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仁直接拒絕了尚連芝的請求,說:「秦笑川身份特殊,他現在不能見任何人。你們軍方如果要見他,請拿相關文件過來。」
尚連芝也沒強求。
她不著急。
只要秦笑川還一直在警方手裡,黃金就是安全的。
她只是對胡仁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知道黃金下落的,恐怕只有秦笑川一個人。所以,最好讓他好好活著。」
胡仁似笑非笑地回了四個字:「謝謝提醒。」
尚連芝瞪了哈桑萊一眼,隨後走人了。
她現在見不上秦笑川,並不代表以後見不上。
只要軍防部把手續辦完了,秦笑川被帶走的時候,她還是有機會見上秦笑川的。
在尚連芝走後,哈桑萊皺眉問向胡仁:「尚連芝真沒問題?她真的在執行任務?」
胡仁回道:「總署長親自打的電話,可以擔保軍防部沒有偷盜黃金。你覺得,總署長會說謊?」
哈桑萊不解地問道:「可是,尚連芝為什麼要炸秦笑川的別墅?實在想不明白。」
胡仁反問道:「要不然,你去軍防部問問?」
「呵呵……」哈桑萊尷尬一笑,又扯回話題,說:「如今,精力還得全部放在秦笑川的身上。」
胡仁提醒道:「這裡面牽扯到了軍防部,所以,你得加快速度審訊。如果秦笑川被軍防部的人帶走了,你我只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胡仁為什麼這麼看重這件事?
是因為他愛崗敬業、盡忠職守嗎?
狗屁!
因為,這是一筆潑天的大財富!
雖然溫梭有帳本,但是,地窟被炸了,黃金被偷了。
所以,究竟能找回多少黃金,都是胡仁說了算。
那可是價值幾百億米金的黃金,哪個人不眼饞?
隨便留下點,就夠自己好幾輩子衣食無憂的。
所以,胡仁絕對不能讓軍方帶走秦笑川。
哈桑萊跟胡仁配合好多年,也得了很多好處,自然知道胡仁的目的。
他要是把此事辦好了,胡仁肯定不會虧待他的。
所以,他當即說:「很快,龍國警方就會全部撤離。到時候,我再審一遍秦笑川。他要是還不說,我就直接將他弄到拘押所,讓那幫惡棍收拾他。」
胡仁點點頭,同意了。
第二天下午晚些時候,哈桑萊又提審了秦笑川,徑直問道:「有什麼要說的嗎?」
秦笑川看起來有些憔悴,不斷地打著哈欠。
他還是搖頭:「我沒什麼想說的。對了,有證據了嗎?」
「現在,我們不談證據的事情。」哈桑萊走到秦笑川身邊,輕笑一聲,說:「晉野他們已經回國了。」
秦笑川回道:「你昨天跟我說過的。所以,你沒必要再重複一遍。」
哈桑萊抽著煙,悠悠地吐了一個煙圈,說:「我昨天還說過,其實,根本不需要我們動手。你還記得嗎?」
「記得。」秦笑川抬頭看向哈桑萊,「我問你是什麼意思,你沒告訴我。」
哈桑萊笑意盎然:「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
「洗耳恭聽。」
「我會將你送到拘押所。」
「就這樣?」
「別著急,我還沒說完。每個拘押所里都會有幾個惡霸。你說,如果他們要對付你的話,你會怎麼辦?」
不等秦笑川接話,哈桑萊邪笑道:「你要是反抗,那就是互毆。獄警會光明正大照顧你的。你要是不反抗,呵呵,你會被那些惡霸干爆。」
哈桑萊特意拍了拍屁股,賤笑道:「這裡真的會被干爆的。」
秦笑川不但不擔心,反倒是笑道:「要不然,我們打個賭?」
「打賭?你還有心情跟我打賭?」
「敢不敢?」
「呵呵,說來聽聽。」
「在獄警不干預的情況下,我要是被那幫囚犯幹了,我就什麼都告訴你。我要是安然無恙,你就當著眾人的面,給我磕九個頭,還得個個帶響。」
「帶響?什麼意思?」
「就是——」秦笑川用拳頭敲了敲身前的鋼板,說:「就是發出響聲的意思。敢嗎?」
哈桑萊俯下身,盯著秦笑川,有些哭笑不得:「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在我的地盤,跟我打賭?你怕是會輸的很慘。」
秦笑川笑道:「我就問你,你敢不敢?」
「哈哈……」哈桑萊開心地笑了起來,指了指自己,說:「我是瓦省警署的副署長。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代表著權力!你還跟我打賭?你是腦子進水了嗎?」
秦笑川提醒道:「記住,別讓獄警干預。」
哈桑萊冷哼一聲:「我要是不讓獄警干預,我怕你會被乾死。」
秦笑川回道:「那就在我快被乾死的時候,讓獄警救我。」
「好!我跟你賭。但是——」
哈桑萊一臉嚴肅地警告道:「如果你輸了,你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了。否則,我會讓你一輩子當個廢人。」
秦笑川點頭:「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哈桑萊不解:「什麼意思?」
秦笑川解釋道:「就是說話算話的意思。」
「好。」哈桑萊信心滿滿地說:「我就跟你打這個賭。我會讓你輸的徹徹底底。」
說完,哈桑萊走人了。
他找到胡仁,將自己和秦笑川打賭的事情說了說。
胡仁聽完後,有些沒理解:「是秦笑川主動提出打賭的?」
「是。」
「他……是瘋了嗎?」
「我覺得他是瘋了。」
「拘押所里一堆變態、惡霸,那幫混蛋真能幹死秦笑川。」
「所以,我理解不了他為什麼要跟我打賭。」
「他在拖延時間?」胡仁問道。
「不像。」哈桑萊搖頭,「現在,沒人能救他。上頭都已經發話了,必須從他嘴裡問出黃金的下落。」
胡仁捏著下巴上的小鬍鬚,嘀咕道:「他打賭的目的到底是為什麼?」
哈桑萊大大咧咧地說:「管他呢。今晚我就把他送到拘押所,保證半夜他就求救。」
胡仁提醒道:「你跟獄警打好招呼,別讓秦笑川死了。他要是死了,線索可就全斷了。到時候,你我是擔不起責任的。」
「明白。我這就去安排。」哈桑萊嘿笑一聲:「我先給秦笑川準備一道開胃菜,就看他能不能吃得下。」
晚上七點左右,秦笑川被轉移到了拘押所。
此時,犯人們正在各自的房間裡自由活動。
秦笑川被關進了一個六人房間。
屋裡的五個人,都是身強體壯,個個面部猙獰。
顯然,是拘押所的所長故意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