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藏殺機
當李維在侍女的陪同下來到宴會大廳門口時,夕陽餘暉已經逐漸暗淡下來。
「爵士,請卸下你的劍!」
門口矗立著兩名穿著亮銀色盔甲的侍衛,體型魁梧,比李維還高半個頭。
看見李維腰間掛著的劍,他們凌厲的目光掃來,並下意識的按住了腰間的劍柄。
嘿,嚇唬誰呢?
李維毫不示弱的和他們對視著。
空氣逐漸凝滯起來。
就在兩人額頭不自覺冒出細密汗珠時,李維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將腰間的劍丟了過去,「大個子們,保管好它,要是把它弄丟了,把你們兩個賣了也賠不起!
凝重氣息一掃而空。
其中一人穩穩接過劍,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爵士祝您宴會愉快。」
不知不覺間,他的語氣恭敬了不少。
實在是剛才李維的眼神,讓他覺得下一秒腦袋就會搬家。
讓人止不住的顫慄。
就像被一頭兇狠的叢林虎盯上了一樣,絲毫沒有反抗之心。
「啊!這是秘銀打造的劍!只有精靈才會打造,價值起碼五百金克以上!」
咕咚~
「那位爵士並沒有說謊……」
……
背後震驚的聲音讓李維嘴角微揚。
他其實可以把劍收進系統空間,但那樣的話,獲得這柄劍的意義又何在?
裝比,是攔不住的……
李維哼著小曲,走進宴會大廳。
白皙的燈光從上千顆不知名的寶石中散發出來,將整個宴會大廳照耀的恍如白晝。
地上鋪滿了厚厚一層的紅色羊毛地毯,踩在上面如同漫步在雲端。
寬敞的宴會大廳擺放著一張張長條木桌,上面鋪著上等天鵝絨編織的白色餐布,中間裝飾著金色鬱金香。
一股淡淡的幽香傳來,讓李維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說實話,以前一直呆在競技場那種充滿汗臭和各種異味的環境下,突然來到這麼個高大上的地方,李維還有些不適應。
穿著考究的侍者將李維帶到桌邊坐下,一隻手背負在後面,微微彎腰,優雅的為他倒上了紅色液體的酒。
「這什麼酒,還挺好喝的。」泯了一口的李維砸吧砸吧嘴。
與其說是酒,倒不如說是果酒,喝下後有一股濃密的果香。
「爵士,這是產自金圃園的紅葡萄酒。」
望著這名明顯是鄉下來的土包子,侍者不由挺了挺胸膛,一臉高傲。
「該死,被他裝到了!」
在侍者略帶鄙夷的目光中。
李維將杯子裡的葡萄酒牛嚼牡丹般一飲而盡,然後得意的看向這名侍者。
老子雖然不懂,但是可以喝它,你就算懂也只能站在一旁侍奉,看著爵爺我喝!
侍者被李維的操作搞愣住了,下一刻理解含義後,臉上滿是錯愕和好白菜都被豬拱了的難看神色。
「給爵爺我滿上!」李維惡狠狠的說道。
看著垂頭喪氣,老老實實給自己倒酒的侍者,李維得意一笑。
這就和別人新買的自行車捨不得騎,他不僅騎,還站起來蹬一個道理。
和爵爺斗,你還太嫩了一點!
此時距離宴會開始還有一段時間,但是賓客已經來了大半,三三兩兩的低頭細聲交談著。
偷聽了一會兒,李維發現,大多都是討論那位公爵大人此次宴會,召集他們這些封臣是有什麼目的。
不過李維看見有一些領主臉上卻帶著淡淡的笑容,仿佛一切盡在掌握,顯然知道一些內幕。
就在這時,一名面容英俊,身材魁梧的金髮中年人從外面走了進來,腰間掛著一柄華美的劍。
作為一個大名人,李維瞬間就認了出來。
這是那位號稱「高原金獅」,西隆公爵的弟弟,戴蒙·伊賽利。
雖然已經年近五十,但歲月好似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太大的痕跡。
「大事不妙啊。」
李維暗中想著。
這位「高原金獅」兩年前,也就是他剛來到南境沒多久,就與自己的哥哥西隆公爵產生嫌隙,從科倫守備隊的司令被下放到邊境去陪伴那些蜥蜴人。
這時候怎麼突然來這裡了?
是與西隆公爵和解了?還是說有其它原因?
關鍵是這位高原金獅,當初就是因為毫不掩飾自己想要繼承爵位之心,這才被下放邊境。
低頭喝著酒的李維,發現在場很多人都熱情的和這位高原金獅打著招呼。
就連身旁的侍者,眼中也不乏一絲崇拜。
看來這位戴蒙·伊賽利,高原金獅,很受愛戴。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沒一會兒,這次宴會的主人終於出現。
只是這位西隆公爵的出場別具一格,他是被一名身材魁梧,足有三刃高的壯漢給抱出來的。
李維甚至懷疑,這位壯漢身上是不是有一絲巨人的血脈。
而他懷裡的老人骨瘦如柴,面容蒼老,形如枯槁,一頭伊賽利家族標準的金髮,就像一根根失去光澤的枯草。
李維生怕這位科倫公爵下一秒就嗝屁。
看來傳言並不有假,這位公爵大人確實時日無多。
隨著西隆公爵在主位落座,宴會也正式開始。
年輕貌美的侍女們如蝴蝶般穿梭在長桌之間,將一份份美味佳肴奉上。
蜂蜜熊掌,銀魚沙拉,黑松夾層蛋糕,炭烤鹿腿,還有科倫特色鬱金香鮮花煎餅,一盤新鮮的車厘子,還有一份甚至連貴族的餐桌上都很少見的松香豬排,看的李維食指大動。
看來留下參加這次宴會,似乎是個不錯的決定。
這次宴會並不是慶祝李維成為伊賽利家族封臣的,他一個開拓領主還沒這麼大的面子。
李維甚至懷疑這位讓自己孫女給他冊封的科倫公爵,記不記得住他都是一回事兒。
結果念頭剛剛落下,下一刻他就被點名,然後被這位「時日無多」的西隆公爵向眾人介紹。
雖然只是草草介紹,但依舊讓李維有些「受寵若驚」,然後開始思考這位西隆公爵這番行為,是否有別的含義。
更讓他感到離奇的是,坐在西隆公爵右手邊的戴蒙·伊賽利還善意的沖他笑了笑。
不對,有問題!
他一個落魄男爵,憑藉競技場的名聲才獲得開拓領主名頭的人。
在場隨便一名領主拉出來,名頭都比他響亮的多。
他自問不是什麼青年俊傑,也沒什麼值得別人圖謀的。
何德何能能被這兩位大人物惦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