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
對這種情形,隋文帝早有準備,因為無論這天卷中說的是誰,都是他的兒子,「你敗壞了我們大隋江山,還說冤枉!只是我沒想到,竟會是你!」
隋文帝站起,一腳踹翻了楊廣。
聽到天卷之言,楊勇心中鬆了口氣,看到隋文帝踹倒楊廣,心中也實在是解氣。
但是眼下,他自然不能露出開心的樣子,而是急忙衝上去攔住隋文帝:「父王,不如繼續聽聽天卷怎麼說吧,別是真冤枉了二弟。」
此時,這個楊堅一向看不順眼的太子,卻分外順眼,他指著楊廣對他道:「他能繼承王位,定是廢了你之後的事,你還替他求情?」
「父王,如今只是聽了幾句話,既然此次天卷講的全是這隋煬帝的所作所為,等都聽完了,父王再發作也不遲呀!」
一定得好好聽聽,最好聽完後父王一劍殺了這個讓他不省心的二弟才好,那樣他的太子之位就再也無人撼動了!
楊勇心中打著小九九,但是臉上卻仍舊是為楊廣求情的神情。這下,不但是楊堅,就連一向看不起他所作所為的母后也看他順眼多了。
「是呀夫君,你先稍安勿躁,天卷之言錯過了,可就再也聽不到了。」
「無妨,我已著中書省將天卷之言記了下來,等天卷結束後,必會細細揣摩其中所言。」
雖然這麼說,楊堅還是坐回到了龍椅上,楊廣卻仍舊跪在地上,根本不敢起來,只能仰著頭看向天卷,想聽聽到底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
【隋煬帝楊廣,原名楊英,因為被說「英」字同「楊」字組在一起不祥,這才會改名廣,是隋文帝的第二子。】
【原本楊廣被封為晉王,後來太子楊勇被廢後,才被改立的太子。】
【至於太子楊勇為什麼被廢,就要從楊堅夫婦的生活作風說起。】
【雖然楊堅夫婦兩人都出自豪門,但是兩人平日裡的生活卻十分簡樸,就連龍袍鳳袍都不經常更換新的,常穿舊衣。】
【楊堅治國,最恨驕奢淫逸、鋪張浪費,都是能省則省。他的後宮只有獨孤伽羅一位妻子,連嬪妃侍妾都沒有,五個兒子更是全都是妻子所出。】
【按說,這樣一個家庭,都是親兄弟,怎麼都該擰成一股繩,不應該出現兄弟之間互相殘殺的情況。】
【就像大明第一家庭朱元璋一家子,在太子朱標去世之前,可是沒有一個弟弟敢越了大哥去,都是誠心誠意要輔佐大哥繼承帝位。】
【因此,朱標被譽為中國歷史上最有權勢的太子。但是可惜,他也只是做到了太子,還未接下朱元璋的班當上皇帝,便暴斃而亡了。】
【所以,雖然太子朱標死後,這兄弟幾個的關係出現了裂痕。但最起碼人家兄弟幾個也是實打實的好過。】
【不像楊堅的這幾個兒子,仿佛一個個都是冤家,全都看對方不順眼,為了皇位幾乎爭紅了眼,打破了頭。】
雖然是隋煬帝的彩蛋,但是竟然意外提到了朱元璋一家,對老朱家來說也是意外之喜了。
只不過,此喜卻讓朱元璋如五雷轟頂一般。
上次天卷語焉不詳,他還以為那個建文帝是接的標兒的班。而現在天卷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的標兒竟然,竟然還不等繼承皇位,便……
也就是說,他竟然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一時間,朱元璋雖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暴斃而亡」幾個字卻再也忽略不了,他只覺熱血上涌,差點站立不穩。
勉強穩住身子,他紅著眼睛看向一旁的朱標,還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天卷說什麼?你們可聽到了?」
在場眾人,無一人敢應聲,全都垂著頭,不敢說話。
「沒聽朕問你們嗎?剛剛天卷到底說的是什麼?它說……它說標兒怎麼了?你們的太子怎麼了?」
「父王,您別急,咱們聽完了再說。」朱標同馬皇后互相使了個眼色,一邊一個連忙攙住他,安撫道。
朱元璋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是卻說不出口。他表情扭曲了一下,臉色瞬時變得陰沉起來。然後他緊緊抓住朱標的手,緩緩坐下,卻再也不肯鬆開。
他盯著天卷的眼神,就像是下一刻便會衝上去,將它扯個稀爛一般。
隋文帝聽到天卷之言,臉色又難看了幾分,看著下首坐著的五個兒子,鼻子重重一哼,而後繼續將視線投向天幕,雖不再多發一言,卻讓眾人感覺又多了一重威壓。
【首先說太子楊勇。明知道父母一個喜歡節儉,一個不喜歡妻妾成群的。結果自己不但作風豪放,生活鋪張浪費,還不待見母親給他娶的元妃,單單喜歡側妃雲氏。太子府中更是美女雲集。】
【結果沒多久元妃莫名其妙病逝了,還有傳言說是太子害死的,這讓皇后娘娘怎麼能忍?】
【作死而不自覺,為臣而不畏君。真以為全世界都求著你當太子啊。別忘了你老爸老媽有五個兒子,立誰不是立。身為長兄卻不以身作則,下面的弟弟肯服你才怪。】
【講到這裡,不得不再次提到朱標太子。那可是兄長的標杆,眾位小弟的榜樣呀。只可惜,死得太早了。不然的話,可能也不會有之後的靖難之役了。】
兩個朝代的第一家族,聽到這番話,臉色都很精彩。
老朱家眾子:大哥當然是好大哥,我們小時候都是被大哥帶(打)大的,不「扶牆」就服大哥。
老楊家眾子:天卷說得太對了,楊勇這個廢物,立他還不如立我。
【所以,楊勇不得父母喜愛,不得兄弟敬服。在國事上也是政績平平毫無建樹。關鍵是還沒有自知之明。所以,就算沒有有心人挑撥離間,太子之位也岌岌可危。】
【更不要說,他還有幾個對太子之位虎視眈眈的弟弟了。】
【這幾個弟弟中,首先就是楊廣。】
【楊勇的心機同楊廣比起來,那可真是不夠瞧了。實話講,哪怕他只有楊廣一般討好父王母后的心思,都不會這麼容易被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