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頭緩緩地轉過身,動作僵硬遲緩,像是一具生鏽的傀儡。他的臉龐布滿了歲月的痕跡,溝壑縱橫,像是被時間無情地刻畫過無數次。
深陷的眼窩中,一雙渾濁的眼珠如同蒙塵的寶石,閃爍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仿佛能洞悉世間的一切罪惡。他用那雙毫無生氣的眼睛,緩緩地掃過吳善和亮亮博士,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如同看待獵物一般,冰冷無情,仿佛在看兩隻待宰的羔羊。
「又來兩個送死的。」老頭沙啞著嗓子說道,聲音像是兩塊鏽跡斑斑的鐵片摩擦在一起,刺耳難聽,令人牙酸。
他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嘴角一滴粘稠的鮮血緩緩滴落,在古老的祭壇上濺起一朵小小的血花,像是盛開在地獄邊緣的彼岸花,妖艷而詭異。
吳善這才注意到,老頭枯瘦的手中,緊緊攥著一隻手臂。那隻手臂蒼白無力,毫無生氣,手腕上戴著一塊熟悉的電子表——正是之前消失的基金會成員中,其中一人的!
「我靠,這老頭吃人?!」亮亮博士驚呼一聲,差點從地上跳起來。他臉色煞白,嘴唇微微顫抖,指著老頭手中那隻毫無生氣的手臂,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調,「那、那是什麼?我的天啊,這、這也太恐怖了吧!」他冷不丁看到這種如同恐怖電影般的場景,還是忍不住頭皮發麻,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吳善沒有說話,但他心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強忍著心中的噁心,目光緩緩掃過整個祭壇。
只見祭壇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屍體,正是之前消失的那些基金會成員!他們的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像是被吸乾了精氣,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像是被什麼野獸啃食過一般,露出森森白骨,觸目驚心。
「這……這老頭到底是怎麼回事?」亮亮博士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強作鎮定,但眼神中卻難掩恐懼之色。他咽了口唾沫,聲音乾澀地問道,「吳善,我們現在怎麼辦?這、這老頭看起來很危險啊!」
吳善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他必須想辦法弄清楚狀況,才能保護自己和亮亮博士的安全。他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個老頭,沉聲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了他們?」
老頭聽到吳善的問話,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仰天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尖銳刺耳,像是夜梟的啼叫,在空曠的地下空間中迴蕩,令人毛骨悚然。
「小子,你很有膽量,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老頭笑夠了,這才止住笑聲,陰惻惻地說道,「不過,你馬上就會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
老頭輕蔑地冷哼一聲,將手中那條斷臂隨意地拋到一旁,仿佛那只是一片毫無價值的枯葉,而不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他乾枯的手指輕輕一彈,那條斷臂便無力地落在地上,與其他殘肢斷臂混在一起,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老頭的目光緩緩轉向吳善和亮亮博士,深陷的眼窩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他緩緩抬起一隻乾枯的手,骨節分明的手指指向兩人,一股無形的威壓頓時從他身上爆發出來,如同海嘯般朝著吳善和亮亮博士席捲而去。
這股威壓帶著一股腐朽的氣息,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吹來的陰風,讓人不寒而慄。吳善感到胸口一陣發悶,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但他仍然努力挺直腰杆,不讓自己在氣勢上輸給這個可怕的老頭。
然而,亮亮博士卻像是毫無察覺一般,甚至還誇張地吸了吸鼻子,一臉嫌棄地說道:」喲,這味兒,多少年沒洗腳了,老傢伙?」
老頭深陷的眼窩中透出一道寒光,」不知死活的東西!」他咬牙切齒,聲音低沉而沙啞,」敢這麼跟我說話,你們是第一個!」
」第一個?」亮亮博士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誇張地張大了嘴巴,」不會吧不會吧,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用這種老掉牙的出場方式?」他說著,還故作誇張地四下張望,」你咋不整個bgm,再整個五毛特效呢?」
」bgm?特效?」老頭顯然沒聽懂這些新鮮詞彙,但他敏銳地捕捉到了」老掉牙」這個字眼,頓時氣得鬍子亂顫,」小兔崽子,你是不是在罵我?」
」罵你?」吳善在一旁笑眯眯地接話,」您這滿臉褶子,都能夾死蒼蠅了,丑成整個樣子還用我罵你?這不是事實嗎?」
」你!」老頭被吳善這副欠揍的表情氣得七竅生煙,」好,好得很!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沒教養了!」
」教養?」亮亮博士故作驚訝,」老傢伙,你懂教養倆字怎麼寫嗎?」說罷,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馬克筆,在地上刷刷點點,寫下了」教養」二字,還特意在旁邊畫了個圈,」看見沒,這就是教養!」
老頭看著地上的字,氣得渾身發抖。他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小輩!
