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硬厚重的石門,手拍上去就是輕輕的「叭叭」聲,要知道越是堅硬厚重的東西,手感越實,拍上去的聲音越小。
肯定推不動啊。我說:「理惠,把打火機靠近些,我們看看石門上有沒有圖案什麼的。」
理惠擎著打火機,我們三人一起靠近石門,仔細觀察起來,由於氧氣不足,火苗也是忽明忽暗的。
費了半天力氣,才看清石門上凹刻著「今,元,長,信,義,織,忠,勇,田,川,豐,利,秀,越,吉,武」等16個字。
「這怎麼有點熟悉啊」春奈疑惑著摳著腦殼。
「想起來了,他們是R國戰國時代大名的名字,今川利元,武田信忠,織田勇長,還有豐越秀吉。」
「歷史學習不錯嘛」理惠稱讚了春奈。
「謝謝,理惠姐。」
「苗代湖與誰關係最密切?」我靈光一閃。
「應該是織田勇長,他在井田市打過勝仗。」春奈肯定地說。
「莫非是他的武器庫之類的,那趕緊按下織字看看。」
理惠迎上去,用手按了按「織」字。
只見那「織」字流出一絲綠光,隨後那16個字都突然運動了起來,而且都是向上移動,同時,它們的端又冒上來16個其它字來,石門卻紋絲未動。
「哎呀,怎麼辦,錯了啊,而且都跑石門上面去了,再錯就夠不著了,再也出不去了呀。」春奈有些慌了。
此時理惠還很冷靜,「會不會是他的對手,這裡並不是什麼庫房而是墓,埋葬或紀念他對手的。」
這個想法好,我說:「確實,織田勇長以狂虐與殘暴著稱,說不定他的對手就相反,是深得民心的那種將軍,為了紀念他而背地裡建造了這裡或是由後人建造了這裡。總之,不擁護這個對手,就不得進。」
「今川利元,理惠,趕緊按下今字試試,但願這回又能賭對了!」
理惠緊張地深呼吸了兩口氣,她那高聳的胸脯也一起一伏的。終於,她按下了「今」字。
隨著一絲綠光划過,「今」字飛到了石門的最上方,而石門下端也沒有再冒出新的文字。
「成功了!」春奈興奮地跳了起來。
理惠借著按完了「川」字,「利」字,只剩下一個「元」字,因為第一次的試錯移動到好處,怎麼也夠不著。
「我來試試。」我說完,跟理惠換了身位,猛地向上跳起。
「哇,小心!」理惠突然大叫了一聲。
我趕緊縮了回來,問:「怎麼啦?」
「你差點又碰到別的字了,笨死了。」
我沒好氣地說:「不能扶著石門,憑空跳,又怕觸碰別的字,肯定跳不好啊。」
「算了,春奈,你騎在我肩上,我扛著你來按那個元字。」
「你想的挺美的嘛,我可穿的是裙子呀。」
「你不是輕嗎?嘿嘿」我們壞笑道。
「你們還有時間討論這個?來背我,我也不重。」理惠插話道。
我走到石門旁邊,立即蹲下,理惠兩腿一前一後跨過我的脖子,騎坐在我的肩上,然後我扶著理惠的雙腿慢慢地起身,等站穩當了,又結果春奈手中的打火機,向上遞給了理惠。
我們慢慢靠近石門,快到時,我又穩住了步伐,「理惠,看到字了嗎,你指揮。」
「可以,向左一點,再走一點,好,停,往前一點,好,停,別動。手往哪摸呢?」
「壓住大腿,更穩當啊!」我心裡卻樂開了花,真滑真彈啊!
理惠順利完成了任務,只聽得「轟」的一聲,門開了。
我慢慢放理惠下來,她拍了拍我肩膀,「這回便宜你了。」
「這哪跟哪啊,我就扶了你膝蓋啊。」
春奈接過理惠的打火機,也朝我做了個鬼臉。
這時,石門內陰風陣陣,我心想,這是好事,雖然有點冷,但是有空氣流動,氧氣肯定不缺,要是裡面有照明火把就好了。
我們慢步進入石門,隨著一聲轟響,門又合上了。
在打火機微弱的火光中,我果然在牆角找到一盞古燈,點了幾下,最後還是點著了。
忽地「呼呼」聲此起彼伏,原來古燈後面連著一條油槽,這一點,整個一圈全著了,整個房間一下子全亮了起來。
這是一個圓形房間,正中央確實擺放有一口棺材。棺材正前方是祭奠靈堂,靈堂正中的牌位上刻的正是今川利元四個字。整個布置簡單有序,供品也擺放很多,香爐里積滿了香灰。
「看來,這裡或許只是個衣冠冢,部將或是後人經常會來祭奠呢。」
「看來真是個好將軍呢,還有人專門大費周章來紀念他。」春奈敬佩不已。
「死者做官為民,生者重情還義。都是不錯的人啊。」我感嘆道,「我們還是不打擾了吧,找出口走吧。」
「這裡就這麼簡陋,出口到底在哪呢?我都轉了兩圈了」春奈急切的說。
「是啊,別然後流光武士追過來了,我們還是得快些。」理惠也著急了。
我也摸了兩圈,確實找不出機關。我穩了穩心神,重新仔細打量起整個靈堂。
棺材,對了,棺材還沒仔細觀察。我挪步到了棺材旁,仔細看了起來。
這是一口很普通的民用棺材,並沒有什麼奢華之處,可就是怎麼看怎麼彆扭呢。
「這個把手怎麼是歪的?我把它擺正吧」
「春奈,別動!」理惠還沒喊完。只覺得整個地面都在轉動,猶如一個大齒輪轉動一般,只聽到「咔」的一聲,便停住了。
這時「嘩」一聲,入口石門的對面又一道石門自動打開。
我說哪裡彆扭呢,原來棺材正面底部多了個握把,還以為是抬棺用的扶手呢。
不對,抬東西的把手不是應該一對嗎?
果然另一端,還有一個,只不過位置正確,沒有動過的跡象。
理惠說:「應該沒錯,那個有人為動過的痕跡,我們繼續走吧。」
我點了點頭,向那個新開的石門裡走去。
「哇,這是第二個房間呢。」春奈驚訝地說。
我們順勢看去,擺在我們面前的是一條弧形的甬道,左邊的牆弧度小些,右邊的牆弧度大些,接近圓形,感覺就像個大圓包著小圓。東倒西歪還散落著幾具屍骸。
看來,還是有人走不出去的啊。我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來。
弧形的甬道,越走越寬,不久就豁然開朗。剛才古燈油槽也聯通到了這個房間,同樣是圓形一周的油槽,全部點亮了。,使得房間燈火通明。
「原來,我們來到了剛才那個靈堂的後室啊,靈堂直接開個後門不就得了,還要用機關開門繞過來。」春奈嘀咕道。
「是的,前室靈堂是圓形的,後室房間也是圓形,感覺隔出了一個像月牙形的空間,我們就在這個月牙里。」理惠分析道。
我邊看邊點頭,「美女,很厲害嘛!」正打趣理惠,突然我愣住了,驚呼道:「唐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