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雙雙丟了差事

2024-12-16 20:20:12 作者: 半世書音
  第267章 雙雙丟了差事

  聽到背後傳來此起彼伏的倒抽氣聲,忠勤伯河和謝大河都下意識轉頭看過去。

  看到門口齊刷刷站著用膳回來的一群太醫,忠勤伯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臉色越發跟黑炭一般難看。

  謝大河心裡卻是拔涼拔涼的。

  若是沒有外人聽到他剛才說的話,忠勤伯或許還能饒了他,畢竟事關自己的名聲,忠勤伯肯定不會往外傳,還得想盡辦法遮掩。

  可偏偏太醫的三十幾個太醫都聽到了。

  甚至向來跟他不對付的趙吏目,還故意跟他過不去一般大呼,「什麼?伯爺竟然【不】【舉】?」

  原本只有那些太醫聽到謝大河的話,這一聲驚呼,怕是外頭的小廝和雜役都聽到了。

  趙吏目只是為了將謝大河擠出太醫院,並不想得罪忠勤伯。話剛出口就趕緊賠罪,「伯爺恕罪,下官非是有意污衊,只是一時情急,說錯了話。」

  不過依我看,伯爺只是吃壞了肚子,有些腹瀉吧?謝吏目,你為何胡說八道胡亂編排忠勤伯?」

  忠勤伯雖然也惱趙吏目,可他道了歉,又故意指出謝大河是胡說八道,等於是維護了他的名聲。對趙吏目自然沒法再說什麼。

  對謝大河可就不同了。

  不過一個不入流的吏目,誰給他的膽子敢曝出他的醜事?

  忠勤伯寬袖一甩,將桌上的茶盞一掃。

  啪!

  茶盞掉到地上,碎成無數片。

  忠勤伯黑著臉怒瞪著謝大河,「本伯爺也想知道,我與謝吏目素來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如此壞我名聲?」

  被忠勤伯如此下臉,謝大河又驚又怒,可見龔院正也一臉不善瞪著自己,只能忍著怒火跪下。

  「下官沒有胡說,伯爺確實是玩了太多女人,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導致身上的精元被榨乾,你那玩意壞了,成了沒有閹割的太監。」

  整個太醫院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在場的人都不敢置信地瞪著謝大河。

  這謝吏目是瘋了不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得罪忠勤伯?

  謝大河也覺得自己瘋了,他明明是要給忠勤伯賠罪,藉口說自己最近不舒服,一時腦子糊塗說錯了話。

  怎麼反而將心裡藏著的話說了出來?

  自己這是鬼上身了不成?

  饒是忠勤伯能忍,這下也忍不住了。

  大手往桌面上狠狠一拍,緊跟著站起來,腳一抬就對著謝大河的胸口死命踹去,「你他娘的,不過一個小小的吏目,誰給你的膽子污衊我?本伯爺不發火,你就當我是死的不成?」

  被人說不【舉】,嘲諷是太監,但凡是個男人都不能忍。

  忠勤伯踹完謝大河還不解恨,轉頭瞪向門口,「龔大人,你好歹是院正,你們太醫院的人就是如此張狂無禮嗎?

  今日之事,若不給本伯爺一個滿意的交代,本伯爺定不輕饒。」

  龔院正本就對謝大河多有不滿,剛才去給薛貴妃複診,因他開的方子效果不大好,薛貴妃對他頗有微詞。

  如今謝大河又惹出這般大禍,龔院正更是怒不可遏。


  他面色陰沉地看著謝大河,厲聲道:「謝大河,你屢次犯錯,今日更是膽大包天,竟敢污衊忠勤伯。你可知罪?」

  謝大河強忍著疼痛,掙扎著爬起來再次跪下想要認錯求饒。可他就跟鬼上身了一般,嘴巴根本不受控制。

  「龔老狗,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平日裡仗著院正之位,對我們這些小吏目百般刁難。對別的太醫也是隨意打壓,你就是仗勢欺人的狗東西。

  看不起我們,對權貴倒是慣會阿諛奉承。我呸,你不過是皇上養的狗,逞什麼威風!」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謝大河,心中皆暗道這是得了失心瘋了吧?得罪忠勤伯不算,竟然還敢辱罵龔院正。

  「謝大河,你身為太醫院吏目,平日裡當差之時,不僅三天兩頭無故缺值,今日更是膽大妄為,胡亂污衊忠勤伯。

  既然你屢教不改,對太醫院諸多不滿,那便請你立刻、馬上從這裡滾出去。我太醫院斷容不下你這等狂悖之徒。

  來人,將謝大河即刻趕出太醫院!」

  沒有人看到,就在龔院正說完這話的時候,謝大河後背有一張隱形真言符無火自燃。

  不過眨眼間就燃燒殆盡了。

  就謝大河都沒有察覺半點異常,聽說龔院正要將他趕出太醫院,一臉死灰癱在地上:「院正大人,下官知錯了,下官一時糊塗,不該污衊忠勤伯,更不該辱罵您。求大人饒了我這一次!」

  龔院正根本不為所動。

  雖說忠勤伯在朝中沒有什麼實權,不過一個閒散伯爺。

  可再怎麼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忠勤伯再怎麼不得聖心,身份也比謝大河一個不入流的吏目高。

  龔院正完全不用衡量,都知道應該自己該捨棄哪個維護哪個。

  更何況謝大河身為太醫院的吏目,本就不可以隨意泄露病人的隱私。

  更何況他還當眾辱罵了自己,他豈會再容忍他留在太醫院當差。

  就在謝大河被人從太醫院趕走的時候,太僕寺那邊,謝東海正與幾個監正、監副和錄事忙完太僕寺卿吩咐的差事。

  王監副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一會散值,我就不與你們去吃酒了。

  我夫人前兩天聽說我們太僕寺卿又送了一套頭面給他夫人,正跟我鬧騰,嫌棄我是榆木疙瘩對她不上心。

  我得珍寶閣給她挑一支髮簪,免得天天跟我鬧騰。」

  李監正笑著打趣,「我們太僕寺卿跟夫人成親多年,感情好的蜜裡調油。

  你是該好好學著點,免得嫂夫人嫌你不解風情,連房門都不給你進。」

  王監副本才要開口,不料謝東海突然揚聲道,「什麼感情好,太僕寺卿的夫人是個母老虎,在府上,他可是三天兩頭被罰跪搓衣板。

  外人都傳寺卿大人對他夫人感情專一,沒有納妾,也沒有通房丫鬟。

  實際上你們都被他騙了。

  他不過是因夫人善妒又強勢,才不敢納妾。

  可私底下,卻是養了兩個外室,庶子庶女都生了五個了。」

  王監副幾個都沒想到謝大河竟然會將寺卿大人的秘密曝出來,還被他聽了一個正著。

  拼命對他打眼色,可謝東海非但不理會,還越說越起勁。

  秦寺卿陰著臉,將手裡拿著的帳冊劈頭蓋臉砸過去,「謝東海,你玩忽職守,導致培育的戰馬損毀十五匹,另有八匹餵養不當病倒。

  從今日起,你的差事被革職了,請你立刻離開太僕寺。」

  謝府。

  老夫人聽到小廝稟報,謝東海和謝大河雙雙丟了差事,白眼一翻,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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