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to be or not to be
「第一，那家大超市，還是著火了。」
「第二，呂樹的身上有血腥味，脖子上的項墜也不見了。」
「第三，梁澈還是來到了呂樹家。」
「綜上所述，你所在的這個世界，除了呂樹的出身發生了變化，也即是，他不再是原著里那個老妖怪的轉世之外，其他的東西應該都還在，只不過，你的行為會影響這些劇情的發生。」
分享空間裡，李哈利總結道。
「但是，李哈利老哥，梁澈在原著里可並沒有表現出要燒掉那座大廈啊。」
「你再想想，確定是如此嗎？」
李哈利對著洛水反問道。
「我通過大腦封閉術回憶了幾乎所有的劇情，原著里只是提及，梁澈在表演魔術，然後就被抓了，並且他被抓的時候，他周圍的人都表現的很淡然，這就叫說明，那些人都知道梁澈是超能力者，更知道大夏帝國天羅地網的存在。」
「那麼，他統領著這個馬戲團這件事，就是可以說得通的。」
「其次，他一個超凡者，並且不論是原著，還是現在，都表現的漠視人命，這樣的人會甘心當一個魔術師嗎？」
「不會的，只不過原著里他想要做什麼，沒來得及，被天羅地網給阻止了而已，甚至後來，他還想殺掉呂樹，只不過不是被呂樹的超能力所克制。」
「了解。」
洛水點頭，這一次他大晚上過來跟呂樹吃飯喝酒，一方面的確是聯絡感情，畢竟未來這位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是會很厲害很厲害的那種，靠吞噬人的負面情緒就能變強這個能力，絕對是超級無敵強大的。
再有，就是李哈利老哥的建議。
那是在幾年前，他去到過分享空間之後的事情。
當李哈利老哥知道了呂樹的身份跟原著不同之後，他就建議自己在劇情開始的時候，過來這裡見證一下，從而確定原著對於他是否還有一定的指導作用。
事實證明，是有的，起碼原著人物的性格不會改變，改變的只是他們所經歷的事情罷了。
就比如眼前的聶廷，仍舊是那個面冷心熱的守護者。
只是，看著眼前的聶廷。
洛水不由暗暗嘆了口氣，自己的能力明明幾乎沒有任何漏洞，但卻是因為這個巧合把他引來了，而且，在李哈利老哥的『腦補眼鏡』的幫助下，他大概能看得出，聶廷似乎也已經通過某種自己所不知道的方式鎖定了自己。
不過，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畢竟，知道他的底細，跟抓到他，是兩碼事。
就像之前說的，他一早就想加入天羅地網，既然確定了最重要的一點，原著人物的性格保持不變的這一條之後，那也就沒有什麼可矜持的。
畢竟，不要忘了，他還欠了李艾爾登老哥一大筆人情債呢。
而這個世界，值得他搜集的功法，基本上都在天羅地網裡，以及他想要世界性的去尋找好處，最好也是藉助天羅地網的幫助，算得上是互相成全吧。
「你會怎麼處置他？」
沉吟片刻，洛水開口問道。
「方才，我若沒猜錯的話，他是想要殺死我們的。」
「這些信息，我本不該跟你們說，不過，保密條例這幾天也就要撤除了，到時候，你們也會知道。」
聶廷看了看梁澈。
「正常來說，我們會有一個流程，類似軍事法庭一樣的超凡者法庭，這個法庭專門用來審判作惡的超凡者，會根據他們所犯下的罪責的不同，有著不同的審判結果。」
「這個叫梁澈的人的手裡，有著不止一條人命，無辜的普通人的命，所以，大概率會被送到實驗室進行研究工作。」
「研究什麼啊？」
呂小魚仿佛是在聽故事，水靈靈的眼睛眨呀眨的。
「被人研究。」
「洛水，負面情緒+1」
「哈，這個傢伙竟然也有負面情緒的啊，笑死」
看著洛水頭頂冒出來的數字，呂樹差點沒笑出聲，畢竟一直以來，洛水給他的感覺就是成熟，無比的成熟.
