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他們了,這兄妹倆的恩怨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咱們也管不了。Google搜索但是,經過這一次,金苗苗要是再不長記性,下一次要教訓她的可就不是老金了。」薛瑞天擺擺手,給吃完了橘子的紅葉扔了一塊帕子過去,抬起頭看向沈昊林,笑道,「現在的感覺怎麼樣?」
「還不錯。」沈昊林一挑眉,吃掉沈茶遞到嘴邊的葡萄,「人呢,偶爾還是要生一次病的,總是緊繃著那根弦,不放鬆下來,早晚會出大問題的。」
「這倒是!」薛瑞天點點頭,「這幾天的公文都看完了?發表一下感想吧!」
「各國有各國的難處,各人也有各人的難處,這個年關過得都不容易。」沈昊林朝著沈茶搖搖頭,「不吃了,覺得有點撐。對了,祭奠是不是要準備起來了?」
「放心,這樣的小事,我們還是能辦得好的!」薛瑞天打了個哈欠,舒展了一下四肢,整個人就感覺像是一隻慵懶的大貓一樣。「你醒來的還真是及時,要是再晚幾天,我們可能就撐不住了。這些天,雖然軍中、城中的事物都有我和小茶來照看著,但作為主帥,你這麼多天都不甦醒,也難免會讓人擔心。軍中已經開始出現流言了,所有的人都惶惶不安。」
「流言?什麼流言?」沈昊林看看薛瑞天,看看沈茶,「茶兒,你怎麼沒跟我說過?」
「她不跟你說,自然有她的道理。」薛瑞天輕笑了一下,「流言剛出來的時候,她就把源頭給揪出來了,當著全軍將士的面,親自上陣把那個小子抽得哭爹喊娘的。她也不問那個小子為什麼會散播這樣的謠言,打完了直接讓暗影把人給扔出了嘉平關城。從那兒以後,幾乎沒什麼人敢在背後嚼舌頭了。」
「幾乎沒有也不是完全沒有。」沈茶麵無表情的看著薛瑞天,「他們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是裝不知道而已。我很明白,只要兄長不醒過來,流言就沒有結束的那天,這事光是抽鞭子,壓根就沒辦法禁止。」
「那你抽那個小子是……」薛瑞天摸摸下巴,「難道不是殺雞儆猴,給他的幫凶一個震懾?」
「是有這個意思,但主要還是因為,不止一個校官跟我說,這個小子最近非常的可疑,散播流言不說,操練也不是很積極,還總是明里暗裡的打探城門的情況,他們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所以就來跟我說,想讓我查一查,看看那個小子是不是有勾結外族的嫌疑。」
「調查的結果證明,那個小子確實是內應,但勾結的不是外族。」薛瑞天翻了個白眼,很嫌棄的說道,「這小子居然是白萌那個混蛋的表弟,是聽了白萌的話混進來打探咱們的消息的。我就說啊,那個小子的手段可是越來越下作了,為了他那點可憐的自尊心,都干出派臥底這樣的齷齪事來了!」
「派臥底怎麼就齷齪了?」沈昊林看著薛瑞天那個樣子,覺得很好笑,「咱們也派臥底,難道咱們齷齪?」
「那是對外族,是為了國家大義,跟他能一樣嗎?他為了一己私利,往咱們這兒派臥底,這種行為就是非常的齷齪,令人非常的不齒!」薛瑞天氣哼哼地說道,「你說他一個巡防營的統領,不好好的干他的正經事,沒事總找咱們的麻煩幹嘛?難不成還想著上邊關來?」
「這不是他一直以來的願望嗎?」沈茶挑挑眉,看了看外面似乎已經結束了的金家兄妹,說道,「當初要不是他爹拼死攔住他,他也跟其雲一樣,成功逃出京城了。」
「隨他去鬧吧!」沈昊林擺擺手,「從小到大,他就是喜歡跟我們爭個高下而已,沒有什麼壞心眼的,不用去管他,鬧得太過分了,還有他爹收拾他呢!」看到金菁領著一個垂頭喪氣的金苗苗走進來,沈昊林笑道,「喲,恩怨解決完了?老金啊,幾盆花而已,不要太在意,你要是喜歡,讓陛下再送你幾盆就好了。」
