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魚獲換羊
「行了，別糾結這個了！雖然咱們的猜測跟實際真實情況可能存在一點細微的出入，但是大方向絕對是錯不了的！」
張揚擺擺手，給小易詢問的話題算是畫上了個句號。
「行吧，仔細想想，好像也挺有道理的！」小易點點頭，也認可了張揚最終的解釋。
「剛才整個過程的素材都拍下來了吧？有沒有需要補鏡頭的地方？」張揚又詢問起了正事兒。
小易搖了搖頭：「不需要，各個角度的素材都基本夠用了！您問這個幹嘛？」
張揚笑著回答道：「大魚也釣到了，不需要補素材的話，距離天黑六點還有點時間，我就不守釣了，搞點可以跟老闆交易的籌碼，我看他們院裡的散養溜達雞挺不錯的！」
作為御用攝影師，小易一點就透，張揚這是準備搞點視頻效果呢。
「行啊，您這個提議好，多釣他們點夠尺寸重量的魚，就拿來換老闆的溜達雞啥的！」
張揚：「不浪費時間了，開工開工！」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張揚再次調整了釣魚的節奏，深水守釣大個體鰱鱅的戰術不用了，改成了跟小薇YOYO一樣的中層做釣，頻繁抽窩之下，在下午到傍晚的窗口期，又經歷了一陣瘋狂上魚的連杆期。
這又是四十斤大魚，又是後面連杆，可把水庫老闆老鄭給心疼壞了，收費雖然不低，可釣上來的魚價值更高，怎麼算都是虧本了呀。這還沒算張揚一條大魚把徐少給打發走了的潛在損失。
所以，六點鐘時間剛到，老鄭就背著手過來了。
「這位釣友！你們的做釣時間到了！徐少已經把你們幾個人的釣費給付了，截止時間到六點整！待會天也快黑了，庫區不開夜釣！您看咱們要不然明天再釣？」
老鄭說話雖然聽起來也挺客氣，但語氣里多少帶著一丟丟掩藏不住的情緒。
張揚聽到水庫老闆招呼，放下杆子從釣台上走了下來。
「好嘞，知道了老闆，我們接著收杆子了！咱們水庫魚情確實牛叉，給力呢！」
「明天繼續嗎？看你們今天都打了不少窩子，如果明天繼續釣的話，提前說一聲，位置給你們留著！再有別人來，我就讓他們換地方！」老鄭繼續問道。
張揚搖了搖頭：「不釣了，過了癮了！大魚也釣到了，小的也釣了不少！對了，那什麼，咱們釣上來的魚，您回收吧？」
「也回收！鰱鱅過五斤重的活魚，三塊一斤，過十斤重的，五塊一斤！現場稱重，當面交割！」
老鄭雖然心裡有小算計，但基本的規矩還是遵守的，給張揚報出了一個不算太低，但也不高的收魚價格。
老鄭在東湖水庫混了這麼久，跟周圍的魚販子渠道啥的都很熟悉，只要是品質好的活魚，轉手一斤里還能賺個兩塊多的差價，這也是老鄭收入的一部分。
「只能現金回收啊？」
聽到這個報價，張揚故意做出了一個猶豫的表情來，說話的語氣也有點失望。
「您是啥意思呢？這個回魚價格已經挺公道了，在咱們這邊淡水魚市場上，鰱鱅魚的價格也很透明，沒有多大差價的！」
老鄭還以為張揚是嫌棄價格低了，所以進行了解釋。
「那什麼，我們這邊釣的魚也不太多，論斤稱重的話，要不然就算了吧，我們出來釣魚也是拍攝自媒體素材，賺不賺錢還是次要的，主要是想要搞點節目效果！」張揚繼續鋪墊。
「嗯？您有啥想法？需要我配合的話，我這邊力所能及的可以配合一下！」
老鄭多少聽出點滋味來了，還以為張揚想要拉著他演戲呢。
「那個啥，要不然咱們搞個以魚換物吧？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看咱們院子裡有溜達雞大鵝啥的，咱們簡單核算下漁獲價值，然後換您點家養的土特產家禽家畜啥的，您看行嗎？放心，肯定不讓您吃虧！」