「有機率活著出來嗎？」
不過，下一句話，就讓呂樹將笑容收了回去，就是因為他熟悉洛水，所以他知道，這傢伙這樣的表情，意思很明顯了，他不想這人活，這也是他時常掛在嘴邊的話，對於敵人，要麼別得罪，得罪了，就一定要儘量斬草除根。
「理論上不會，他們本來是應該被判死刑的，不過因為他們擁有特殊的價值，所以才會改為實驗，畢竟，超能力千奇百怪，這種事情，我也不敢打包票。」
「那我的要求很簡單，你殺了他吧，當然，別在這裡啊，晦氣，帶走了殺。」
「不行。」
聶廷搖了搖頭。
「對於已經失去了抵抗能力的超凡者，不能隨意殺戮，要走正規的審判流程，不過我可以跟你申報一下，對其判處死刑，至於議會那裡是否同意，我不敢保證。」
「如果我一定要他死呢？」
「喂喂，洛水，別鬧，別鬧」
呂樹看著越發認真的洛水，想要阻攔，可惜他的手還被扣在暖氣管道上。
「他可是超凡者啊喂，你別」
呂樹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因為洛水不見了。
就是那麼在他眼前，不見了
只剩下了半個手銬在管道上咣當著
「洛水，我X你大爺的，你踏馬的是超凡者，你不早說，你還在這哭窮，早知道你是超凡者，我蹭飯蹭死你！！」
「洛水，負面情緒+10」
呂樹收到了負面情緒值，證明洛水就在附近，但是，他卻已經看不到對方頭頂上的文字了，只能從晶片裡看到.
「那個，高手哥，你..你.」
「咔~~」
聶廷揮舞著了一下手指，兩道風刃便切斷了呂樹跟呂小魚的手銬，而後他扛起了梁澈，轉身向外走去。
原因也很簡單，他看到門開了。確切的說，是過了一會之後，發現，門已經被打開了，冷風呼呼的吹著，而在那之前，他甚至都仿佛沒有察覺到冷風吹到他的身上，這種極致的概念能力，真是，就算是他，也隱隱覺得有些恐懼。
而就在剛剛，自己拒絕了這樣一個人的提議.
「阿聶啊」
耳麥里，傳來了石學晉的聲音，聲音中滿是無奈。
對於這裡的發生的一切，他是全程監控的，自然，當他第一次正面看到了那個少年之後，他就知道，完犢子了。
兩個犟種碰到一起了
聶廷自不必說，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的髮小，他什麼脾氣，這個世界上沒有比自己更清楚的，純純的犟種，就是那種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主。
而那個小子呢？
他的情報在他身份暴露的一瞬間，就已經送到了自己面前。
年芳壹拾貳，便設計出那樣的計劃。
是的，那一次的事情，根據他的分析，絕對是他故意誘導而為之。
先故意讓那個人怒火中燒，讓他去尋找幫手，引誘其先動手，然後完成噴他Q（防止和諧）。
事後，又對這些人的父母使用了同樣的方法.
看得出來，其心思之縝密，其性格之狠辣，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十二歲的少年.
尤其是這股子斬草除根的秉性，配合上他這概念神一樣的能力
算得上是天雷勾地火了
「原則，就是原則，沒得改的。」
聶廷的聲音傳回了石學晉的耳朵里。
「我們組建天羅地網的第一天，目的不是為了好勇鬥狠，也不是為了當人上人，而是為了維持大夏帝國的秩序，殺人簡單，但這個口子卻不能這麼開，他若敢來硬的，我倒要看看，他有幾斤幾兩。」
「你嘟嘟嘟.」
夜半時分，聶廷將梁澈丟在了外面的雪地之上，靜靜的矗立在那裡，一隻手，撫摸著手中的短刀。
粗糙的把柄，熟悉的手感，讓他的心越發的平靜.
漸漸的，天地之間，仿佛一切都變得寂靜了起來.
「這小子想幹什麼？」
李弦一扒著窗戶往外看去，小院沒有牆，他自然看的清楚，眼下的聶廷已經進入到了天人合一的狀態，只可惜，現在『天』還沒甦醒，所以他無法做到真的天人合一，只能是儘量到達那個境界。
但就這，也已經是當下這個世界超凡者能夠到達的戰鬥力極限了。
所以，他這是跟誰打啊，那個E級的梁澈嗎？
自然不會是.
