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的一番話透露出了一個信息。
那就是如果寧家少主成為帝君,就會將讓所有的商會跟商戶回歸自由,不再被帝君管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對所有的商會豈不是天大的好消息?
「小子,你特麼這是在妖言惑眾!」見劉浪越說越離譜,斥候隊長已經抽出長刀,指著劉浪叫罵道:「別說那個什麼寧家少主不可能一個月內攻入皇城了,就算是能夠攻入,他有什麼本事擊殺帝君?哼,看來,你是不想活了!」
將手裡的長刀一揮:「兄弟們,將這群商人全部宰了,竟然敢在這裡漲那個什麼寧家少主的威風,胡說八道,殺!」
一群斥候聞言紛紛抽出長刀。
劉浪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大聲喊道:「大人,我們只是聽來的啊,求求你們饒了我們吧!」
眾斥候根本不聽劉浪幾人廢話,直接撲殺而止。
劉浪冷哼一聲。
「逃!」
大喊一聲。
劉浪一跺腳。
踏字訣。
十餘名斥候瞬間感覺雙腳下傳來一股恐怖的力量,似乎在刺穿他們的雙腳,讓他們疼痛難忍。
趁著這個機會,劉浪的手下快速四散逃走。
「大人,我們也只是聽說來了,我們不想死,我們先走一步!」劉浪假意害怕的樣子,見手下都跑掉了,立刻也跟著跑開了。
眨眼間。
劉浪等人都沒了蹤影。
那些斥候的雙腿雖然恢復了自我控制,可還有些麻。
「媽的,剛才是怎麼回事?」
有斥候疑惑道。
「我怎麼突然感覺雙腿傳來鑽心的疼痛?」
「對啊,隊長,究竟是怎麼回事?」
斥候隊長現在也搞不清狀況。
但他也沒心思多想,立刻呵斥道:「你們繼續往前探路,我回去將此事稟告佛陀將軍。」
說罷,騎著猛虎異獸快速折返。
其餘的斥候則繼續探路。
很快。
消息便傳到了惡佛陀的耳朵里。
惡佛陀聽完後,一巴掌將斥候隊長抽飛了出去:「沒腦子的東西,你再妖言惑眾,信不信貧僧直接將你宰了!」
斥候隊長爬著回到惡佛陀面前:「將軍喜怒,將軍喜怒,小的也只是如實稟告,如實稟告啊!」
「再探,還有,如果再看到什麼可疑之人,殺無赦!」惡佛陀當即下了命令。
斥候隊長趕緊答應著,轉身快步離開。
不過。
正所謂三人成虎。
劉浪幾人說說也就罷了。
可接下來,前面的斥候碰到了很多波人,他們跟劉浪的說法竟然一模一樣,甚至比劉浪說的還要誇張。
就算惡佛陀極力壓制這些消息,可還是傳進了那些兵卒的耳朵里。
一時間,所有的兵卒都開始竊竊私語議論了起來。
「難道,那個寧家少主真是天命之人?」
「如果石碑所說為真的話,咱們這一趟去討伐寧家少主,豈不是送死?」
「小點兒聲,千萬別被統領他們聽到,否則的話,咱們都得死!」
這種議論,隨處可見。
有人自然也將事情匯報給了惡佛陀。
惡佛陀聽完後,臉色陰得都快要下雨了。
「媽的,這種鬼話都信,你們一個個都是吃屎長大的嗎?」惡佛陀當即命令道:「如果誰再敢胡說八道,殺無赦!以後軍營里再傳出這種謠言,無論是誰,殺無赦!」
手下剛剛得令,還沒離開。
又有一名手下慌慌張張跑到了惡佛陀面前:「將軍,出,出事了,咱們軍營里突然有數人無緣無故死掉了。」
「什麼?」惡佛陀徑直站了起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人慌亂道:「我,我們也不清楚。前兩天也有類似的情況發生了,但是,不過是兩三個人而已,我們根本沒放在心上,畢竟三十萬人,偶爾死幾個人是正常的。所以,我們只是將屍體悄悄處理掉了,並沒有通知將軍。可,可今天突然間有幾十人死掉,而且,死狀都是突然暴斃而死,沒有任何徵兆,我,我們感覺事情不對勁,這才來跟將軍匯報的!」
「可惡!帶我去看看死者!」惡佛陀臉色變得愈發難看。
這還沒到五峰城呢,連真正的交手都還沒有,怎麼會突然出了這麼多事。
很快。
惡佛陀來到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名死掉的兵卒面前。
那名兵卒閉著眼睛,看不出任何異常,甚至身上沒有一點兒傷痕,可是,卻沒了呼吸,明顯已經死透了。
惡佛陀親自檢查了一下屍體,依舊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他就這麼突然死掉了?」惡佛陀再次追問道。
「是啊,將軍,以前我們根本沒在意,可,可這幾日有石碑出現,會不會是上天在阻止我們討伐寧家少主啊?」那人戰戰兢兢問道。
「放屁!」惡佛陀還指望這次能夠抓獲寧家少主,在拓跋無極面前地位再提升提升呢。
而且,只要殺了抓住了劉浪,惡佛陀就會愈發得到拓跋無極的信任,就能更好地開展自己接下來的計劃了。
當初,惡佛陀被趕出萬佛宗時曾發誓,說早晚有一天會將萬佛宗踩在腳下。
這麼多年來,惡佛陀也曾對拓跋無極說過要自己開宗立派,成立一個仙佛宗,就是要壓萬佛宗一頭。
但是,拓跋無極生性多疑,根本沒有同意,只是說緩緩。
這一次,惡佛陀如果抓住了劉浪,他相信,拓跋無極便再沒有機會讓自己成立這個仙佛宗了。
但現在,不但傳出了石碑事件,還特麼詭異死人,讓惡佛陀內心也隱隱感覺不對勁了。
一切都太巧合了。
難道是有人刻意為之?
「本將軍說過,誰再提石碑之事,殺無赦!」惡佛陀一掌拍在了那人的腦袋上。
那人甚至連求饒都沒來得及,當場被拍死了。
周圍的人一片譁然。
紛紛退開了數步,生怕惡佛陀再出手殺人。
但是,他們望向惡佛陀的眼神卻充滿了質疑。
有時候,有些東西越想壓制,卻突然適得其反。
惡佛陀雖然堵住了三十萬人的嘴,卻讓這三十萬人內心的恐懼與日俱增。
尤其是隨著越往五峰城走,莫名其妙死掉的人也越多。
剛開始大家或許還感覺只是巧合,或者是意外。
但是,當人數不知不覺死到上千人時,所有人內心的恐慌也被無限放大了。
甚至於,在行進到差不多一半的距離時,不少兵卒已經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開始偷偷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