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死亡的牧鬼人,詭異的何月蓮。
就在何月蓮還好奇的打量著自己的變化時。
商場外已經有一群不速之客趕到。
「這幾個死掉的人都是馭鬼者,大家注意。」
張羨光手持一把大砍刀,盯著跪在商場外的幾個馭鬼者不斷打量著。
「紅白雙煞應該就在裡面了,不過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何月蓮麼?」
張憲思索著看向商場二樓,隱約間,在那裡還能看到幾個人影。
「又有人來了,我出去解決一下。」
張浩注意到鬼蜮之中有人闖入,當即離開了休息室。
「你自己也可以摸索一下現在自己掌控的靈異,然後儘快前往國外尋找畫家。」
張浩對著何月蓮說了一聲,離開了二樓的休息室。
下一刻,原本還在查看情況的張羨光等人臉色一變,一個個警惕了起來。
「果然是不同於正常的厲鬼。」
「明明沒有人觸發殺人規律,卻自己出現了。」
張羨光面色凝重的盯著從商場裡走出的張浩和鬼新娘。
正常處理靈異事件,麻煩的都是如何靠近源頭鬼,只有找到了源頭鬼才能想辦法關押對方。
可現在卻是反過來了,厲鬼在察覺到他們之後,自己主動過來尋找他們。
「張憲,帶人做好準備,隨時支援,把各種道具帶好,尤其是我的油燈,幫我看好。」
「陳橋羊,想要奪回你的東西,這時候可是要出力了,不然之後,我饒不了你。」
「羅幸,你跟著我,我來牽著牽制它們,你想辦法趁機離開尋找何月蓮。」
張羨光開始安排著各種事情。
眾人聞言,紛紛各自行動了起來。
張憲帶著三四個人往不遠處的一家餐廳跑去。
陳橋羊身邊召喚出五隻鬼嚴陣以待,上次面對紅白雙煞的經歷,他可還歷歷在目。
要不是那頂紙花轎對陳橋羊太過重要,加上被張羨光等人找到,他可不願意參與這種事情。
張羨光手持著大砍刀,快速向張浩這邊走來。
「今天就讓我試試看你的能耐。」
張羨光抬手就對著張浩砍去,這一刀落下,仿佛隨意的在半空之中一揮。
然而,張浩和鬼新娘的腦袋卻是詭異的忽然斷開。
某種無法理解的靈異襲擊了他,將它們肢解,把腦袋砍了下來。
「不是吧?一擊就成功了?這也算是那無解的紅白雙煞?」
身後,有人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驚愕之色。
「別大意,哪怕是單獨鬼畫都不可能這麼輕易解決,更別說紅白雙煞了。」張憲提醒道。
就連處在二樓,躲在窗台邊上,遠遠觀察著這一幕的何月蓮也顯得驚愕不已。
不是,就這麼死了?
然而很快,何月蓮就看到了她無法理解的景象。
原本腦袋掉在地上的張浩和鬼新娘身體緩緩消散,仿佛化作了燃燒過的紙灰被風吹散。
而接下來的一幕,更讓人呆愣在原地。
天空中,一幅黑白遺像,和一幅鮮艷畫像同時出現。
原本被砍斷腦袋的張浩和鬼新娘同時重啟,詭異的從黑白遺像走出。
張浩剛一出現,手中便出現了一根白色的人頭骨棒。
「砰!」的一聲,所有人在這一刻都像是被一根鐵棒打在身體裡的腦子裡了一樣。
幾個聽到聲音的馭鬼者閉上雙眼,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們被殺死了,就連身體裡的厲鬼都被壓制了。
就連處在二樓的何月蓮此時也聽到了這種聲音,她只感覺腦袋暈暈的,下一刻她就回到了畫像之中。
在何月蓮無法理解的情況下,她被襲擊,而且被壓制了。
不過在她被壓制的時候,衍生出的那幅畫框直接把她重啟了。
而張羨光在聽到聲音的時候,頓時滿臉死灰,隨後這種死灰的氣色立刻朝著身體各處蔓延開來。
很快,張羨光徹底沒有了動靜,同時身體也開始在快速的腐爛。
