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米洛沒有錯
「法克！你是白痴嗎？」
「這是你哥哥的追悼會！你搞砸了一切！」
「帕拉丁那麼愛你，但你卻搞砸了你哥哥的葬禮！主啊，我怎麼會生下這麼愚蠢的孩子！」
「……」
時間，一個小時後。
帕拉丁·布萊克本的葬禮，有些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米洛在聚會上，對克雷格·貝亞德做的事情。
讓約瑟夫無比憤怒，當鬧劇結束，外人都離開，只剩下自己人時。
出離憤怒的約瑟夫，狂噴起自己的小兒子。
特別是他一邊噴，一邊看著米洛滿臉無所謂表情後。
約瑟夫更加生氣了。
要不是這裡還有其他人，家族裡的幕僚們都沒走。
且布萊克本家族向來也不提倡體罰。
約瑟夫真想動手毆打這個逆子。
此刻，滿臉狂怒的約瑟夫罵得口乾舌燥。
他回頭看向幕僚們，沒人敢說話。
約瑟夫只得看向老父親，誰叫米洛向來只聽哥哥的話，也只怕爺爺。
對約瑟夫這個父親，米洛向來是不怎麼懼怕的。
約瑟夫也沒想到，米洛鬧出這樣一出鬧劇後。
自己父親卻仍然一臉鎮靜的樣子。
老人的表情，甚至還沒有剛才，在討論帕拉丁位置由誰來接任時的那種變化幅度。
「父親……」
看著父親，眾議員忍不住，「你不說說他嗎？這個混帳！」
老約翰聞言點點頭，看著高大英俊的小孫子。
在米洛的臉上，老人看見了帕拉丁的輪廓。
兄弟二人長得很像。
比起帕拉丁，米洛的長相還要更加英武，也比帕拉丁更高一些。
「能說一說你為什麼這麼做嗎？」
老約翰面帶微笑，看著小孫子，「為什麼要讓貝亞德的小子那樣臉上無光？」
對老爹可以無視，但米洛深知，老頭子才是家裡的掌權者。
想了想，米洛道：「他騷擾海莉。」
「真的？」
「沒錯，就是因為他騷擾海莉。」
「好。」老人點點頭，「我明白了。米洛，你先出去吧，去安慰你的母親，還有。你的舅舅也快離開了，去送送他。」
「好的。」
米洛開溜，約瑟夫本來想阻止，他還想繼續噴兒子。
但看到老父親的眼神，約瑟夫忍住了。
等兒子離開，約瑟夫才忍不住抱怨，「父親，就算這傢伙說的是真的。但他也不應該這麼做……」
「他為什麼不應該這麼做？」
老約翰反駁，「難道帕拉丁去世了，我們就能看到他的遺孀被人騷擾而無動於衷？布萊克本家族這麼好欺負嗎？」
「不，父親，我不是這個意思……」
約瑟夫連忙道。
老約翰搖了搖頭，心想自己這個兒子，比孫子的呆頭鵝舅舅也沒好多少。
而自己攢下來的本錢，可沒有赫伯特那麼雄厚。
現在帕拉丁又沒了，真不知道以後布萊克本家族要怎麼辦。
想到小孫子剛才的表現。
老約翰只能在心裡安慰自己。
或許，米洛剛才那麼做的原因，真像自己想的那樣。
「布萊恩，你來說……」
約翰點名家族頭號幕僚，首席智囊布萊恩·羅斯可。
布萊恩點點頭，輕聲開口，「事情也許沒那麼糟糕……」
「我們來想想，這件事情可能的後續影響。」「我們都知道，米洛名聲本來就那樣。但貝亞德的克雷格不一樣。」
「他是州里有名的新星，帕拉丁以前的最大競爭對手之一。」
「今天這件事如果傳出去，傷害最大的是克雷格自己。」
「相信選民們不會想把他們的票，投給喜歡騷擾亡者遺孀的人身上。」
「我想貝亞德那邊，比我們更不希望這件事傳出去。」
「……」
約瑟夫一愣，心想還有這種好處？
他仔細一想，發現布萊恩說的好像挺有道理。
就像馬克·吐溫的《競選州長》裡面寫的那樣。
平時的時候無所謂，私底下怎麼玩也無所謂。
但如果在關鍵時刻，特別是在競選的時候。
這種事關個人品德的東西，被同段位敵人拿出來炒作。
對克雷格這種政治新星，確實有很大的殺傷力。
民眾們才不管真相如何。
他們只希望在台上的人品德無虧，是道德完人更好。
「……，米洛這麼做，對哈里森和我們的關係也有好處。」
布萊恩·羅斯可還在分析，「哈里森投資的本來是帕拉丁，但現在帕拉丁去世。我們和哈里森唯一的聯繫，就只剩下海莉。」
「米洛這麼做，能向外界表明，海莉仍然是布萊克本家族的成員，哈里森家族也會顧忌一些。」
「最後再說一下我們的損失，其實我們什麼損失都沒有。」
「米洛的名聲……，大家都知道他是什麼人。」
「他這麼做，並不會影響外界對布萊克本的看法，只會加深外界對他本人的看法。」
「甚至如果把這件事情宣傳出去的話，反而對米洛有利。」
「怎麼就有利了？」
約瑟夫忍不住道，「有利加強大家對米洛紈絝，喜歡胡來，不講規矩的印象嗎？」
布萊恩·羅斯可笑著搖了搖頭。
老約翰沉聲，「約瑟夫，讓布萊恩繼續。」
約瑟夫只好閉嘴，約翰點頭示意，於是布萊恩繼續說。
「如果我們真想推米洛出來，接任帕拉丁未完成的事業。我們完全可以在這件事上做宣傳。」
「可以把克雷格拿出來做對比。」
「一個是保護哥哥遺孀不受他人騷擾，熱愛家人的衝動年輕人。」
「一個是騷擾他人遺孀，對前政敵齷齪的傢伙……」
「正常人都知道應該把票投給誰吧？」
約瑟夫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沒說出來。
但他越想越覺得布萊恩·羅斯可好像說的沒錯。
越想越有道理。
也就是說，自己小兒子在酒會上淋別人一身酒。
差點還把對方揍一頓。
不但什麼事都沒有，現在看來好像還有好處？
「不過，也不是沒有破綻。」
布萊恩·羅斯可又跟著道：
「最重要的是海莉。她的態度最重要。」
「布萊克說的沒錯。」約翰讚許。
約瑟夫想了想，很快也明白布萊恩指的是什麼。
因為這件事，米洛畢竟是站在「克雷格騷擾大嫂」的基礎上。
有這個基礎，他對克雷格那麼做並沒有什麼錯。
但如果海莉說克雷格沒騷擾她。
那這件事，就是米洛和布萊克本家族不對。
反之，那甚至可以直接毀了克雷格。
「海莉……」
想到兒媳，約瑟夫沉默後，開口：
「她和帕拉丁的感情那麼好，她應該會站在米洛一邊吧，那畢竟是她丈夫最疼愛的弟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