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姝站起身, 對著男人伸出右手,男人看了趙姝一眼,隨後將粗糙的大掌放在她手裡。
趙姝帶著男人來到桌前, 拉他坐在凳子上,趙姝抽了抽手,沒抽開,反被男人一把拽進了懷裡。
趙姝雙手抵著男人的胸膛:「爺,別心急嘛!」
趙姝轉身在桌子上拿了兩把勺, 一把遞給一旁的綿如,一把自己留著。
「爺,遊戲是這樣的, 我這個姐妹用勺子舀一勺菜, 然後用嘴咬著勺柄將菜送到我嘴中的勺子上。」
「我又咬著勺柄將菜送到你嘴裡,只要菜一點沒漏的進了您的嘴,」說著,媚著眼神看了他一眼:「到時,您想怎樣就怎樣。」
「但是, 在餵菜的期間您不能動,否則就算您犯規。」
男人色字上頭,自然是趙姝說什麼就應什麼。
趙姝紅唇微啟, 將勺柄輕咬在嘴中, 男人在一旁看著, 那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朝她撲過去。
扭頭看了眼站著的綿如,男人眼中的急切被另一種急切代替, 口中催到:「別磨磨蹭蹭的, 快點!」
趙姝抬眼看著綿如, 綿如也望向她,過了會兒,她伸手將勺子盛滿了菜,又在趙姝的注視下將勺柄放進了嘴中。
難看的表情中夾了幾分不自然,步伐極慢的朝趙姝他們那邊走過去。
趙姝下巴朝站著的綿如微微一抬,綿如低頭將勺中的菜一絲不漏的全倒進了她的勺子中。
男人見趙姝轉頭,立馬將嘴張開迎了上去,她頭向後仰,用手把男人的嘴推了回去,朝他搖了搖頭。
男人被拒絕後並沒有不高興,只急切的望著趙姝,他就不信這種小把戲能難住他!
不動就不動!
見男人聽話的沒動,趙姝勾了勾眼角,將頭夠了過去。
莊子外面,謝瑾站在樹後,身影半遮半掩。
一男子三跑一個回頭的朝謝瑾跑了過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人怕是來做賊的!
李易跑到謝瑾身側,眼睛暗戳戳在自己與謝瑾之間來回掃著,隨後悄悄踮起腳尖,開口道:「官爺,那邊沒人了。」
謝瑾抬腳就往前走,李易趕忙拉住他:「官爺,咱真去啊?」
謝瑾沒什麼情緒的望了他一眼,李易唇角向下一塌,知道這是非去不可了。
李易嘆了口氣,認命的跟了上去。
看著面前三米高的圍牆,謝瑾右腳在旁邊的牆上一點,還沒等人看清身形,人就立在了牆頭上。
看著立在牆頭上的人,李易撇了撇嘴,身子朝後退了三、四米,隨後一個助跑,身體左右一點,眼看人就要碰到牆頭.
誰知,腳底一個打滑,人就要向後翻去,千鈞一髮之際,李易眼疾手快的用手扒住了牆頭,整個人直直的吊在了牆上。
李易雙手死死的扒著牆頭,腳在下面使勁的蹬著,可惜這牆面上儘是些青苔,腳沒法在上面使力。
眼看身子越來越往下墜,李易氣喘吁吁的開口:「官、官爺,勞您拉下我!」
謝瑾低頭睨了他一眼,手向下一探,將人提了上來。
李易趴在牆頭上,艱難的抬起頭對謝瑾笑了笑:「謝謝官爺!」
隨後腦袋一轉,整個人卸力般的癱在牆頭上。
過了片刻,睜開眼睛,視線隨意向下一瞟,剎那間,李易感覺自己身上的汗毛全部豎了起來。
李易打著寒顫,慌忙的從牆頭爬起身。
望著低下密密麻麻一片,每條身子相互交纏在一起不斷涌動的東西,李易的頭皮蓋麻了一片。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怎麼感覺那些軟東西在看他?!