就連張羨光手中的那把老舊大刀也一併腐朽了,並沒有遺留下來。
不過很快,遠處便有幾道人影出現。
熟悉的腳步聲響起。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足足五個張羨光再次走了出來。
他們依舊如剛才一般,手持鏽跡斑斑的老舊大刀,面容冷冽,神色詭異,盯著張浩。
不過這一次,張浩可沒有再給他襲擊的機會。
在張羨光走出來的瞬間,張浩便注視向了對方。
在那黑白一片的視線里,一個個慘白人影出現,拿著白簾就向張羨光襲去。
無形的重力壓在張羨光身上,讓他前進的步伐都因此變得緩慢。
而且忽然間,張羨光只覺得自己的手臂腿腳像是被一根根看不見的繩子綁住,讓他無法動彈。
一口棺材出現在張浩腳下,四個抬棺厲鬼抬著棺材對著張羨光撞了過去。
同時,商場在這一刻像是被某種事物感染,顏色正在褪去,就連一些霓虹燈的光亮在這一刻都失去了色彩。
隨著這片商場變得灰白一片,一幅幅黑白遺像落下,他們注視著張羨光。
這一刻,張羨光切切實實的,真正知道了什麼叫作目光也能殺人。
五個張羨光,其中兩個居然就這麼被盯著,直接倒在了地上。
他們似乎無法再承受這種重力,壓力將他們的身體壓垮,讓他們的身體變得腐朽。
而另一個張羨光在一臉怪異的表情中,很快便也跪了下來。
他臉上帶著悲傷,對著棺材這邊發出了幾聲悲鳴流下淚水,很快失去了動靜,屍體開始變得腐朽。
另一個張羨光則是被鬼棺撞上,恐怖的壓制力讓張羨光無法動彈,很快和之前的幾個衍生體一樣失去了生機。
最終,五個走出的張羨光居然只有一個活了下來,在犧牲其他四個個體後,成功扛住了這一波襲擊。
「確實很恐怖,怪不得聶英平那傢伙死了。」
張羨光盯著張浩,眼中滿是忌憚之色。
面對這樣的東西,還是一隻真正的鬼,還真是讓人頭疼。
要知道,現在可是這隻鬼主動露面的情況下。
一旦對方落入下風,或許就會立刻躲起來,利用靈異消耗自己吧。
張羨光思索間,張浩的襲擊再次到來。
從張浩身上,還有那些落下的黑白遺像中,詭異恐怖的嗚咽聲響起。
這些哭聲不斷重迭,在這片商場中迴蕩,很快就迭加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程度。
哪怕是張羨光在面對這種哭聲的時候,也無法進行有效的對抗。
哪怕是他將自己弄聾,可現在的哭聲迭加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幾十張畫像同時發出哭聲,哪怕這些畫像發出的哭聲都沒有張浩的一半靈異強度。
可在這種情況下,哭聲僅僅是瞬間,也還是迭加到了十幾波的強度。
在哭聲沒有徹底迭加起來之前,失聰或許能夠避免哭聲的襲擊。
但當哭聲迭加到了某種程度之後,那種襲擊程度,已經不能稱之為音波了,或許要稱其為音浪更加合適。
聲音如同海浪一般,不斷的襲擊著張羨光,哪怕是他雙耳失聰,還是不可避免的在腦海里響起了詭異的哭聲。
不過好在張浩迭加聲音的時候,另外四個張羨光已經成功進行了重啟,再度從之前那家餐廳里走了出來。
張浩注意到走出來的張羨光,他也知道,這樣消耗下去想要解決對方會很麻煩。
自己需要推進,進入那個有著張羨光重啟媒介的房間裡才行。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陳橋羊也被鬼新娘盯上了。
上次的時候,張浩就帶著鬼新娘襲擊過陳橋羊。
此時的鬼新娘在陳橋羊控制著厲鬼打算襲擊張浩的時候,便直接襲擊了對方。
鬼畫的鬼蜮降臨,灰濛濛的紙灰不斷落下,沾染在那些厲鬼身上,鋪滿了大地。
與此同時,在鬼蜮籠罩了這片地帶之後,一個個詭異的新娘在裡面出現。「衍生的鬼畫?不,不對,似乎更加恐怖了。」
