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青縣洛氏
【消耗三年光陰，推演提升箭術】
【第一年，你已經不是青澀的弓手，你的開弓姿勢完美，已經形成肌肉記憶。
你要做的就是不斷訓練，重複，重複，再重複，以此提升身體力量，琢磨風向變化。
伱努力拉開弓弦，手臂微微顫抖，但眼神中滿是堅定。
你對風向的判斷很懵懂，時常因忽略風嚮導致箭的軌跡偏移。
你不斷練習，每日射箭直至精疲力竭，山林中迴蕩著弓弦的震顫聲。】
【第二年，你的力量又提升許多，開弓時沉穩有力。
你對於風向把握有了很多經驗，懂得根據風向調整正確的射箭角度。
你的力量有了顯著提升，一石弓已經不在趁手。
在山林中，你靜心感受風的流動，射出的箭越發精準，獵物開始難以逃脫你的攻擊。】
【第三年，你繼續打磨一年箭術，開始用上了二石弓。
你宛如山林中的狩獵大師，開弓射箭一氣呵成，姿勢優美且充滿力量。
一年過去，你對風向的判斷精準無比，能巧妙利用風向讓箭飛得更遠更准；你的力量更大，能從容使用二石弓連開十箭不疲；你的目力和準頭更為驚人，足以做到百步穿楊。】
【推演完畢。】
【武學：箭術lv4、藥浴lv4、陷阱lv1】
面板猛然破碎，字樣消失不見。
江岳從迷迷糊糊中醒來，感覺自己的背部肌肉，腰腹肌肉，還有手臂的力量都大了不少，腦海里也多了三年刻苦修行箭術的經驗，一次次射出箭矢的記憶刻骨銘心。
「呼」
「箭術竟然也提升到了lv4，連升兩級！」
江岳心中驚嘆，走出院落，對著幾十米外的廢棄土牆拉弓搭箭。
他的目力極其驚人，甚至能夠看到土牆上攀爬的黑色螞蟻和幾隻蒼蠅。
手中一石弓弓弦好似沒有力道一樣，被江岳輕鬆拉滿。
嗖——
箭矢射出，釘著蒼蠅一起沒入土牆之中，足足刺入一半。
百步穿楊，不外如是！
「看來一石弓已經不適合我了，若是力道掌握不好，太大力量還會磨損這柄一石弓。」
江岳從土牆裡將自己的木箭小心翼翼抽出，重新放回箭袋裡。
看了看日頭，江岳打算明天進山的時候，換上家裡那柄二石老弓，現在先去集市上把今天的山貨出了。
「嘯天，等我回來一起去爺爺家吃飯。」
「你先看家哈。」
江岳招呼了一聲，得到嘯天汪的一聲回應，隨後便提著兩個麻袋離開家門，直奔青陽鎮而去。
——
青陽鎮。
獵集依舊臭烘烘的，滿是血腥味，滿地獸毛雞屎，半空還飄著白色的羽毛。
被殺死的獵物放久了就不新鮮了，價格會低一些，所以很多獵戶都是進山當天回來，傍晚落日之時趕到獵集上出售新鮮山貨。
所以哪怕這個時辰，獵集依舊人來人往，熱鬧的很。
今天林氏獵集那邊人多了些，想必是又抬回了價格，不過還是沒洛氏獵集這邊人多。
江岳按部就班的提著麻袋排隊，約摸著一刻鐘過去就輪到了他。
老獨臂見到是江岳，臉上掛起笑容。
「二郎來了。」
老獨臂接過江岳手裡的麻袋，掂了掂，驚訝道：「呦，今天運氣不錯啊。」
江岳笑了笑沒吭聲。
老獨臂笑了笑，回到棚子裡，查看江岳今天帶來的獵物。
這棚子四面圍著黑布，外人看不清裡面有啥，是專門防那些眼紅嫉妒之人的。
「質量不錯。」
老獨臂走了出來，對著江岳伸出滿是老繭的手，示意江岳談價格。
江岳心領神會，蓋上黑布，二人從黑布下面打起手勢來。
老獨臂很實在，或者說為了和林氏獵集競爭，出價都很中肯，該是多少就是多少，只求自己小賺一點。
三條獐子皮，價值九百文，剩下五隻山雞大小不一，總價值二百文，算下來是一兩一錢銀子。
加上之前的存款，現在江岳手裡已經有了二兩二錢銀子。
「成交。」
江岳笑了笑。
老獨臂和夥計走進棚子，沒一會就拿出錢來，丟給江岳一個錢袋。
他越看江岳越是喜歡。
年紀輕輕，弓術精湛不說，體格驚人，估計是個習武的好苗子。
老獨臂起了招攬之心，示意手下夥計接待後面的獵戶收購山貨，自己則是拉著江岳來到了後面一小棚子裡，還給江岳倒上了一杯熱水。
「老人家，這是」
江岳心頭疑惑。
老獨臂笑道：「二郎，不如來我洛氏營生如何，也免得遭那風吹雨打，行那山林之險。」
「嗯？」
江岳一愣，疑惑道：「不知道洛氏」
「哈哈哈哈。」
老獨臂見到江岳不知道洛氏，開懷大笑，解釋道：「洛氏是青縣大族，族內有鏢局、商行、藥行、布行、武行，族產很大，若是你願意的話，等入冬了可以跟我回青縣，我幫你尋個去處，學武也可，學藥也行。」
「武行.」
江岳有些神往，喃喃自語。
老獨臂聽到江岳的呢喃，笑著解釋道：「武行是咱洛氏教學徒的地方，若是尋常人來，還學不到，得熟人介紹，再簽了契，留在洛氏當支掛護院，才能去武行學東西。」
「好吧。」
江岳有些失望。
賣身給洛氏當支掛護院他肯定是不願意的，所以只能作罷。
老獨臂見江岳不願，很是驚訝。
要知道能免費習武，留在洛氏豪族當個護院，不愁吃喝，月錢不少，還不用交各種苛捐雜稅，是多少人都夢寐以求的。
而江岳竟然不願意。
二人只是見過幾面，交情不深，老獨臂也只是愛才心切，見江岳有點覺得護院低人一等的意思，也就不再多勸說什麼。
「喝杯熱水暖暖身子。」
老獨臂推了推江岳面前的水杯，笑道：「山中多保重，等你明天的貨。」
「沒問題。」
江岳飲下熱水，感覺體暖了不少，和老獨臂告別。
離開獵集，江岳看了看天色，見天色尚早，便從青陽鎮內閒逛起來。
他身上的木箭都耗盡了，鐵箭也就只有兩支了，接下來想去嘗試狩獵野鹿的話，鐵箭是必不可少的，所以打算找個鐵匠鋪買點箭矢。
青陽鎮的路是由人們踩踏出來的泥土路，道路狹窄而崎嶇，路面坑坑窪窪，布滿了大小不一的石頭和深深淺淺的車轍印。
雨天時，道路變得泥濘不堪，晴天時，塵土飛揚，每走一步都會揚起一片灰塵。
路邊偶爾還會有一些乾枯的野草和雜亂的樹枝，更增添了幾分荒蕪之感。
好在青陽鎮人氣兒很足，倒也不顯得破敗。
七拐八拐，江岳停下了腳步。
眼前一鋪子，牌匾上書青陽鐵匠鋪，下面一行小字：器門徐沖之徒孫開辦。
鋪子裡傳來叮叮噹噹的打鐵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