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洋輕盈的閃過了這看似致命的一擊,隨後甚至都沒有給對方反擊乃至是發愣的時間,直接便一個反手扣住了他的胳膊,然後把他狠狠地按在了牆上。
好在這個時候路上也沒什麼人行道過,不然看到這一幕的話,估計還會反過來,以為是張洋在打劫無辜路人。
「你們還真像是狗皮膏藥一樣陰魂不散啊,我之前就注意到你們好幾回了,因為這幾天沒看到你們,還以為你們已經放棄回家去了。」
「沒想到你們倒是還挺執迷不悟,極境會給你發多少錢一個月啊,能讓你這麼賣命?」
張洋這一番靈魂拷問讓這個殺手也有些緊張和驚嚇,一方面是因為他之前聽說過張洋的名號,知道這人很危險,曾經在海都那邊一次性殺了三個精銳殺手,之後又是在海都通往荊峰市的森林小路上團滅了追兵,雖然很多殺手一直都不相信這種事,認為不過是誇張宣傳而已,但他們對張洋多少仍舊有些提防,每次出手,都是儘可能在張洋身邊保持著小心翼翼的狀態,竭力不被張洋發現。
但這次有了親身交手的經驗之後,這個殺手才絕望的明白,張洋和他們的差距甚至都不是六分到十分的差距,而是六分到一百分的差距,足夠令他絕望了。
「你既然知道我們是極境會的,那還廢話什麼?」這個殺手絕望之下,甚至有些視死如歸的喊道,「反正你至今為止也殺了我不知道多少同事了,多殺我一個也沒有任何問題!」
張洋笑了笑:「我可不像你們,我沒有亂殺人的愛好,更沒有從殺人中尋找樂趣的習慣,我不過是要問你一點問題而已,不過話說回來,以一個殺手的體格而言,你倒是還挺瘦的。」
張洋也是這時候才感應到,按道理來說極境會的殺手基本上都各懷絕技,但共通的特點就是體格強壯,畢竟有足夠的力量和壓迫感才能夠幹得了這一行才對。
結果現在張洋按在牆上的這個殺手卻意外的瘦削,不單單如此,張洋還能從他身上嗅到一股奇怪的香味,像是某種沐浴露的味道,加上這殺手帽子下有些發棕的發梢,張洋似乎已經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
而那個殺手反而緊張了起來:「你還愣著幹什麼?姓張的,要殺要剮隨你便!老子我但凡哼了一聲,那都是個孬種!」
張洋吞咽著口水,心想應該不會這麼恰好又讓自己碰到了這種事吧?
懷揣著這種好奇的精神,張洋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直接從這殺手背後的大衣伸手到了他的胸前。
隨後,隔著外套和襯衫,張洋直接按了下去。
雖然視角上看不太出來,但這柔軟的手感,這仿佛有彈性一般的觸感——
是個女人?
張洋如今對這種情況雖說已經不太會驚訝了,但一時間還是有些發愣,以至於他的手就一直握在那個地方,一直都沒有鬆開。
而這個「殺手」則已經緊低著頭,渾身都在顫抖,也不知道是因為氣的,還是因為其他原因成了這樣。
好半晌之後,張洋才算是反應了過來,第一反應就是咳嗽了幾聲,隨即趕緊說道:「那個,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姑娘……」
然而,張洋還沒說完,這女殺手就已經直接扯著嗓子尖叫了起來:「有流氓啊啊啊啊啊!!!」
……
僻靜的小巷中,張洋氣喘吁吁,確定周圍沒人了,這才將自己懷中那個女殺手放在了地上,但依舊緊緊的捂著她的嘴,防止她再度一個控制不住直接尖叫。
畢竟剛剛她這一嗓子算是把大街小巷上那些街坊鄰居全都一嗓子給吼出來了,畢竟人人都喜歡看這種熱鬧,如果不是張洋反應快,手腳更快所以即使逃跑的話,今天怕是就得洗不脫流氓這個罪名了。
雖然說這也不是完全的罪名,畢竟張洋捏了捏自己的手掌,仿佛還能感受到那盡在掌心的觸感和手感,到現在都好念念不忘。
不對!張洋趕緊用力搖了搖頭,現在可不是回味的時候,張洋立刻壓低聲音,沖這女殺手說道:
「你聽好了,剛剛的事情只是誤會,是我不小心碰到你的,至於要當流氓,我就算是當流氓也肯定不會找你,明白了嗎?」
「也沒管對方明不明白,張洋接著說道:「而且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可是俘虜,我對待俘虜不過是手段溫柔而已,如果你還想搞這種手段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
聽到這裡,那個被張洋鉗制住的女殺手才立刻點了點頭,張洋也隨後說道:
「那好,我現在要把你給放下來了,記住不要扯著嗓子大喊,那樣只會敗露你跟我的行蹤。」
張洋把這個女殺手放下來的時候,她倒是的確沒有大呼小叫了,而是趕緊後退了幾步,仿佛張洋是個什麼怪獸一樣。
也是這時候,張洋才算是從她的正面看清楚了她的長相。
其實稍微看的話,都能看出來這個女殺手不過是在女扮男裝而已,無論是專業的大衣和口罩,買還是那仿佛能夠增加肌肉線條的襯衫,都在凸顯她假小子的身份和定位,關鍵是還有她這張臉,雖然偏中性化,卻依舊很是耐看美艷的臉,恍然間甚至讓張洋覺得眼熟。
也難怪自己之前會認錯了她,這要是換成其他地方,還真不會出現這種事。
而此刻,這個女殺手正滿臉通紅,憤恨的瞪著張洋,看張洋的眼神活像是在看殺了她滿門的仇人一樣,反而讓張洋有些不太舒服:
「你至於這個樣子嘛?不就摸了你一下嗎?還是隔著衣服摸得,結果你愣是一幅我玷污了你的樣子,這算是怎麼回事?」
那個女殺手這時候才終於開口,幾乎是咬牙切齒:「你、你臭流氓,不要臉!難怪他們都說你自最危險的目標,原來你已經下作到了這種程度,怎麼,我不從的話,你還打算把我怎麼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