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黑存在，紅存在

  「黑存在？說來聽聽，這什麼玩意兒？」吳善挑了挑眉，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好奇，仿佛在聽一個荒誕不經的故事。他斜睨著SCP-CN-1827，等著它進一步解釋這個古怪的名詞。

  SCP-CN-1827在岩漿的炙烤下，反而更加活躍，它那矽-氧骨架結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像是在回應吳善的疑問。「黑存在，」它用電子合成音緩緩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敬畏，「是宇宙破碎的秩序與因果律之神格。」

  「秩序？因果律？神格？」吳善一連串的反問，語氣中充滿了嘲諷，「你擱這兒跟我編神話故事呢？」

  SCP-CN-1827沒有理會吳善的嘲諷，繼續解釋道：「祂以自身的破碎為代價，封印了紅存在，同時賦予了生靈知識與意志。」

  「紅存在又是什麼玩意兒？」吳善追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紅存在是混沌的化身，是毀滅的象徵。」SCP-CN-1827解釋道，「祂代表著一切無序和破壞的力量。」

  「破碎？」吳善嗤笑一聲，手心中憑空出現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渾身金屬，齒輪交錯，宛如機械造物的神祇。「是這個畜生嗎？」他指著照片上的機械神祇，語氣中充滿了輕蔑。

  SCP-CN-1827仔細「觀察」了照片，用電子合成音說道：「否定，黑存在確實存在金屬和機制化的化身和投影，但那僅是具有一部分神之力的排列組合，絕非黑存在的本體。」

  「那祂的本體是什麼樣的？」亮亮博士插話問道，他對這個神秘的黑存在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無法描述，祂的存在形式超越了我們的認知。」SCP-CN-1827回答道，「我們只能通過祂的影響來感知祂的存在。」

  亮亮博士一把拉住躍躍欲試似乎要徒手撕照片的吳善，說道：「吳善，淡定！咱換個思路。老矽，那這麼說，這神是不是個體意志的集合？就像一堆亂七八糟的無線電波信號拼起來的數據？」

  SCP-CN-1827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處理這突如其來的比喻。「是也不是，」它最終回答道，「黑存在確實給予了我們類似的指引。祂自身是遠超一切存在形式之上的存在。集合的意志可以無限接近祂，卻永遠不能成為祂。」

  「說人話！別整這些神神叨叨的！什麼狗屁存在不存在的！老子一巴掌就能拍死它！」吳善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對這些玄之又玄的概念感到厭煩。

  「你他娘的擱這兒跟我玩哲學呢？」吳善聽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SCP-CN-1827的培養皿上，震得整個收容室都嗡嗡作響。「說來說去，你為啥要聽那個什麼黑不溜秋的玩意兒的？」

  「天災是紅存在的眷屬。若要對抗紅存在的造物，必須以黑存在之法應對。」SCP-CN-1827的電子合成音毫無波動，似乎完全沒有被吳善粗暴的態度影響。

  「我不明白，」亮亮博士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紅存在如果與你們所說的黑存在對抗，那它應該是混沌、無序、生命與肉體的集合吧？就像克蘇魯神話里的那些觸手怪？」

  「紅存在的幻影爾爾。」SCP-CN-1827的回答簡短而有力，「紅存在是超然物外的無序。機械與肉體並非黑存在與紅存在的本質對立，有序與無序才是。」

  「那這天災跟紅存在又有什麼關係？」亮亮博士窮追不捨，仿佛一個好奇寶寶。

  「天災播撒生命的種子，待生命成熟後收割它們，又播下新的種子。紅存在也是如此。」SCP-CN-1827的聲音低沉下來，「我的古老傳說中似乎包含更多有關天災起源的信息，但我的代際記憶缺損使得現時無法獲取這樣的情報。」

  「我明白了，」亮亮博士點點頭，「也就是說，你們也不知道這天災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只是根據一些似是而非的傳說，就把自己改造成了這副鬼樣子？」

  「我的前身依據演化規則製造了究極的肉體。」SCP-CN-1827仿佛沒有聽出亮亮博士話里的嘲諷，自顧自地說道，「我擁有最強大的繁殖能力、最強的極端條件耐性、快速的生長周期和無限逼近熱力學極限的能量利用效率。但為了保證能量的分配，我們不得不犧牲自己的移動能力。」

  「可這更接近於紅存在的範式吧？」亮亮博士挑了挑眉，「你這不還是在追求無序和混沌嗎？」

  「用何種方式改變自身不是黑存在與紅存在的區別。」SCP-CN-1827似乎對亮亮博士的質疑早有預料，「我們認為你們概念中對應紅存在與黑存在的也不過是它們的投影。」

  「那你們為什麼說你們的自我改造是依循了黑存在的道路？」亮亮博士顯然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

  「為了補足無法移動的缺憾的同時維持我們的智能，」SCP-CN-1827的聲音變得高亢起來，「我將每個個體的意識連接起來，讓所有的個體合而為一，成為這顆星球的終極存在！我無限接近於神！這正是黑存在給予我的教誨！」

  「可你們最終還是失敗了。」亮亮博士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的關鍵。

  「我已經在成為神時感知了永恆。」SCP-CN-1827的聲音中充滿了狂熱，「天災之後，我的羽翼折斷。我現時所知的情報，僅為那時信息之中占比可以忽略不計的一粒微塵。我依靠強大的肉體又延續了一億年的天命，並且正與你們對話。這已經證明了我道路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