋花、爬牆虎.....綠意盎然,
彌散著文藝小城的感覺。
他張望著,還想要仔細看看這座泰蘭德第二大的小城。然而車輛才剛剛轉過寺廟轉角,又驕橫跋扈的開了不到一分鐘,就在寺廟正門對面,停車廣場的另外一側的一家店鋪門口停了下來。
司機將檔杆推到了「p」,隨後看向一旁的黃洋說:「到了。」
「到了?」黃洋很是驚愣的問。
「到了。」司機抬手指了指就在車門邊那著門的大排檔,「就是這家店,
在我們青邁很出名,不會有錯。」
林懷恩也有些懵逼,睜大眼晴看向店鋪門口,此時腦袋上扎著毛巾的老闆正光著膀子,在燒烤架上烤著魷魚,鋪子裡全敞著,坐著形形色色的人,有背包客,有普通人,有僧侶,就是沒有他這樣的人。他抬頭看了眼店鋪上碩大的魷魚模樣的招牌,陽光下,那大眼睛的尖頭魷魚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四周的彩燈也在閃爍,仿佛在嘲笑他.
1....
看到奔馳S600和警車護駕,不少食客和居民全都站了出來看熱鬧,似乎想八卦一下有什麼大人物會從車上下來。
林懷恩腦袋一暈,還在想要不要回去換身衣服,就看見白龍女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彎腰敲了敲車窗。他來不及告訴司機先不要打開,就已經在滑落的車窗之上和白龍女四目相對。
白龍女打量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就是這裡。」
林懷恩窘迫的笑了一下,自己打開了車門,下了車,沒有紅地毯,沒有鮮花門,也沒有簽字板,更沒有閃爍的燈光,只有一雙雙看戲吃瓜的眼睛。而他也不像是威風凜凜的小馬哥,又或者穿著盔甲的鋼鐵俠,就是被白龍女領著走的裝成大人的小屁孩罷了..,
還好他心態不錯,很快就適應了周圍異的目光,穿正裝吃大排檔怎麼了?
又不犯法?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進了坐的滿滿當當的大排檔。這裡幾乎沒有一絲空隙,除了桌子就是人,各色各樣的人三五成群的圍坐在一起,穿著T恤、拉著拖鞋,喧鬧著吃著東西喝著啤酒。他穿著價格昂貴的訂製禮服,跟著穿著練功服的白龍女在廉價的塑料桌椅間穿行,在人們好奇又驚異的視線中走到了靠牆的角落。
第一眼就看見了居中而坐的白龍王,他滿頭白髮,臉頰消瘦,但精神翼,
笑容慈祥。看上去白龍王比道鏡禪師那種看似近,實則縹緲虛無距離遙遠的感覺要和藹可親多了。
林懷恩還沒有來得及向白龍王自義介紹,打聲招呼,坐在白龍王兩邊的阿難塔和靡裟亞就看著他同時狂笑了起來。
「空蟬,你這是來幹什麼的?」穿著大號童裝懷裡還抱著個玩具熊的靡裟亞笑的用力拍起了桌子,小手掌一下一下打在桌子上,「你不會是來參加舞會的吧?要不要我給放一首《藍色多瑙河》,你和師姐跳一曲華爾茲..::.:」她輕哼起來,做了個華爾茲的環抱動作。
林懷恩「呵」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那你是來參加什麼的?是來參加兒童節聚會的嗎?這是大人一桌,你坐小孩那桌去!」
靡裟亞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手抱著玩具熊,一手指著林懷恩說:「大膽!
竟敢逆師姐!拖出去斬了!」
林懷恩沒理會靡裟亞,這麼多天他早就了解了這個不知道是師姐還是師哥的小孩,就是個比他幼稚的多的雌小鬼罷了!他正要開口跟白龍王主動打招呼,結果阿難塔說話了。
「不!不!不!我感覺空蟬是來相親的!」阿難塔指著林懷恩笑的前仰後合,「你看他這一本正經的模樣,不會是要向白龍王提親吧?」
林懷恩本就有些發熱的臉一下就漲紅了,汗岑的,就像是剛做過汗蒸一樣。這麼一說好像是這麼一個場景,白龍王是家長,白龍女是相親對象,而旁邊兩個就是前來考察孫女婿的親友團?
剛才還幻想著什麼英雄登場,原來是挨宰的羔羊登場,事情有點大條了。
不對,我只是和學姐雙修而已,不是結婚啊?
可阿難塔明顯是在開玩笑,這個玩笑,他張口結舌不知道怎麼回答,一臉尷尬的站在桌子旁邊。
阿難塔像是見好就收,收起了笑容,他也稍稍鬆了口氣,結果這口氣還沒有放下去,阿難塔先雙手合十說了聲「無量光母」,隨後嚴肅的說道:「我覺得師姐的確年紀也不小了,該結婚吃點苦了,現在除了緬甸和空蟬,估計沒人敢對師姐掏心掏肺..:.:」他看向林懷恩,掐指一算,「空蟬,你也單身了十五六年了,
該鄭重考慮下婚事了!」
林懷恩人都麻了,你們說這些話,問過我媽了嗎?
靡裟亞也指著他說:「空蟬,你和師姐睡都睡了,不會不想要負責任吧?」
林懷恩瞪大眼睛,立即義正詞嚴的反駁道:「這種話你可別亂說,可不能憑空污人清白!」
「你和師姐是不是睡一間房子裡?」
「是.....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靡裟亞大手一揮,「都睡一間房了,你還否認就太不是男人了。」她看向白龍王,一拍桌子,「白爺爺,今天咱們就把婚事給定下來吧!」
林懷恩頭皮發麻,他還真不知道泰蘭德是個什麼規矩,不會今天真就戀愛還沒有談,就先背了個婚約吧?
阿難塔擺了擺手說:「別急,別急。這事還得看看師姐的意見。」他瞧向白龍女,不懷好意的問道,「師姐,你覺得空蟬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