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玥回了自己院子,歪在榻上靜靜地等著。果不其然,沒過多久,眼中的色彩褪去。
看著灰暗的屋子,沈君玥嘆了口氣。狗男人很難搞,眼睛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好,可真愁死個人。
「阿彩,拿酒來。」沈君玥有氣無力地說道。都說醉酒解千愁,讓她嘗一口,看看什麼滋味。
阿彩嚇了一跳,忙撲過來,把手放在沈君玥額頭上:「殿下,您可是從來不沾酒的,這怎麼好好的想起喝酒來了?」
沈君玥把阿彩的手打開,嗔了她一眼:「說笑的。」
沈君玥抱著小煤球,拿下巴蹭了蹭它的腦門,舒服地嘆了口氣。「還是我大兒子好,永遠不會變色。」
聽到沈君玥的自言自語,阿彩實在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大兒子」,難不成殿下還準備再弄來一隻小狗,叫小兒子?
沈君玥仰面躺在榻上,把小煤球放在自己身上,手裡一下一下摸著它,心裡卻是在琢磨著心底的疑惑。
為什麼每次她遇到狗男人,再分開之後,她的眼睛還能看見一會兒顏色呢?為什麼不是離開一定距離,立馬就恢復原樣呢。
而且這麼多次,每一次分開之後能看見顏色的時間還有長有短,不盡相同。真是奇了怪了。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沈君玥搖搖頭不再想。管它呢,還是先把小命保住最重要,眼睛什麼的,回頭再說。
前天晚上鎩羽而歸,第二天天還沒亮,沈君玥早早就爬了起來。
今天一天,明天一天,後天柳池風就要出門去了。兩天之內,她必須抱上狗男人的大腿才行。
梳洗完畢,草草吃了塊點心,急匆匆直奔大廚房。想到昨天柳池風看到小煤球那一臉的嫌棄,沈君玥今天並沒有抱著它出門。
她要立的人設是鍾情於他而無法自拔,那總得處處為他著想才是。
再說,什麼都不付出,空手套白狼那也太不仗義。好在她的廚藝拿得出手,那就好好給他做飯吧。吃不吃是他的事,做不做則代表了她有沒有誠意。
沈君玥暗自慶幸自己還有廚藝,不然拿什麼打動那狗男人。靠她這張臉?估摸著還真不管用。
原劇情,柳池風一直到死也沒個女人,書里沒提原因,只簡單四個字「不近女色」。
當時看書的時候,沈君玥猜測這男人是不是那個方面不大行,可穿來的第一天晚上,她就親手感受過了,證實了她的這個猜測不對。雖說她也不知道別的男人都什麼樣,但是狗男人的武器手感還頗為壯觀。
意識到自己想的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沈君玥臉頰發燙,忙伸出雙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蛋。
從始至終,柳池風對她的目光從來都是冷淡,甚至嫌棄,從來沒有一絲男人看到美貌女人的那種驚艷。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男人就是情感冷漠,對女人不感興趣。八成在他眼裡,所有的女人都長成一樣,沒有美醜之分。
沈君玥暗自有些慶幸,幸好柳池風不貪女色。不然為了保命,她保不齊就得犧牲點兒色相什麼的。
但想想男人那張絕美禁慾的臉,還有那高大健碩的身材,沈君玥心底突然生出一絲遺憾,可惜了。
不然要是那什麼的話,還指不定算誰犧牲呢。
現在美色不管用,除了掏心窩子使勁兒對他好之外,估計再沒有別的辦法能讓那殺人如麻,心硬如石的狗男人對她能有一點惻隱之心。
沈君玥在廚房一頓忙活,終於在天亮之前緊趕慢趕,趕在柳池風進宮之前,提著食盒把他堵在了門口。
看著頓時變得多姿多彩無比生動起來的世界,沈君玥笑了。這男人真好使!
她提著食盒,笑意盈盈地站在柳池風面前,仰頭看著他,聲音嬌嬌甜甜的:「大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看不見顏色的時候,她都想借酒消愁啊。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話聽起來忒假。
柳池風背著一隻手,低頭看著兩眼放光笑得毫不矜持的女人,眉頭微蹙,目光帶著審視,沉默良久。
沈君玥把手裡的食盒舉到柳池風面前,一副溫柔賢惠的模樣:「大人,我起大早給你做了飯,你吃點兒?」
柳池風看了看食盒,依然不言不語。
阿木站在一旁,見柳池風半天也不給個回應,看得直著急,上前一步接過食盒:「多謝公主殿下。」
說完,又看著柳池風試探著問:「主子,剛好您還沒吃早飯,屬下給您提著,待會兒在路上吃?」
柳池風淡淡掃了一眼阿木,抬腳繞過沈君玥:「不用。」
阿木看了看臉色變了的沈君玥,有些為難。這不開竅的主子,再這麼下去,非得打一輩子光棍不成。
沈君玥看著越走越遠的柳池風,一咬牙,拎著裙擺跑了上去,扯住柳池風的袖子:「大人,你帶上我。」
柳池風停下腳步,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人拽住的袖子,臉色不悅:「為何?」
「我服侍你吃飯。」沈君玥答。
「不吃。」柳池風拽回自己的袖子,嫌棄地甩了甩,轉身就走。
狗男人一出門,保不齊又得一天才回來。不行不行,時間緊急,豁出去了。
沈君玥再次撲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抬頭看他,一雙好看的杏眼濕漉漉,小小的聲音帶著可憐兮兮:「大人,你帶著我吧,只有大人在我身旁,我的眼中才有色彩。」
(本章完)
作者說:抱歉,這兩天下班有點晚,明後天周末會早一些,在晚上六點左右哈!
V前壓一壓字數,V後會儘量多更。
謝謝小可愛們的留言,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