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光是這四個字的分量，就已經引起了樓蘭的無限遐想。
而張洋則依舊靠在椅子上：「當然，這只是個初步計劃而已，具體要怎麼做到這一步的話，咱們還得看天時地利才行。」
「等等。」樓蘭似乎漸漸明白了張洋的踏入，「你之所以混進工廠，然後通過這一系列手段，從組長到主任，不會真的就是盯上了羅剛的位置吧？你真打算給他來個偷梁換柱啊？」
張洋不置可否：「其實一開始我也不覺得這計劃能成功，不是因為別的，純粹是因為浪費的時間太多太長，到時候只會得不償失而已。」
「但是，在我仔細從內部觀察過天石重工之後，我就明白了，這座看上去光鮮亮麗的工廠遠比咱們想像中的要危機四伏，而越是危機動盪的局勢，就越是能讓咱們找到插手的機會。」
最後，張洋信心十足的笑道：「你就等著瞧吧，我敢保證，要不了多久，咱們就能找到這個突破口。」
……
之後的一連幾天時間內，張洋已經迅速熟悉了車間主任的工作流程。
事實上，因為天石重工比較特殊的內部管理制度，導致車間主任實際上要單獨負責一整個車間的運營，從設備維護、到生產管理、再到外銷對接，這些全都要張洋一手操辦，論起工作量而言，還真不低。
不過張洋倒是也樂於挑戰一下自己的管理能力，畢竟之前他可沒有這麼好的機會能夠親身實地的鍛鍊這種能力，況且天石重工還是現成的平台，張洋完全可以利用這裡的資源和優勢，來為自己增長經驗。
同時，張洋也確保自己的所有承諾都能落實，很快，第五車間休息室、吸菸室就都被建了起來，同時張洋也嚴格貫徹了新的制度，讓工人們能夠充分利用自己的每一分工作時間，儘可能提高生產量，而又不會陷入到疲憊和加班的怪圈當中。
只可惜就算如此，通過計算之後得出的結果依舊達不到預期產量，張洋還必須要另闢蹊徑，才能在和羅剛約定的時間內達成產量目標。
這天下午，張洋正在辦公室中思索應該如何破局，結果竟然接到了羅剛的電話，讓張洋去一趟他的辦公室。
奇怪，這不是還有將近十天的時間嗎，難道羅剛這就等不及了？
張洋一邊思索著，一邊動身，結果等來到羅剛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正聽見羅剛在裡面和別人洽談。
羅剛很少有親自和客戶面談的習慣，換言之，來的肯定是重要客戶才對，但聽對面是個比較年輕的女聲，就讓張洋有些起疑心，更何況那個女聲對於張洋而言，更是意外的熟悉。
而等到張洋推門而入之後，才算是傻了眼。
因為正坐在羅剛對面和他談笑風生的人不是別人，赫然就是秦玲和孫晴！
張洋一時間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而秦玲也順勢看向張洋，表情微微一笑，更讓張洋摸不著頭腦。
反倒是羅剛給介紹道：「他就是我最新提拔的車間主任，張方，之前他在我們第五車間算是闖出了些成績和名堂，所以我現在給了他特權，讓他在工廠內試驗一下新的規章制度。」
秦玲一邊點頭，一邊笑著看向張洋：「看不出來，羅總你廠里還有這麼年輕有為的中層管理，天石重工未來可期呀。」
羅剛倒是沒什麼表示：「不過是測試一下而已，就算是我看走了眼，對工廠也不會有任何損失，而且我考慮了一下，他確實是實施你們那個項目的最佳人選。」
「那個，羅總。」張洋乾笑道，「這兩位是？」
張洋當然知道她們兩個是誰！關鍵是張洋要知道，她們是怎麼出現在這裡，又是怎麼莫名其妙和羅剛接上頭搭上線的。
羅剛介紹道：「這位是森南省荊峰市秦氏集團的秦董，旁邊這位是她的孫秘書，她們這趟過來，是為了和我們工廠談成一筆重要訂單的。」
張洋這下就更傻眼了，合著秦玲還真就是以自己的身份過來找羅剛洽談的？這難道不是羊入虎口嗎？
等等，張洋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對勁，按理來說，如果羅剛知道森南省那邊的局勢，知道秦氏集團和張洋之間的結盟關係，更知道張洋和秦玲之間的私人關係，於情於理，他都不可能接待秦玲，更不可能把秦玲提出來的什麼訂單當真。
而他之所以會如此自然而然的說出這番話，恰恰就證明了：他不知道這些內幕。
仔細想想也不奇怪，就連荊峰市本地也有人不清楚張洋和秦氏集團間的協議，畢竟兩家還是維持著互不打擾和干涉的明面關係，更何況張洋此前和秦宇治下的秦氏集團作對的經歷更為出名，恐怕這類印象對外傳播的更為廣泛。
而對於森北省而言，這類情報就更顯得小眾了，恐怕就算是對張洋格外上心的泰伯，也不至於能了解到如此事無巨細的地步，換句話說，羅剛現在懵懂奇怪的表現，也就不奇怪了。
想明白這點，張洋心裡頭倒是鬆了口氣，雖然他仍舊想不明白，秦玲這一手棋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既然都已經演到了這一步，張洋也就順勢坐了下來，接著問道：「原來是從森南省來的大客戶，那麼秦董到底是打算和我們天石重工簽什麼訂單？」
秦玲對於張洋配合的表現似乎很滿意，擺出那副大小姐董事長的架勢直接翹著腿笑道：「我其實沒有別的想法，這不是如今都在流行開工廠嘛，畢竟實體經濟這幾年也算是振興起來了，所以我也想著要不試著開一家。」
「但你說其開工廠，我自己沒經驗，我公司里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加上我們那地方工業基礎本來就薄弱，本身就沒幾家像樣的工廠，結果一來二去的，這件事情就耽誤下來了。」
「正好我聽說了，森北省這邊，也就是你們的天石重工廠很有名，不但規模大，而且生產線也運營的好，就為了這點，我是特地過來取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