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這兩個調皮搗蛋的臭小子終於變得識趣起來,詩意那原本緊繃著的心弦才稍稍鬆弛了一些。其實如果不是因為原身早已成功入職這份工作,她自己內心深處還真是一萬個不情願來當這個老師呢。
儘管目前僅僅只是一名小小的助教,但要知道,原主給自己設定的遠大目標可遠不止於此,而是成為一名備受敬仰的大學教授!
就在這時,清脆悅耳的上課鈴聲驟然響起,那位頭髮已經花白但是依舊風度翩翩的教授邁著沉穩而又自信的步伐緩緩地走進了教室。
正當一切都看似按部就班地進行時,突然間,教室門口出現了一道身影——原來是學校里的一位同事正站在那兒對著詩意又是指手畫腳又是不斷揮手示意,似乎是想要叫她趕緊出去一趟。
詩意見狀不禁感到一陣疑惑和茫然,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出於禮貌與尊重,她還是先跟講台上的教授微笑點頭示意並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後,便快步走出了教室。
一到門外,詩意便壓低聲音向這位同事詢問道:「究竟是什麼事情呀?這麼著急忙慌地把我叫出來。」
只見同事同樣輕聲回答道:「是一個女孩子打來的電話,她說她是你妹妹的好朋友,找你好像有非常緊急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聽到這裡,詩意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追問道:「那她有沒有告訴你具體是什麼事情呢?」
同事則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撇撇嘴回應道:「可能人家覺得不方便對我講吧。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嘛。挺急的,你趕緊去回一個電話吧。」說完還不忘自我調侃一番,表示自己平日裡確實挺愛打聽各種小道消息的,要是讓她事先知曉了這件事情的原委,說不定早就忍不住到處宣揚開了。
聽完同事這番話,詩意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然後趕忙向對方道了一聲謝之後,便步履匆匆地朝著辦公室的方向走去,準備儘快給那個女孩回撥電話以了解詳細情況。
「餵~」詩意輕輕喊出這一聲後,便安靜地等待著對方回應。然而,還沒等她來得及再說些什麼,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陣急促而響亮的聲音,猶如雷射炮一般噠噠噠地響個不停。
「喂!是如煊姐嘛?」那聲音聽起來充滿了焦急與緊張。
「嗯。」詩意簡潔地應道。
緊接著,對方語速極快地說道:「如煊姐,我是阿紫啊,就是冰兒的好朋友!你現在能不能趕緊來這邊一趟呀?冰兒她……她自殺啦!我真的嚇死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又不敢直接打電話給伯母,怕嚇到她老人家,想來想去只能先打給您了。」
詩意當然知道這個阿紫是誰,她可以說是冰兒眾多朋友中的「狐朋狗友」之一。和冰兒一樣,阿紫也是個個性極其鮮明的姑娘。由於她叫阿紫,所以對紫色情有獨鍾,擁有許多紫紅色的衣服。每次看到這些衣服的配色,詩意都會忍不住皺起眉頭,覺得實在是太過辣眼睛了。可阿紫和她的朋友們卻不這麼認為,反而覺得這樣的搭配非常酷。
聽到冰兒自殺的消息,詩意的心猛地一沉,但她還是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並迅速回答道:「你能先把她送去醫院嗎?我馬上就到。」
儘管在此之前,冰兒已經鬧過好幾次自殺了,而且每一次最終都沒有釀成大禍,但詩意心裡清楚得很,這種鬧情緒式的自殺行為,就算當事人中途反悔想要放棄,也難保不會出現意外情況。因此,此時此刻的她根本顧不得多想,只希望能夠儘快趕到現場。
「如煊姐……我……錢不夠。」阿紫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他們這些人是有工作但是一拿到錢就花的差不多了……
!!詩意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他們,「你先把人送醫院把傷口處理一下,剩下的我馬上到。」
「哦,知道了。」
「對了,送哪個醫院去?」詩意道。
「瑪麗醫院,離我們很近。」
「好,我馬上到。」詩意掛了電話,連忙去請假,畢竟只是一個助教,並沒有那麼重要詩意很快就把假給請出來了。
出了校門口就打了一輛摩的,「師傅,去瑪麗醫院。」
「好的,坐穩了啊。」摩的師傅年紀並不大,還有一點小帥氣,看到是一個美女要坐車,不由的殷勤了幾分,雙手拿著頭盔遞給她,叮囑她坐好。
隨後,只見師傅熟練地發動車子,踩下油門,車輛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出。
師傅駕車技術嫻熟,一路上風馳電掣,靈活地穿梭於車流之中。沒過多久,便穩穩地停在了醫院門口。
詩意感激地看向師傅,迅速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鈔票,毫不猶豫地塞進師傅手中,大方地說道:「這錢您拿著,不用找啦,多餘的就算是給您的小費,謝謝您這麼快把我送到這兒。」
師傅本來還想要一下這個美女的聯繫方式,只不過看人家神色匆匆又出手大方。肯定是看不上自己這樣的,即便自己想要獻殷勤讓人家每次打車都想到自己也難。只好嘆了一口氣,調轉方向疾馳而去。
詩意匆匆忙忙地下車直奔急診室而去。剛一進門,就看到阿紫身著一件紫紅色的精緻小西裝,正焦慮不安地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詩意快步走到阿紫面前,皺起眉頭問道:「她到底什麼情況?這次又是整出什麼么蛾子來啦?」
阿紫停下腳步,一臉無奈地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唉,她呀,又和那個徐世楚鬧分手呢。聽說那徐世楚在外邊有了別的女人,她一時想不開竟然就割腕自殺了。我發現的時候,整個浴缸里的水都被染成了紅彤彤的一片,可真是把我嚇得夠嗆!不過好在醫生檢查過後說傷口不算太大……」
聽到這裡,詩意不禁翻了個白眼,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都已經二十四歲的人了,還跟個十來歲的小姑娘似的,整天腦子裡儘是些中二的想法。死的時候居然還想著要浪漫一把,搞什麼赤條條來去無牽掛。結果真割腕了吧,又害怕疼痛不敢下手太重,只是那些流出來的血稀釋在水裡才顯得格外嚇人罷了。想到這些,詩意無奈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