雖然陳橋羊沒有見過衍生鬼畫,但是他也聽說過這個能力的。
只不過現在這些衍生出的鬼新娘,似乎遠比描述中的更加恐怖可怕。
因為陳橋羊見到,有一具衍生出來的鬼新娘走到一隻被他控制的厲鬼邊上,伸出手抓住了那隻鬼。
只是瞬間,那隻鬼就已經被壓制,失去了反抗能力。
這些鬼可都是陳橋羊精挑細選才選擇帶在身邊的,每一隻放在現實世界,保底都是a級的靈異事件。
甚至那都是手段比較單一的,手段詭異一點,危害性強一點的鬼,稱為s級的靈異事件也不是不行。
可就這麼恐怖的厲鬼,僅僅是被鬼新娘的衍生體抓到,就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
「這是什麼無解的玩意?果然不該來對付這東西。」
「距離上次遇到,應該也才一個多月吧?怎麼就變得這麼恐怖了?」
陳橋羊內心驚駭,眼中不自覺的露出了恐懼。
他可不是什麼為了處理靈異事件不怕死的人。
原本以為有張羨光在,加上自己補充了更強的厲鬼,面對鬼畫應該自保已經沒有問題了。
可這次居然更加沒有還手的餘地。
五隻衍生出的鬼新娘分別襲擊了被陳橋羊控制的五隻鬼,在這種情況下,這五隻鬼就沒有一隻能夠展現出反抗手段的。
在陳橋羊內心驚駭,想要逃離的時候,一群鬼新娘圍了過來。
這次可沒有王家一代在,他可沒有任何能夠讓張浩忌憚,不去對付的理由。
莫名的,陳橋羊腦海中出現一雙白皙的鬼手,一個女子在自己的回憶中出現。
對方的雙手似是想要從他的腦海中伸到現實,活生生從記憶里走出來。
在陳橋羊的周圍此時也響起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這些腳步聲不斷迭加,靠近陳橋羊。
沒有過去一會,陳橋羊的臉色就化作了灰暗一片,皮膚變得死灰,散發著一股陰冷的氣息。
牧鬼人陳橋羊就這麼死了。
身為牧鬼人的陳橋羊,面對鬼新娘,完全沒有一點辦法。
在鬼新娘範圍巨大的鬼蜮里,他無法躲藏。
他引以為傲的牧鬼,可他控制的每一隻鬼,戰鬥力都比不上擁有鬼新娘六成靈異的衍生體。
甚至於,鬼新娘都不需要釋放鬼畫世界裡的厲鬼,只需要自身衍生鬼畫就能夠超過陳橋羊的牧鬼數量不知道多少倍。
鬼新娘解決了陳橋羊後,並沒有立刻出手襲擊張羨光。
似乎是陳橋羊身體裡的某隻鬼吸引了她的注意。
「解決了?」
張浩注意到鬼新娘那邊的情況,他看向張羨光。
此時的張羨光只剩下四個在拖著張浩,另外一個不知所蹤,應該是逃了。
張浩拿出人頭骨棒,對著空氣猛敲,配合著恐怖的哭聲,這些張羨光根本無法抵擋。
張羨光在保護自身的靈異方面似乎並不是很強。
又或者是,他保護身體的靈異,和這種重啟的媒介發生了衝突,效果發生了削弱。
此時的張羨光一身戰鬥力都在手中的大砍刀上面,他每一次走出,都會利用砍刀對著張浩砍上一刀,延緩他靠近那家餐廳的速度。
「這隻鬼太過恐怖了,成長已經超過了我的想像。」
「現在應對的都只有白煞,鬼新娘還沒有出手,我需要尋找一些實力足夠強大的隊友才行。」
大澳市外,一個中年男子正在使用鬼蜮快速的向遠處逃離。
在發現自己的隊友都死的差不多了之後,張羨光就果斷的選擇了逃離。
至於那盞屍油燈,也被張羨光放棄了。
那油燈不過是普通的東西罷了,其中的屍油才是關鍵。
原本他還以為紅白雙煞的實力,也就比自己計劃中的要強上一些。
最多就是新娘,鬼畫,再加上一隻和新娘鬼畫迭加起來差不多的白煞。
可萬萬沒有想到,沒想到居然強出這麼多。
雖然還不至於讓他沒有交手的能力,但面對一隻鬼,在確定了無法關押的情況下,還和對方不斷對抗,那顯然是最蠢的做法。
張羨光只是異類,他還不是真正的鬼,做不到沒有任何顧忌的使用靈異力量去和厲鬼打消耗戰。