還沒等他想明白,這種錯覺是從何而起的時候,人就被一股大力向後扯了去。
李易整個人摔在地上,揉著腰站起身,望著一旁清風朗朗的男子,怒了:「官爺,你.」說話間,目光順著謝瑾的視線望過去,便看到他剛剛站著的位置上赫然爬著條一米多長的青蛇。
李易頭皮一緊,隨後話鋒一轉:「官爺,您真是個好官!」邊說身體還邊一步一步朝謝瑾挪去。
陸陸續續的、一條接一條的蛇爬上了牆頭,不到一會兒,整個牆頭就像是被蓋了一層厚厚的草地一般,而且還是會來回涌動的那種。
李易咽了咽口水:「官爺,要不咱還是.。」
謝瑾一個眼鋒掃了過來,李易頓時閉了嘴。
現在的問題是那堆蛇占滿了牆頭,他們沒了著力點,應該怎麼上去?
謝瑾扭頭看了眼李易,那眼神中的內容相當的豐富。
李易被看的一個激靈,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謝瑾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最後嫌棄的收回了目光。
李易臉色一僵,他怎麼感覺自己又被嫌棄了?!
這個牆頭對謝瑾來說很輕易的就能翻過去,麻煩處就在于越過牆頭的時候沒有借力點,他就只能落到蛇坑裡面去。
謝瑾沉吟了下,轉頭對李易吩咐道:「你去拿一把火把和找兩根長的竹竿來,記著,要長。」
李易大概猜到他要幹什麼了,不敢耽誤,麻利的轉身朝林子深處跑去。
李易動作很快,不消片刻,人就左手拿著火把,右手拖著兩根長長的竹竿跑了回來。
謝瑾接過火把,用火把頭點了點他的衣擺,李易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謝瑾一臉理所當然的開口:「把你的衣服下擺給撕下來。」
李易拿出小刀在衣服下擺劃開個口,雙手用力一扯,衣擺就撕了下來。
謝瑾抽出李易手中的竹竿,將它和火把綁在一起,然後再遞給他。
謝瑾從懷中拿出一個火摺子,放在嘴邊輕輕一吹,等起了火星子後,將其放在火把上點燃火把。
謝瑾指著最左邊的牆頭道:「你等下把火把放在那個牆頭上,在用另一個竹竿在旁邊小聲敲打著。」
「嗯」李易點頭。
謝瑾看李易已經走到邊上,他抬步往右邊的牆角走去,站定後,朝他望過去。
李易把火把往牆上舉去,在離那堆綠色軟體東西還有半米的時候停了下來。
等火把將牆體周圍的溫度烤上來的時候,又把竹竿舉了起來,看見謝瑾朝他點頭,就用竹竿輕輕的在牆面上敲了起來。
許是高溫和牆面上震動的原因,那些蛇一簇接一簇、相互交纏著往火把那個方向爬。
但由於牆頭上的寬度有限,那些蛇也一團接一團的往院子那頭掉了下去。
說來也怪,那些蛇掉落的方向全是院子那頭,就仿佛牆頭外面安了一道隱形屏障似的,那些蛇即使想往外邊掉也掉不出來一般。
謝瑾那頭雖然還有蛇,但對比剛才已經少了許多,抬頭望了眼天色,腳下用力一點,人就朝牆頭越了上去。
右腳落在半個巴掌大的空地,左腳快速的踢開一旁的蛇堆,人穩穩落在了牆頭。
才剛站定,側面一條蛇「嗖」的一下朝他的脖頸飛了過來,謝瑾抽刀,微微側身,肉與刀相互撕摩的聲音在空氣中傳來,那條蛇已斷成了兩截,直直朝空中落下。
一分為二的蛇,落在地上,那蛇尾還抽動了兩下,之後便再也沒了動靜。