」好,好,好!」老頭氣得渾身發抖,一連說了三個」好」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他牙縫裡擠出來的,充滿了咬牙切齒的憤恨。他那雙深陷的眼窩中,此刻仿佛燃燒著兩團熊熊烈火,幾乎要將吳善和亮亮博士吞噬。
」既然你們執意找死,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老頭聲色俱厲地怒吼道,聲音中充滿了威脅和殺意。
說罷,他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古老而晦澀的咒語從他口中不斷湧出,周圍的空氣仿佛也隨著他的咒語而震顫起來。
一股更加強大的威壓從他身上爆發出來,如同泰山壓頂般,朝著吳善和亮亮博士席捲而去。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溫度驟降,讓人感到一陣窒息。
」哎喲,要放大招了?」面對老頭的威壓,亮亮博士非但沒有表現出絲毫畏懼,反而來了興致,他挑了挑眉毛,一臉戲謔地說道,」我倒要看看你這老傢伙還有什麼花招!」
吳善也饒有興趣地看著老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亮亮博士,你說這老頭會不會突然跳起廣場舞來?我賭他會跳《小蘋果》!」他一邊說,一邊還模仿著跳廣場舞的動作,惹得亮亮博士哭笑不得。
」去去去,」亮亮博士白了吳善一眼,」你這什麼破梗,一點也不好笑。」
就在兩人插科打諢的時候,老頭的攻擊已經準備完畢。只見他雙手猛地向前一推,一道巨大的能量光束,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朝著吳善和亮亮博士轟擊而去!這道能量光束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到了兩人面前,仿佛要將他們徹底吞噬。
」臥槽,來真的?」亮亮博士怪叫一聲,拉著吳善就地一滾,堪堪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能量光束轟擊在祭壇上,頓時地動山搖,碎石飛濺。祭壇中央那顆散發著耀眼光芒的能量球,也被這股強大的能量衝擊波震得劇烈顫抖起來,仿佛隨時都會爆炸開來。
」好險好險,」亮亮博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他忍不住感嘆道,」這老頭有點東西啊!」
吳善也站起身,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看來,不拿出點真本事是不行了。」
吳善看著眼前這個還在叫囂的老頭,原本掛在他臉上的玩世不恭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冰冷。他的眼神變得如同鷹隼般銳利,仿佛能夠洞察一切,深邃得如同無盡的深淵,讓人不敢直視。
他緩緩抬起右手,動作看似緩慢,卻帶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壓迫感,仿佛整個世界都隨著他的動作慢了下來。
隨著他的手抬起,一股無形的波動從他的掌心擴散開來,如同平靜的海面下暗藏的洶湧波濤,瞬間席捲了整個祭壇,將那個還在叫囂的老頭完全籠罩在其中。
「都說了,別逼逼賴賴的,你不聽,非要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吳善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如同從九幽地獄傳來一般,冰冷刺骨,不帶一絲感情。
感受到這股死亡的氣息,老頭臉上的囂張和狂妄瞬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他瞪大了雙眼,眼白中布滿了血絲,原本紅潤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他想要掙扎,想要逃離這股恐怖的力量,可是在這股無形的力量面前,他卻如同陷入泥潭一般,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死亡一步步逼近。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老頭驚恐萬狀地問道,聲音顫抖,眼神中充滿了絕望,他試圖抬起手,卻發現自己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
「沒什麼,送你上路而已。」吳善淡淡地說道,語氣平靜得可怕,仿佛只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話音剛落,老頭的身體開始迅速乾癟下去,仿佛一瞬間被抽乾了所有的生命力,原本還算健壯的身體,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具乾枯的骷髏,眼窩深陷,空洞無神。
一陣微風吹過,這具乾枯的骷髏便化作飛灰,消散在空氣中,仿佛從來不曾存在過。
「臥槽!這麼輕鬆就搞定了?」 亮亮博士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幕,他原本以為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戰鬥,沒想到就這樣結束了,這也太草率了吧,他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然而,還沒等亮亮博士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異變突生!
祭壇中央的能量球劇烈震動起來,發出刺耳的嗡鳴聲,仿佛隨時都會爆炸開來。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從祭壇中央爆發出來,如同海嘯般向四周席捲而去。
「不好!」 吳善臉色一變,伸手想要抓住亮亮博士,卻已經來不及了。
轟!
一聲巨響,吳善和亮亮博士被這股強大的能量波動掀飛出去,在空中划過兩道拋物線,重重地摔落在祭壇之外的地面上。
「咳咳……」 吳善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感覺渾身骨骼都像散架了一樣,疼痛難忍。他抬頭望去,只見原本矗立在祭壇中央的能量球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個巨大的深坑,還在冒著滾滾濃煙。
「亮亮博士,你沒事吧?」 吳善跑到亮亮博士身邊,關切地問道。
亮亮博士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眼鏡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他揉著腦袋,一臉幽怨地看著吳善,沒好氣地說道:「你說呢?你個烏鴉嘴,說什麼來什麼,這下好了,玩脫了吧!」
吳善尷尬地撓了撓頭,正想說些什麼,突然,他臉色一變,猛地回頭看向祭壇的方向。
只見祭壇中央的深坑中,一個巨大的黑影正在緩緩升起,一股恐怖的氣息瀰漫開來,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