眼看時機成熟了，張揚拋出了自己的方案。
「行倒是行，可是提前說好啊，我這散養的笨公雞啥的，市場行情價格就比較貴，您可別以為我宰人啊！」
老鄭略一思考，倒是沒有拒絕，反而轉過頭來給張揚打起了預防針。
院子裡養的溜達雞啥的，本來就是拿來招呼顧客的，是現場做了吃，還是帶走，對老鄭來說沒有本質的區別。
「那行，有您這句話就夠了！咱們先稱魚？您需要提前準備一下嗎？」
「你們先收杆，我喊個朋友過來幫忙！接著就好！」
「妥了！」
簡單的商量好之後，張揚這邊開始收杆整理釣具裝備。
白天做釣的時候，各種裝備用著多舒服，等收杆整理的時候，就有多繁瑣，張揚他們仨人耐心的把魚竿啥的都整理完畢，隨後又一趟一趟的將東西搬上車，等忙活完的時候，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
這邊剛收拾差不多，老鄭喊來幫忙的朋友也開著一個摩托三輪車過來了。
摩托三輪車的車斗是一個改裝過的裝魚皮囊，已經提前加了部分水，旁邊還接了個蓄電池的打氧泵，用來運輸小批量的活魚非常方便。
「咱們釣的魚呢？把魚護拉上來吧！現場過稱！」
老鄭一隻手拎著一個半大的電子秤找個平地兒放穩招呼道。
老鄭雖然知道張揚他們今天釣到魚了，上了一陣兒快的，但是並不了解具體數目，按照自己的常識性認知以為三個人，每個人也就十來條魚就不少了，畢竟以前水庫釣鰱鱅，一整天下來，也就那個水平的漁獲。
可是當張揚把小薇第一個魚護拎出半水的時候，老趙下意識的眼皮一跳。
好傢夥，45公分直徑的加固圓圈競技護，裡面差不多有大半格接近一格的漁獲，因為分量有點重，張揚一個人只能將魚護部分提出水面，無法直接把魚拎上來。
半米來長的鰱鱅魚好多都是倒栽蔥似的大頭朝下尾巴朝上，看起來給人的視覺衝擊感十足。
「搭把手，我一個人拎不動！」張揚招呼了一聲。
老鄭立馬湊上前，抓到了魚護一側的提手，兩個人一起這才把第一護魚給抬上岸。
「我擦，這幾個高手釣了不少啊！老鄭！！早知道我開大點的車來了！」
來拉魚的販子小哥看了魚護里的魚，眼神都放亮了。
平常十條二十條的，小三蹦子車斗子裡的水囊就夠用，現在看的話，第一個拉起來的魚護里，分量都大幾十斤打底了。
張揚嘿嘿一笑打著哈哈說道：「運氣好，運氣好趕上了！還有倆護呢！」
「一個一個來，胖頭出水容易掛，先稱重了安置好再弄第二護！」魚販小哥說道。
「好嘞！」
……
很快，大家七手八腳的把魚倒出來，然後上稱進行了稱重。
第一護的漁獲，退皮後的淨重是91.2斤，差八九斤過百。
接下來是第二護，YOYO上午被大冰調笑憋著勁兒釣的多點，104.7斤。
兩護結束之後，輪到張揚了。
可是提起魚護來之後，漁獲卻並不比兩個妹子多。
「嘖嘖，巾幗不讓鬚眉，帥哥你這漁獲水平，不如兩個美女呀！83.3斤！」魚販小哥善意的玩笑道。
「切，這是他下午到傍晚那一陣兒釣的！兩點之前，基本都在守大魚，今天被他釣上來一條四十斤的大花鰱，被那個開寶馬車的徐少給買走了！」
老鄭實在沒忍住，給魚販小哥上了個課解釋道。
「四十斤大花鰱？東湖水庫好久沒出這麼大的魚了！老鄭你忽悠我吧？」
「忽悠你有錢賺啊？照片我都拍了，你自己看！」
看到照片裡的大魚，魚販小哥頓時感覺自己來晚了，這麼大的野生花鰱，如果全須全尾的搞到市場上去，運氣好可是能賣出天價的。
「運氣好，運氣好！主要是咱們水庫魚密度大，沾了鄭老闆的光！」張揚連連擺手，謙遜低調。
「總漁獲重量279斤，過十斤的不多，有個十來條，給統著算四塊一斤，能行吧？」
魚販小哥拿著計算器啪啪的一按，很敞亮的問道。
張揚點點頭：「行！」
「1116塊，給您算1120！」魚販小哥再次報出一個數字來。