剎那間，李弦一想到了答案。
在洛城這個適合養老的小城市裡，不可能同時出現那麼多的強力超凡者，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個黑臉判官，只是，因為某些他所不知道的原因，黑臉判官似乎跟聶廷之間產生了衝突.
「小悅，把我的劍拿來。」
「理事長，您」
「去。」
「是。」
踟躕片刻，女人將一把樣式古樸而簡素，卻隱隱散發著一種凜冽的寒意的佩劍拿了過來。
「老朋友，好久不見啊。」
摸到這把劍的一瞬間，李弦一甚至隱隱感覺到了一絲喜悅，他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太久沒有用它了，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這條命，苟延殘喘，在靈氣匱乏的年代，過度壓榨自己的神魂，才導致如此。
搖了搖頭，收回心緒，李弦一重新將目光落在了那裡，同樣，靜靜的看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大雪在不斷的下落著
四周寂靜如斯
只是，聶廷知道，洛水沒走，就在這附近
原因，也很簡單。
地面上的腳印。
他的概念系能力，自己大約已經摸索到了一些痕跡.
他走過的路，留下的痕跡，如果會產生讓你追蹤到他的結果，那這個痕跡，本身就具備著讓任何人通過任何手段都無法察覺的結果。
但如果這個痕跡，已經失去了追蹤他的能力.
那麼，在某一刻，你可能就會不經意的發現..
那是他在雪地里留下的腳印
「嘭！！」
一聲槍響。
那一瞬間，聶廷看到了洛水舉著一把大約是黑作坊弄來的槍，樣式應該是仿造的制式裝備，這種槍的威力一般。
所以，當槍響的一瞬間，他便已經揮出刀氣斬向那顆子彈，同時，也斬向洛水。
不過，這一刀不會要了他的命，因為這槍瞄準的是梁澈，而不是他。
「嘭！！」
然而，當子彈與刀氣撞擊到了一起的瞬間。
一聲悶響在夜空中響起，伴隨而來的就是嘩啦啦的碎玻璃的聲音，呂樹家的玻璃，洛水家的玻璃，還有李弦一家的玻璃，在這一聲悶響之下，統統碎裂。
「啊！！」
呂樹本能的抱住了呂小魚，當然，碎玻璃是傷不到他們的，因為他聰明，老早就跑到了屋頂，而且還是屋頂的後半段，有任何風吹草動，都可以用屋頂做擋箭牌，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帶著小魚逃走。
與此同時，呂樹死死的盯著下面，在他覺醒了超能力之後，自己的五感也變得敏銳。
所以，他竟然隱隱看到那顆子彈將那仿佛無堅不摧的刀氣撞散，繼續飛向了梁澈..
「誒？」
這一刻，就連聶廷都露出詫異的神情。
倒不是說，他的刀氣無人可以破壞，而是，那只是一顆子彈而已，而且還是手槍子彈。
遇到自己的刀氣，唯一的結局就是被刀氣捲成塵埃..
但現在，這顆子彈，卻仿佛如同一列在軌道上行駛著的火車頭，自己的刀氣撞到了它的上面，反倒是如同拂面的清風.
「噹！！」
聶廷放棄了對洛水的進攻，而是人影一扇，來到了子彈面前，橫刀擋住了子彈。
「咚！！！」
又是一聲悶響.
「真的是一輛火車頭」
這是聶廷的第一反應，倘若不是他，倘若換成另外的某個力量弱一點的天羅，甚至可能會直接翻車
「蹭~~~」
聶廷的真炁灌注大地，仿佛腳下生根，但這樣，也是硬生生划過了將近一米左右的距離，這才停下了那顆子彈
然後，冷冰冰的前槍口，抵住了聶廷的腦袋。
是的，那一瞬間，洛水又消失不見了，並且來到了聶廷的身後。
「那麼，這位大叔。」
「現在，你可以再做一次選擇，你死，或者是，他死？」
「to be or not to be？」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