接二連三的蛇朝他飛過來,謝瑾神情冷峻,快速解決纏著他的蛇群,找到空隙,人就往院子裡頭落了下去。
人剛落地就大步往院子深處走了過去。
李易抬頭,看見牆頭那邊已沒了人影,又豎起耳朵往牆裡面聽了聽,除了「嘶嘶」聲,再無其他動靜。
把火把與竹竿收回來,吹滅火把後,人三兩下上了樹,扶著樹幹往牆裡面看了看,確定蛇坑裡面沒有多出來一個人後,摘了一片葉子含在嘴裡,悠閒的坐了下來。
嬉笑聲從房間裡傳來,趙姝手撫在男人的胸前,柔柔安撫著頗為急躁的男人:「爺,別生氣嘛。」
每次菜都能進他嘴裡,但總是會掉一點,男人的衝動降了幾分,眯眼望向趙姝。
趙姝將手裡的勺柄重新咬在嘴裡,想將勺中的菜再次餵進男人嘴裡。
男人頭一偏,錯開趙姝嘴裡的勺,定定望了她幾秒,直把她望的心裡發毛,又轉頭看了眼綿如。
突然,男人大掌一揮,將趙姝嘴裡的勺打落在地,扛起錯愕不已的趙姝直奔床榻。
綿如也被男人突然的舉動弄得措手不及,呆愣愣的望著兩人。
男人把趙姝丟在床上,落下的那一瞬間,她頭磕在了床一旁的扶攔上,整個人頓時眼冒金星,兩耳發鳴。
男人俯身,雙手扯上趙姝的衣領,「呲」男人用力往兩邊一拉,衣服就被他扯開了大半。
男人望著趙姝白嫩的皮膚,眼底漸漸浮上了紅色,雙手將她的衣服扯的更開,嘴迫不及待地就要湊上去。
趙姝不舒服的閉著眼睛,眉頭狠狠的皺起,雙手無力的推攘著身上的人。
趙姝那點力道對於男人來說就像大象與螞蟻,根本不值一提。
男人的嘴使力的朝趙姝身上落去,手剛要摸上她的腰,便聽「哐當」一聲巨響傳來。
(本章完)
作者說:作者專欄-新文《貪毒》已開文。
《貪毒》文案:最初的周多魚是個和人說話都會臉紅上半天的姑娘,她溫順、良善。
可時過境遷,她已不復是當初那個溫善的姑娘,如今的她到處左右逢源、溜須拍馬,還勵志要將那群權貴哄得七葷八素、頭昏腦漲,哦,不對,是愜意順心。
她也知道,她這樣的人在那群世家子弟的眼裡,就是個可隨意拿來逗趣、上不了台面的。
周多魚盡心盡力的親近、討好所有人,但唯獨對謝怍避之不及,
不是她不願,而是不敢,
因為她不止深知此人的菩薩面貌、魔鬼心腸還知此人對她動了殺心。
為此,別說是跟他沾上半點關係,就是站的近了些,她都瘮得慌。
謝怍表面上對周多魚溫和有禮,實則打心底厭惡她粗鄙庸俗的舉止。
若硬要說愚昧無知的周多魚身上有什麼長處的話,那就是識趣,也只有識趣,識趣的遠離他與他保持距離,對此,謝怍還算滿意。
此去經年,窄巷相逢,謝怍雙眸沉靜的望著身子緊貼著牆而過的周多魚,緩緩斂目,嘴角彎了彎,眼裡卻沒什麼笑意,
是個識趣的好姑娘,知道對他退避三舍,
可,卻礙眼的緊。
愛恨嗔痴,為貪為欲,求而不得,故生妄念
小劇場:
周多魚虔誠的跪在佛前,眼前則是剛剛奉給菩薩滿滿一荷包、晃瞎人眼的金燦燦黃金。
她對佛像低眉淺頌:勞菩薩費神助信女屠盡惡鬼,事成之日,便是信女為菩薩重塑金身之時,嗯,純金。
拜完菩薩,她面不改色、不著痕跡的收起剛孝敬給菩薩的黃金,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哪有事還沒辦,就收錢的道理!
【特別說明】:文中「惡鬼」僅用於比喻,全文無奇幻設定。