「妥了，這錢您直接給鄭老闆就行！」張揚擺擺手沒接錢，示意小哥把錢給老鄭。
因為有提前溝通，老鄭也沒客氣，大大方方的把現金接了過去。
交接完了漁獲，拉魚小哥打了個招呼就騎著三蹦子走了。
「小趙走了，咱們也去院裡拍剩下的鏡頭吧？天快黑了！」老鄭看了眼時間，沖張揚說道。
「行！」
很快，眾人就來到了老鄭的小院，前院張揚他們中午吃飯的時候已經看了半圈了，但是後院張揚他們沒來過。
老鄭帶著張揚他們進來後掃了一眼，還真讓張揚看到了稀罕物兒。
靠近後院東牆的位置搭了一排小矮棚，裡面豎著六七十公分高的工字型站架，站架上站著一排毛色黑黝黝嘴巴帶鉤的怪鳥。
「臥槽，後院還養著魚鷹呢！」
魚鷹學名叫鸕鶿，是早些年好多地區傳統捕魚的主力，就跟獵犬一樣，可以配合漁夫捕魚，張揚小的時候見過渭水河邊有人養，已經好多年沒見過了。
「早些年喜歡養，後來有電魚機了魚鷹就沒啥用武之地了，這是去年朋友送的幾架窩雛，現在開始換毛了！平常用地籠逮點小魚小蝦，養著玩！！這玩意兒可不在你隨便逮的名單里啊！」老鄭侃侃而談介紹道。
「嘿嘿，不逮，我也不會養這個，就不禍禍您的心頭好了！除了魚鷹，院子裡其他的是不是隨便逮了？魚費不夠，給您補錢也行！」
「行！看中哪個逮哪個！」
老鄭見自己最緊張的魚鷹張揚不要，心裡頓時放鬆了不少，
「本來尋思著咱們前院的溜達雞跟大鵝就不錯了，沒想到後院還有大牲口呢!這個羊不錯！」」
張揚一邊笑呵呵的擺手，一邊用目光掃過周圍的環境，目光落在栓在後院角落羊圈裡的羊上就挪不開了。
作為農村人，張揚對羊並不陌生，真正讓他動心的是，這母羊旁邊，還拴著兩隻目測已經幾個月大的羊羔子。
看到這可能有人好奇了，又是母羊，又是羊羔子的，張揚這是想搞啥名堂。難道是想吃烤羊羔了？
還真不是，很簡單，張揚看上人家這個母羊了。
有半大的羊羔子，就說明母羊還在產奶期，而且張揚偷偷瞄了幾眼母羊的咪咪，從輪廓維度上就看得出，這羊羔的食堂標準不低，產奶量絕對差不了。
家裡老爸老媽歲數大了，也要開始注重養生保養了，那些商品牛奶啥的各種添加劑張揚還真不放心，如果能把這個母羊換回去，那也算是短期里做到羊奶自由了。
「這母羊還帶著羔子呢，不行不行！羊不能給你！」老鄭見張揚鎖定了母羊，頓時有點不樂意了。
張揚撇撇嘴：「鄭老闆不厚道啊，我也是農村人出身，這老羊帶著羊羔子不假，可羔子都兩三個月大了，早就斷奶了，您當我不知道這些常識啊！」
「嘿嘿，我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是不太捨得，這母羊產的奶又稠量又大，一天能出十一斤奶呢！」
老鄭大話都吹出去了，也不好反悔，眼看張揚是個識貨的主，為了賣個好價錢，對著自己的羊就是一頓夸。
「1300！！」
張揚也不墨跡，直接報了個接近當地行情左右的價格。
「不行不行，差太多了，村里老劉家那個只能下八斤奶的羊還賣了1200呢！」老鄭連連擺手。
張揚也不墨跡，再次加碼：「1500！！」
「還是有點便宜，這個價要賣我早賣了，上星期我朋友給我出1500我都沒賣！」
「再加一百，1600！差不多了昂！」張揚又加了一百。
「唉，賣你了！誰讓早答應你們了呢！」老鄭做猶豫狀，到最後還是一咬牙答應下來。
「行，那咱們就成交了！小易，檢查設備，鄭老闆，把羊撒開，開拍了，抓羊！！」
張揚招呼一聲，大家各自進入戰鬥狀態。
下一秒，逮羊大戰開始了。
張揚跟個熊瞎子似的追著山羊滿院子跑，整個後院雞飛狗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