而另一邊,待在二樓的何月蓮也遭遇了危險。
或許並不是危險,應該是救援。
一個中年男子找到了她。
「何月蓮,快跟我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羅幸看著何月蓮,皺了皺眉。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眼前的何月蓮有些不對勁。
只不過現在情況緊急,就連張羨光也無法對付那個白煞,等鬼新娘出手,就更加無法對抗了。
「你是什麼人?」
突然看到一個中年男子出現在房間裡,何月蓮警惕的看著對方。
相較於這個中年人,何月蓮還是更加信任張浩,畢竟張浩光是看著,就讓她很有安全感。
更別說,張浩剛剛讓她擁有了以前無法想像的力量。
「我叫羅幸,你先別問了,先逃了再說。」
羅幸急切地說了一聲,就走到何月蓮身旁,打算將她打暈強行帶走。
然而,就在羅幸靠近的時候,他卻忽然臉色一變。
因為在何月蓮身上忽然出現了一股詭異陰冷的氣息。
「這是,鬼畫的氣息?」
羅幸面色一變,他死死盯著何月蓮。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何月蓮的樣子,應該沒有被鬼控制才對,可她為什麼會散發出鬼畫的氣息。
就算是鬼新娘找到她了,不應該是鬼新娘控制何月蓮,讓她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麼?
怎麼現在的何月蓮,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馭鬼者一樣?
「怎麼回事?你身上為什麼會有鬼畫的氣息?」
羅幸盯著何月蓮問道:「你駕馭鬼畫?」
「不,不可能,鬼新娘還在外面,你不可能駕馭鬼畫的。」然而,下一刻,羅幸自己又猛地搖頭。
「原來這幅畫叫作鬼畫嗎?畫裡面的鬼,倒是很合適。」
何月蓮眼中帶著疑惑,喃喃開口。
「還有,鬼新娘是指那個穿著嫁衣的鬼麼?」
然而,雖然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可何月蓮此時的給人的卻是愈發只有恐懼。
就在何月蓮無意識走上前想要詢問的時候,腳步聲似乎都帶著某種恐怖的靈異,讓羅幸不斷後退。
甚至於,看著何月蓮那張臉,羅幸腦海中都仿佛出現了一雙看不見的鬼手,一個女子想要從畫中走出來。
雖然何月蓮剛開始駕馭厲鬼,不會使用靈異力量。
但是何月蓮駕馭了可是鬼新娘六成靈異的衍生體,還是完全沒有被限制,自身完全厲鬼復甦的那種。
哪怕是何月蓮不會用,只要她的行為符合了鬼新娘的能力。
又或者有人觸發了鬼新娘的殺人規律,這幅衍生畫像自己就會主動的襲擊。
何月蓮的走動,是鬼新娘穿著繡花鞋的腳步聲。
看著何月蓮的臉,則是觸發了看見的殺人規律。
甚至現在的商場都已經被鬼畫籠罩,何月蓮哪怕沒有意識到這種能力。
但她只要想要走到哪個地方,她都能夠立刻出現在對應的位置。
「別,你別動!」
羅幸似乎察覺到了何月蓮的情況,他急忙喊道。
「為什麼?」
何月蓮此時也察覺到了情況,但沒有停下腳步,而是想要繼續襲擊面前的人。
雖然她第一次使用靈異,但駕馭了一隻完全復甦的新娘衍生體,她對靈異的感知是非常敏銳的。
她能夠察覺到,自己在走路的時候,自己身上正有某種靈異襲擊著面前的中年男人。
而且對方看到自己的時候,自己也有一種強烈想要殺死對方的衝動。
甚至於,在那個時候,何月蓮只要沒有猶豫,會配合殺人規律使用靈異,她立刻就能夠殺死羅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