「金菁見過元帥!」金菁和金苗苗向沈昊林行了禮,規規矩矩的坐在了薛瑞天的下首,「這不是幾盆花的事兒,這是一個原則問題。鑽研學問是一件好事,但不能給身邊的人造成困擾,也不能給別人造成無法挽救的損失。苗苗是被我給寵得有點無法無天了,覺得她做什麼都是對的,就算損壞了別人的東西,也是為了她的研究做貢獻。若她一直都是這種態度的話,以後會惹出大麻煩的。」
「哥,你就會危言聳聽,能有什麼大麻煩?」金苗苗有點不服氣,「不就是毀了幾盆花嘛,我賠你就是了。你讓我答應你,不可以隨便試藥,我也答應你,你還想怎麼樣啊?」
「苗苗!」沈茶朝著還準備教訓金苗苗的金菁搖搖頭,「在這件事情上,我和軍師的態度是一樣的。」
「小茶?」金苗苗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好朋友,「你怎麼也……」
「你先聽我說完,不止是我,元帥、副帥都是一樣的想法。你立志繼承惠蘭大師的衣缽,將師門的本事發揚光大,這一點是無可厚非的,我們是非常支持你的。但是,這不代表我們會支持你隨意的找人或者找任何活物去試藥,不管是人,還是那些花草,或者那些小動物,都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可是,如果想要提高醫術,就是需要實踐的。再說了,我也不是隨便下手的。」金苗苗梗著脖子,冷哼一聲,「我也是為了我哥著想,他天天伺候那些花草,跟伺候大爺一樣,我是心疼他才……」
「這不是你這樣做的理由!」金菁站起來走到他妹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在我們身邊,無論做什麼,我們都不會怪你,都能理解你的初衷。但我們不在了呢?誰還會包容你的這種行為?如果有一天,我們幾個都戰死沙場了,沒有人護著你了,你還這麼無法無天,想對誰下藥就對誰下藥,要是惹上了不該惹的人,你又該怎麼辦呢?」
「苗苗,軍師的這話雖然有些極端,但不代表不會發生。」沉默很久的紅葉,這個時候也站出來說道,「如果你接受不了這個假設,那麼,我們換另外一個假設。開春之後,元帥、侯爺、將軍就要回京述職了,他們有可能會帶著你進京。在這段時間,你要是遇到了一個特惹你煩心的人,你會不會對他下藥?」
「特別讓我討厭的話,那肯定會的。」金苗苗重重的點點頭,「這種人不早點解決,難道還留著噁心自己?」
「看,這就是你最大的問題,也是我們最擔心的問題了。」紅葉一攤手,聳聳肩,說道,「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人是你惹不起的,也是元帥他們惹不起的?你給這個人下了藥,那這個人的家人強烈的要求元帥懲治你、甚至把你和元帥同時告到御前,要元帥為你的行為負責,你又該怎麼做呢?」
「這跟元帥有什麼關係啊?我負責就我負責,為什麼要牽扯元帥?這不合情理啊!」
「朝堂爭鬥,從來就不管是不是合情合理的,只要能把對方幹掉就行,你以為不擇手段的這個詞是怎麼來的?」薛瑞天打了個哈欠,看著金苗苗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一個死人似的,讓金苗苗特別的不舒服,「紅葉說的這個情況比你哥說的那個更有可能發生,鎮國公府、武定侯府以及沈家軍深受皇恩,眼紅的可不是一家,只是遼金虎視眈眈,為了大夏的安定,他們只能隱忍不發。」
「不過,若是有一個可以噁心我們、給我們找麻煩的機會,他們也是不會錯過的。」沈昊林嘆了口氣,「金苗苗,收一收你的性子,對你有好處。」
「誒喲!」金苗苗仰天哀嘆,「你們這些人的心眼可真多,這日子沒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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